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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戎非看看四周:“這間plsta是一家西式創(chuàng)意概念餐廳,在圈內(nèi)小有名氣但規(guī)模不算大。作為你事業(yè)的起步,這種程度的規(guī)模應(yīng)該正合適,對你而言每天的供貨壓力比較小,既能讓你奠定基礎(chǔ)又不至于斷貨?!?/br>云深很驚訝;“薛先生的意思是要用我的魚作為這道菜的原料嗎?”薛戎非點頭:“餐廳下個月要更新菜單,這道煎魚澆汁是新菜肴的其中之一,具體名稱還在商定中。因為本地的魚質(zhì)量都不夠好,老板原本打算每天從沿海城市運送新鮮的魚來烹飪。但如果有了你的魚,這方面的開支就可以省下來,作為回報他會按照一定比例提高你家魚的收購價格,這樣你們彼此都能得到更多的利潤?!?/br>云深問:“那每天要多少魚呢?目前我的養(yǎng)殖基地規(guī)模還很小,供貨能力有限?!?/br>薛戎非伸出修長的手指比了個數(shù)字:“就先每天五條吧,也就是這道菜每天只供應(yīng)五份,采取饑餓營銷的方式增進顧客的興趣。你不用擔心這筆生意太小,如果這第一步走得成功,后期還會有更多更好的機會等著你的?!?/br>云深連連點頭:“我明白的,即使再小的生意我也會認真去做?!?/br>薛戎非又說:“既然你是景軒的弟弟,誠意方面我還是放心的。但我唯一的要求是,你每天提供所有的魚都必須能有我昨天嘗到的味道。如果餐廳向我反應(yīng)你的供貨質(zhì)量有差別,那他們隨時都可以終止與你的合作關(guān)系。而一旦終止合作,自然也會影響你今后的事業(yè)發(fā)展,所以希望你能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云深又點頭,但他想了想,有些猶豫地問:“那這件事,今天必須馬上做出回復嗎?”薛戎非皺了皺眉,一旁的景軒見云深為難的樣子,立刻找了個借口:“云深要回去確認一下魚塘的養(yǎng)殖情況,畢竟是第一次接到正規(guī)生意,還是得謹慎一點才好?!?/br>薛戎非也不勉強:“也好,萬一你們那邊有什么狀況的話,我也會沒面子的。那最遲就到下周一給我回音,打我名片上的電話就行。那我要談的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大家吃飯吧,別餓著了?!?/br>云深感激地看了景軒一眼,知道他剛才是特意開口為自己解圍的。他們在車上還在討論做不做生意的問題,所以到底能不能接下薛戎非的合約,這件事還得回去商量一下。薛戎非除了聊正事以外,也不太愛說話,只是懶洋洋的窩在一旁,席間基本都是邵景軒和邵藍在聊。云深從他們的聊天中得知了邵藍和薛戎非是大學同學,邵景軒也曾經(jīng)為薛戎非的工作牽過幾次線,所以大家才會認識的。但云深對這些八卦沒什么興趣,從頭到尾他的情緒一直都十分低落。在車上的時候,有一瞬間他真的想過要把魂珠交給大師兄,然后徹底跟師父一刀兩斷還彼此一個清凈,至于生意的事情他頂多轉(zhuǎn)行或者另想辦法,以目前的規(guī)模,收手還是來得及的。可偏偏就這么巧,薛戎非突然就來跟他談合作了。云深知道,景軒真的有些無限縱容他,不管他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哥哥都是鼎力支持的。他只會提出中肯的建議或者出力幫忙,剩下的都完全讓云深自己做決定。不管云深是想做生意還是放棄,是想繼續(xù)纏著師父或者跟他斷絕來往,景軒都不會出手阻攔他。而他越是寬容,云深就越是為難。雖然他們相識的時間也不算久,但景軒真是一個溫柔可靠又開明的好哥哥,云深發(fā)自內(nèi)心的十分尊敬他。因為心情不好,一頓美味的午飯也吃的索然無味。云深勉強隨便吃了點,又見過了plsta餐廳的老板和主廚,跟他們打過招呼以后就和景軒一起回家去了。路上,景軒含蓄地提醒云深:“下周一,別忘了。”云深默默點頭,他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所以辜負師父或者辜負哥哥,他只能做出一個選擇了。回家的時候青淺迎了出來,他今天難得沒事??匆娫粕?,他很得瑟地跑過來說:“云深,我在你的房間里留了好東西!”云深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慢吞吞就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了。青淺見他奇怪的樣子,在后面喊了一聲:“是手機哦,全新的!不是我用過的哦!”云深回頭勉強笑笑:“謝謝二哥?!比缓罄^續(xù)無精打采的轉(zhuǎn)身消失在樓梯口。青淺莫名其妙,云深的好奇心很強,平時聽到有好東西都會興致勃勃地追問到底是什么,就算青淺撿了根爛樹枝送給他,他也會很高興的。青淺還是第一次看到云深情緒這么低落的樣子,忍不住問景軒:“他這是怎么了?失戀了嗎?”景軒站在沙發(fā)旁,一邊松開自己的領(lǐng)帶一邊問:“你也覺得他很像失戀了?”青淺嚇了一跳:“不會真是吧?我就說他昨天晚上是見到漂亮姑娘了,你還不承認!你們倆都聯(lián)合起來唬我吧!”景軒嘆著氣:“真的沒有漂亮姑娘,如果有的話我反而放心了。對了,我問你個事,你覺得昨晚那位靈虛大師,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青淺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糟老頭嗎?雖然挺仙氣的但依然是個糟老頭,也就你這種生意人能跟他談笑風生,要是換了我這種淺薄的外貌控,真的很難長時間跟這種老頭共處一室啊。”景軒皺眉:“是吧,所以確實不是我的眼神有問題或者品味出差錯?!?/br>青淺后背一涼:“你是說……不是吧,不可能!云深明明看起來挺正常的!”景軒又嘆氣:“云深昨晚見過靈虛大師以后就變得魂不守舍,今天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了。他說是因為喜歡大師的畫入了迷,但這種理由實在有點牽強?,F(xiàn)在他好像為了能跟著大師修習畫技,連之前很起勁的賣魚生意也不想做了,也許真的是我多心,他那種年紀的孩子說不定都是三分鐘熱度。但是,這么奇怪的三分鐘熱度我確實是沒見過……”青淺大驚:“那你還等什么,趕快扼殺苗頭讓他們不準再見面啊!我只聽說過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還從沒聽說過有反過來的事情!”景軒扶額:“來硬的我擔心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畢竟云深也才剛醒,身體狀況還不太穩(wěn)定。現(xiàn)在我只能說服自己盡量往好的方面想,說不定云深是真心崇拜靈虛大師,其他事情都是我們多慮了呢?如果我們真的誤解了云深的真心,那去阻攔他的話就實在太不像話了。”青淺很著急:“誤解不誤解的,直接去問一下不就知道了?”景軒很為難:“怎么問?難道我要直接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