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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鶴君出國休養(yǎng)以后,這些借債合約被鑒定為虛假交易,邵崇被柏鶴君騙了,他的經(jīng)濟(jì)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還背上了更沉重的債務(wù),據(jù)說已經(jīng)在家里服毒自殺,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提到這些事,景軒又忍不住要責(zé)怪自己。正因為他身上沒有法力,所以才保護(hù)不了邵家的人。云深問:“那,我的筑基仙魚對哥哥會不會有幫助?”景軒搖頭:“可能性不大,我的仙元受到太嚴(yán)重的損毀,就像是一個習(xí)武的人斷了全身的筋脈。那種程度的傷勢,就連仙靈的能力也是很難治好的?!?/br>云深有些沮喪,這時候王姨突然來通報,說是青淺想見景軒。景軒立刻站起來,云深和秋離也想跟著去,但王姨說青淺只想見景軒一個人,他們也就作罷了。眼看時間也不早,秋離這就順勢起身告辭,景軒與他告別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轉(zhuǎn)頭問云深:“對了,云深,你最近見過薛戎非嗎?”云深搖頭:“沒有,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上他了?!?/br>景軒皺了皺眉:“這就奇怪了,我也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熟識的雜志社說他是去了國外取材,但不應(yīng)該這么久還沒有消息。……那,就先這樣吧,回頭我會跟薛家的其他人再打聽一下的。”青淺還在等著,景軒這就返身出門去了。秋離不認(rèn)識薛戎非,云深對他講了講薛家的事情,秋離也有些奇怪。既然是景軒和云深的朋友,那必須得用尋蹤仙法去好好找一下了,難保這件事會不會又跟柏鶴君有什么關(guān)系。景軒去了青淺的房間,在那里,青淺正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景軒輕輕關(guān)上門,青淺聽到身后的動靜,輕聲說:“不要再走過來了,就站在那里跟我說話?!?/br>景軒站住了腳步:“青淺……”他的聲音里有些哀慟,但青淺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他依然背對著景軒,說:“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你一直對我這么縱容了,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但不管我怎么吵,怎么鬧,你都從來不會計較。我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因為你的縱容,慢慢我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變得暴躁易怒,毫無耐心,不可一世,變得跟任何人都很難相處?!?/br>景軒安慰他:“你只是有點急躁而已,性格并不壞。我確實對你一直都很寬容,但你沒有自己說的那么不堪,你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br>青淺干笑一聲:“事到如今,你還在扮演德高望重的兄長嗎?我們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弟,只是偽裝成血親而已。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都想起來了,我們曾經(jīng)……也想要共度一生的?!?/br>景軒沉默著,慢慢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青淺,低頭親吻他的頭發(fā):“現(xiàn)在共度一生也來得及,我會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青淺使勁掙脫開他,猛的站了起來:“別逗了,你以為我們還能在一起?就憑我,這種骯臟不堪又殘缺不全的身體;就憑你,這個把我送到仙界任那些禽獸玩弄的罪魁禍?zhǔn)?!你以為我們還能在一起?你當(dāng)初根本就不該救我,我這個樣子……那時候還不如死了算了!”景軒低聲道:“我很抱歉,青淺,都是因為我的錯……”青淺轉(zhuǎn)身看著他:“我不想聽道歉,我也不想再看見你。既然我們不是親兄弟,那也不用繼續(xù)在一起了,我要跟你分家。”景軒一怔:“青淺,你別鬧了。如今仙魔妖三界還有許多人在覬覦你,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怎么生存?”青淺冷笑:“所以就說了你當(dāng)初根本就不該救我。這種殘破的身體,想要的話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空有一個軀殼,里面卻都已經(jīng)爛透了,我根本不稀罕這條命!”他作勢要走,景軒拉住他:“青淺!”青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放開我,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說著,他一把推開景軒,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景軒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半天都沒有說話。而青淺和景軒分家的消息是幾天之后傳開的,那時候云深正在自己的魚店里忙碌。上次景軒和青淺吵架的事情,邵宅里的人都知道,但他們都沒有想到兩人居然到了要分家的地步。因為景軒和青淺也算是絨城的名人,兩人分家算是一樁大新聞,這件事公開以后,各大媒體娛樂網(wǎng)站報紙都在滾動播出,坊間紛紛猜測兩人分家的原因。青淺給出的解釋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邵家的血脈,顧及到家族矛盾以及家人身份,所以主動要求分家。而景軒那邊暫時沒有回應(yīng),因此大家也懷疑青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隱藏的原因。云深抬頭看著電視,這個突如其來的新聞給了他不小的沖擊,但他也總算明白青淺前些日子到底在想什么了。那時候他還住在云靈宮,整天沉默地呆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讓云深和秋離都很擔(dān)心。也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出這個決定了。他既沒有辦法憎恨景軒,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所以只能選擇從他身邊逃離,這輩子都不要跟他再見面。如果柏鶴君在的話,一定會嗤笑著說仙靈命中注定都不會有好下場,其實就連云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會跟秋離走到什么樣的地步。外面開始下雨了,最近絨城的雨季到了,每天到處都是陰雨連綿。下雨天魚店的生意就不太好,這也讓云深有機(jī)會靜下心來想想自己的將來。他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坐在店門口獨(dú)自發(fā)著呆,突然,他看見西邊的天空盡頭,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它在陽光下總是美得炫目,而即使眼前的雨水也掩蓋不了那艷麗的鮮紅,那是……大師兄嗎?云深分明看見大師兄的鳳凰原型在天邊飛過,這么大的雨,他在外面干什么呢?西邊的空中,艷麗的鳳凰確實正在大雨里慢慢地飛著。雨水打濕了他的皮毛,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美貌。尉遲幽完全不知道這些日子在云靈宮和邵宅發(fā)生的事情,自從離開靈虛山以后,他就一直漫無目的地流浪著,到處都找不到自己的歸宿。作為靈虛大師的弟子,要在凡間找一份工作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也一直有很多藝術(shù)圈的人對他表示興趣,想要挖角。但這些都不是尉遲幽想要的生活,沒有了秋離,沒有了靈虛山和云靈宮,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到哪里去。雨水把深處的絨毛都打濕了,全身都越來越冷。尉遲幽看見底下有一片樹林,這就無精打采地飛了下去,想隨便找個草叢避避雨。以往他都是很愛惜自己的皮毛的,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