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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華不甘心,王夫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和姨娘忍了這些年,沒想到到頭來她竟然做得這般絕。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撐腰的么,張寶華心中恨恨的想,那是以前,現(xiàn)在,自己身后有王爺,堂堂大昌國恭順親王,當今圣上的親弟弟!張寶華倒要看看,現(xiàn)在是誰的后臺硬。馬車噠噠聲不停,眼看恭順王府就在眼前,吳喜出聲問道:“四爺,就停在王府大門?人家不會趕咱們吧?”“去西側門,”張寶華在馬車里說,吳喜應了趕著馬車繞到了王府西側門停下,馬車剛一停穩(wěn),張寶華就從馬車上跳下來三步并作兩步上千敲門。“小公子。”開門的小廝認得張寶華,問了安之后放張寶華進來,吳喜站在張寶華身后嘖嘖,四爺竟還真的和王府里的人說得上話?小廝引了張寶華到一處僻靜的廊下,回頭說道:“小公子稍等片刻,奴才去請徐總管過來。”說完便離開了,張寶華還未來得及問話人腳步匆匆的就走遠了,張寶華無奈,只得在原地等待,好在他還沒等多久,徐旺過來了:“小公子,等久了吧?!?/br>張寶華搖搖頭,他今日心里裝著事兒,沒有心思和徐旺寒暄:“不久,徐大人,王爺在哪?我有急事要找王爺。”“喲,小公子來得不巧,王爺正在廳中會客,只怕沒工夫見你?!?/br>“徐大人,你可知道王爺什么時候見完客?我這真是有急事,你看能不能幫我通傳一下?”張寶華一臉急色的懇求徐旺,徐旺見他確實著急,心下思量,現(xiàn)下王爺對張寶華還是有幾分上心的,自己也不好回絕了張寶華,且說此刻王爺見的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徐旺便故作為難的樣子回道:“既然是急事,那奴才就替小公子去稟一下王爺,至于能不能見到,這就看王爺?shù)囊馑剂?,關巖,帶小公子去西側廳茶水伺候?!?/br>張寶華跟在小廝關巖身后進了西側廳,不一會茶水糕點依次端上來,但張寶華哪里有什么心思喝茶,坐立難安的等著徐旺。“世安看這里這般改了可好?”張寶峰低頭細細研讀了方才官澤改了的幾處,贊道:“甚好,王爺好文筆?!?/br>官澤放下筆,笑著微微搖頭:“哪里,不及世安?!?/br>“王爺謬贊,”張寶峰不贊同的搖頭:“學生的學識只從書中來,哪里比得上王爺,是親眼見過大漠孤煙,羌笛暖帳,這首出征詩雖是學生所作,但點睛之筆卻在王爺這里,王爺雖然才只改了兩個字,但這兩個字怕是王爺幾載沙場浴血的心境吧?!?/br>官澤聽完哈哈大笑:“沒想到你一介讀書人能有如此見地,不錯,不錯?!?/br>張寶峰被官澤這般夸獎,低頭淡笑。徐旺見廳中氣氛融洽,在門外出聲道:“王爺?!?/br>“何事?”徐旺走了進去,在官澤耳邊耳語了幾句,官澤聽完微微皺了眉頭:“倒真會挑時候,他能有什么急事?不見?!?/br>張寶峰識禮的走到一旁低頭繼續(xù)去研讀方才作的詩去了,官澤轉頭看了一眼張寶峰,看到張寶峰那張臉忽然又改了主意:“等等,讓他等著,本王忙完過去?!?/br>“大人,王爺怎么說,可能見我?”張寶華一見徐旺過來連忙上去一把抓住徐旺的袖子,徐旺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衣袖:“小公子莫急,客人這會子還在,王爺一時半會也抽不開身,等王爺忙完了自會見小公子的,小公子便等等吧,奴才還有事沒忙完,就不陪小公子等著了?!闭f罷,徐旺便離開了,留張寶華一人在廳中等著。張寶華在西側廳中走來走去,是不是望向門口。“王爺還有事,世安就先告辭。”張寶峰說道:“改日再來叨擾王爺?!?/br>“哎,怎么能算叨擾,”官澤擺擺手:“是本王請世安過來,算不到叨擾,以后世安得了空可常來王府與本王吟詩作對,本王在邊關幾年,難道遇到像世安這樣的才子?!?/br>“好,”這回張寶峰沒在推諉,大方的承認了才子之名:“日后王爺有空,盡可傳世安過來。”二人說定,官澤親自送了張寶峰出門。張寶華在廳中等得焦急,想了想,抬腳就出了西側廳往王府正廳走去,昨日離開的時候張寶華走的正廳,隱約還記得路,他想著走過去一些,待會王爺見完客再見自己也省得多走些路。無巧不成書,張寶華才走沒幾步就看見官澤的背影,他身旁還跟著一個人,二人并肩走著,張寶華心下一喜,正想出聲叫官澤,就見官澤身旁的人轉過頭和官澤說話,張寶華一下認出張寶峰來,張寶華走了兩步心涼了一半。王爺這會再見客,見的就是張寶峰么?張寶華咬咬牙,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后,官澤親自把張寶峰送出了王府大門,嘴角含笑,張寶華站在廊下柱旁見張寶峰的馬車離開之后,眨眨眼睛一屁股坐在廊下長椅上。官澤送走張寶峰之后響起張寶華來,轉身往西側廳方向走去,才走了沒幾步就見到坐在長椅上的張寶華,他把頭靠在漆得火紅的柱子上,沒什么精神的樣子,官澤這日得了一首好詩,心情尚可,笑著走到張寶華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張寶華。“怎么了?沒精打采的,徐旺說你有急事找本王?說說吧?!?/br>張寶華揚起小臉,臉上也不帶笑的回望官澤:“王爺,你方才的客人,是張寶峰對么?”官澤哪里受過人眼色,這小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也不帶個笑臉,官澤冷笑一聲:“本王見什么客還需同你說了?再者,世安是你三哥,豈有你直呼其名之理,你的規(guī)矩都學到哪去了?”張寶華心中委屈,鼻頭一酸,眼中泛紅,淚水逐漸溢滿眼眶,張寶華覺得自己沒出息,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男子漢,根本就不想在官澤面前哭,張寶華使勁眨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卻沒想到這眼淚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眨眼睛,這么憋都憋不回去,兩大滴就這么滑落眼眶,張寶華聲音有些嘶?。骸巴鯛敚谀阊劾?,我是不是就是比不上張寶峰,我是不是就是樣樣不如他?”官澤尚且不知怎么了,就見張寶華淚眼連連哭望自己,饒是官澤也有些呆愣了:“你哭什么?”“王爺,你回答我。”張寶華不顧形象的用手抹了臉上淚珠,不一會成了個小花臉。官澤也就呆愣了片刻回過神來:“你為何非要和世安比?”“是你們非要那我和他比!”張寶華低吼:“明明是你們非要那我和他比,王爺,你就回答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比不上他張寶峰。”這……莫不是吃醋了?這個位置恰好能看到門口,官澤恍然大悟,這小子,醋性這么大?官澤見他哭得可愛又可憐,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你老和世安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