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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鬧開了。“哎呦呦,你撞了我們的車,還甩臉子給誰看啊。賠錢,一定要賠錢!”“多少?”梁哲的表情稍微和緩了點,既然能用錢解決那就不是什么麻煩事。女人偷偷打量了一下梁哲的衣著打扮以及他開的那輛奔馳越野,嘀咕了一句“有錢人。”“一千塊?!彼囂叫缘亻_口道。她丈夫拉了拉她的衣袖,顯然認(rèn)為自己妻子開的價格太不合理了。梁哲眼皮都不抬,將手伸進口袋。一秒鐘……兩秒鐘……梁哲的表情慢慢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轉(zhuǎn)身快步走到駕駛座前。“你不會想賴賬吧,我可是記下你的車牌號了,就算你現(xiàn)在逃走了,我也會找asir報案的?!迸艘娏赫苻D(zhuǎn)身,竟小跑著走到了梁哲車前,叉著腰大喊道。梁哲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我很不高興”的氣息。梁哲不是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富二代,他隨身是帶現(xiàn)金的。但是因為今天和李錚出來,他特意換了一身衣裳,所以錢沒有了,卡也沒有了。口袋里只有衣服贈送的一顆替用紐扣。他翻了翻車子的柜子,沒有一分錢……“嫂子,算了吧。我和這位小先生認(rèn)識,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巧姐突然開口道。那被稱為嫂子的女人冷笑一聲,“面子,弟妹,你的面子值一千塊?”女人打從心眼里瞧不上巧姐,一個偷渡客,若不是靠著她弟弟,怎么會過上這樣的日子。巧姐的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強扯出一個笑容,“嫂子,要不便宜點吧?!鼻山闼麄兎蚱揲_店的那個轉(zhuǎn)角的店面,是這個嫂子的嫁妝,若不是如此以巧姐的炮仗脾氣怎么會忍受這個女人這么久!女人瞥了巧姐一眼,“八百,不能再低了?!?/br>剛放棄了價值百億藥物商業(yè)利益的李錚……號稱香江最大地主的梁氏掌舵人梁哲……“要不,我們寫個欠條吧。”李錚尷尬地開口道。女人還不甘愿,巧姐好說歹說,女人從不情不愿地從車子里拿出一張白紙,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上:今有梁哲、李錚欠徐金娣800元香江幣,需于三日內(nèi)付清。1983年2月27日“簽字!按手??!”徐金娣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紅色的印泥來。李錚……梁哲……這段插曲過后,回到車子里的李錚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梁哲的后耳根仿佛能滴出血來,他鄭重其事地握著方向盤,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不敢再有一絲分神。那張欠條,絕對梁先生這輩子最大的黑歷史。李錚將手架在車窗上,托著頭打量梁哲的側(cè)臉。梁哲長得很好看,不是后世那種奶油小生的好看,而是一種棱角分明的俊朗,李錚心里癢癢的,看著梁哲把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他有一種要想用手去撓撓梁哲下巴的沖動。“到了?!睕]等李錚付諸于實踐,大奔開過一條居民樓前的小道,繞進一家廠房里。這是梁氏名下的化妝品工廠,廠區(qū)很大,不算高的廠房零落地散落在廠區(qū)里,有一種別致的美感。“梁先生!”廠里負(fù)責(zé)人在接到大奔進廠的消息后,第一時間跑了過來。梁哲皺了皺眉,隨即將車鑰匙扔給他,開口道:“我自己看就好?!蓖耆讶思耶?dāng)成了泊車小弟。兩人穿過中心廠房,梁哲指了指不遠處用篷搭起來倉庫,“就是那了?!?/br>梁哲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興奮,他好似一個獻寶的孩子,快走上前,將門打開,隨即站在門前,略帶期待地看向李錚。“就在里面?!?/br>☆、第七十五章昏暗的倉庫間里,李錚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嶄新的生產(chǎn)線。用黑色的防雨布抱著,有些地方露出銀白的金屬色。“梁先生,李先生,這個生產(chǎn)線不好拆啊?!闭f話的事廠里負(fù)責(zé)生產(chǎn)的工程師,這次新生產(chǎn)線的拆卸工作是由他負(fù)責(zé)的。“思克托的工藝做得十分精細,你們看這些接口處?!敝軒煾迪崎_防雨布,露出生產(chǎn)線中某兩道生產(chǎn)工序之間的鏈接處,“這些接口都采取了雙保險,用兩種金屬材料焊接后再用大型螺絲旋緊。這螺絲和盤子差不多大,不用配套的器械很難拆下。”“我們嘗試了好幾個辦法,實在旋不開,所以我做主用了切割技術(shù)。沒傷害到生產(chǎn)線,但螺絲肯定是不能用了?!敝軒煾禑o奈地說道。李錚看了一眼地上用黑色防雨布包起來了一堆螺絲,全部被切割成了兩半。切割手藝十分不錯,幾乎沒有損害到螺絲的內(nèi)紋。“已經(jīng)很好了。”李錚笑著說道:“思克托這種企業(yè),對技術(shù)保護十分看重。它們的生產(chǎn)線幾乎是不可拆卸的,周師傅您還真是機械方面的高手?!?/br>周師傅聞言,面上不由帶上了笑容,好話人人喜歡聽,特別是從這種大人物口中說出來的稱贊之語,聽著著實讓人舒心。周師傅心滿意足地離去。李錚上前,用手拂過冰冷的金屬,隨即臉上慢慢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笑容。他做到了,雖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他知道這條生產(chǎn)線對于現(xiàn)在華國的制藥行業(yè)來說,至少能省去五六年的摸索時間。“你……很開心?”梁哲側(cè)過頭來,認(rèn)真地盯著李錚的笑臉。他很少看到李錚這么笑,印象中李錚的笑容一直是溫和的禮貌的,唯有在捉弄他的時候有時候會露出狹促的笑容。是的,梁哲一直知道李錚喜歡捉弄他,看他害羞窘迫的樣子。梁哲雖然話不多,但人家好歹是梁氏這個龐然大物的掌舵人,如果沒兩把刷子,梁氏能這么快擺脫困境,重新走上正軌?梁哲一直沒有提出來,甚至還隱隱配合李錚的惡趣味,是因為李錚每次捉弄他的時候,都笑得很真實,好像他近一點,再近一點點就能觸碰到他最柔軟的地方。不過……這次他似乎又發(fā)現(xiàn)了李錚一塊柔軟的地方。梁哲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似乎閃著微光。李錚點頭,“確實不錯,東西什么時候運出?”“隨時可以?!绷杭矣凶约旱倪\輸公司,自己的貨船,自己的碼頭,因此梁哲說得格外有底氣。“那就今天吧,越快越好!”這是華京的態(tài)度,也是李錚的態(tài)度,華國的制藥行業(yè)等這條生產(chǎn)線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夜晚,凌晨兩點半,三輛裝著大集裝箱的大卡車從香江郊外的某處廠房里開車,趁著夜色向梁氏碼頭開去。為了不招眼,梁哲沒有開車而是選擇和李錚一起擠在一個卡車上。這種卡車的構(gòu)造與普通汽車不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