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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易出去后并沒有走,而是站在馬路邊。陳玲看了一會兒,說道,“他是不是在等你?”“什么?”“他沒帶司機么?”陳玲說,“你那個誰,他那么多仇人,也不怕被報復(fù),就這么站在路邊?!?/br>徐渭走過去看到周斯易,周斯易站在寒風里,身上單薄的衣服看起來也不管什么用,他面前沒車。低垂著頭,也沒有抽煙。徐渭拉上窗簾,“甭搭理他?!?/br>電話響了一聲,徐渭拿起來看到蕭盛發(fā)過來的信息,“我的經(jīng)紀人很看好,想約你聊聊,下午有時間么?”這么快?徐渭連忙回復(fù),“幾點?什么地方?”“今天最高溫度五度,他穿那么少,還剛剛被你——身體受得住么?”徐渭頭疼欲裂,誰他媽上周斯易了?他這腰能活著就不錯了,還去上人。第100章“你又不喜歡他,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徐渭說,“你要是覺得他可憐,你現(xiàn)在把他叫上來,說我改變心意了,要跟他繼續(xù)好下去?!?/br>陳玲不說話了,周斯易的背景,她還是不想徐渭和周斯易牽扯。“他就是欠的?!毙煳細獠淮蛞惶巵?周斯易把恨放到前面的時候,愛就顯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了,但這話不能跟陳玲說,這才是馬蜂窩?!澳阋彩乔?。”陳玲抬頭,“怎么說話呢?”“差距太大,不是一路人?!毙煳及旬敵蹶惲岬脑捰种貜?fù)了一遍。“那你就別招他了!也別讓人家站在馬路上受罪?!?/br>徐渭把自己扔在沙發(fā)上,尚存的理智讓他沒把真相說出來,“我得躺一會兒,有些岔氣?!?/br>陳玲這回不嘮叨了,連忙過來摸徐渭的腹部,“沒事吧?胸口疼不疼?”“我躺一會兒?!毙煳颊f。陳玲上樓拿了被子下來蓋在徐渭身上,“別著涼了?!?/br>徐渭睡到下午起來匆匆吃飯,他還要出門。桌子上放著一份湯,徐渭看了片刻,拿起來倒了半碗。湯很鮮美,他們的條件現(xiàn)在是熬不出來這樣的湯,周斯易送的。徐渭把湯喝完,看到桌子上的便簽紙,“我去找工作了?!?/br>跟周斯易分手是徐渭的決定,母親卻覺得是她的責任,她就很著急的想要找到工作。徐渭換了件衣服,整理作品,跨上包出門。三點半他在咖啡店見到了蕭盛和他的經(jīng)紀人,經(jīng)紀人伸手和徐渭握手,道,“我叫吉米。”“徐渭?!毙煳荚趯γ孀?。“我看了你的作品,很驚艷,你現(xiàn)在手里有多少歌?”“有的不適合他?!毙煳贾毖?,“我就沒帶?!?/br>經(jīng)紀人看蕭盛,蕭盛說,“走程序唄?!?/br>“你現(xiàn)在能簽編曲約么?我們希望能長期合作?!?/br>“我簽過一個經(jīng)紀約,沒法再簽編曲,但是我們可以單曲合作。”徐渭說,“合作愉快的話,我們以后可以考慮長期發(fā)展,您覺得呢?”“合同之間不會沖突吧?”徐渭搖頭。“蕭盛的專輯制作已經(jīng)進行了一半,還需要四首歌?!苯?jīng)紀人看了看蕭盛,又看徐渭,“現(xiàn)在不確定作品,我們沒法跟你簽合同。”“我這里有一部分?!毙煳及裊盤拿出來。“你們可以選。”蕭盛憋了半晌,說道,“徐渭你也太實誠了?!?/br>徐渭沉默片刻,說道,“他應(yīng)該有更專業(yè)的制作人,你們可以做個評估。”經(jīng)紀人看到徐渭的年紀,其實有些打退堂鼓。不管蕭盛把這個孩子吹的多牛逼,這就是個孩子。閱歷經(jīng)驗作品質(zhì)量都是趕不上一些金牌作詞上,蕭盛的第一張專輯,他們非??粗?。徐渭一首歌寫的不錯,并不代表他的實力,現(xiàn)在抄襲剽竊太多了,誰知道哪里挖來的東西。“好?!?/br>蕭盛的第一張專輯非常重要,用一個新人編曲,非常冒險。“好的,我們這邊有結(jié)果會跟你聯(lián)系?!?/br>徐渭點頭,把面前的白水喝完,說道,“那我先回去了?!?/br>經(jīng)紀人看起來不是很感興趣,徐渭覺得他可能是被蕭盛硬綁來的,這場合作估計沒戲。他還得再找其他的合作途徑,徐渭拿起包。“那我先回去了。”“把你的作品全部做版權(quán)登記?!笔捠⒄酒饋?,“不要什么都直接給人,你不知道別人能拿著你的作品做什么?!?/br>徐渭轉(zhuǎn)頭,“啊?”“版權(quán)登記,非常重要?!?/br>經(jīng)紀人黑著臉,蕭盛這是什么意思?徐渭離開,蕭盛乜斜經(jīng)紀人,“他是天才創(chuàng)作人,你真識貨。”“有十八歲么?”經(jīng)紀人說,“這么小,不靠譜的。”“年紀能衡量一切么?我比他還小呢,我已經(jīng)要出專輯了。如果不是他的手出了問題,他現(xiàn)在在國際鋼琴賽總決賽呢,輪得到你來挑三揀四?!笔捠⒄酒饋恚涞?,“剩余的四首歌都在他這里選,給他林梵的價格?!?/br>林梵是他們給蕭盛請的金牌編曲,非常有實力的一位老人。“瘋了。”蕭盛已經(jīng)戴上墨鏡,拄著拐杖飛快出了咖啡廳。這兩天學校沒課,徐渭就開始到處找機會,編曲行業(yè),年紀真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對接的靠譜公司,一看他的年紀履歷直接推掉,不靠譜的徐渭又不敢跟人接觸。第三天,蕭盛打電話過來,徐渭接通。“你拿好證件,過來公司簽合同?!?/br>徐渭一愣,“???”“我覺得我們能相互成就。”蕭盛還是那么囂張,道,“地址發(fā)你手機上,快點過來?!?/br>有戲。徐渭掛斷電話,今天特別冷,他穿了件羽絨服。斜挎著包出門就看到周斯易的車,徐渭繞開往地鐵站走,周斯易把車開過去,“去哪里?我送你?!?/br>車窗落下,露出周斯易那張俊美的臉?!吧贍??!?/br>徐渭不理他,繼續(xù)往前面走。很冷,徐渭拉上帽子蓋住頭。“你這兩天該去醫(yī)院做復(fù)查了。”徐渭充耳不聞,垂著頭走的飛快。他還是腰疼,快的很局限,慢下來,喘著氣轉(zhuǎn)頭看周斯易,“你很閑?”“媳婦都沒了,我忙個屁?!敝芩挂鬃猿?。徐渭的心臟一陣抽疼,他移開視線繼續(xù)往前面走。“去哪里?我送你,你別走這么多路,對身體不好?!?/br>“我不能彈琴,我不能唱歌?!毙煳纪W∧_步,注視著周斯易,“我也沒有你,我現(xiàn)在回到了起點,我想重新開始?!?/br>周斯易推開車門下去,他走到徐渭面前,“我陪你重新開始?!?/br>徐渭搖頭,他真的是難受,他全身心的愛周斯易。那天晚上的對話,哪怕周斯易義正言辭的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