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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拖?!?/br>徐渭垂下頭靠在墻上,冰涼的墻面能緩和他身體里的火。“哦?!?/br>“哦什么?明天早上過來如果是發(fā)燒的狀態(tài),你就回家吃自個吧!”周斯易冷道,“律師費和醫(yī)藥費不用你負(fù)責(zé),算在工資里?!?/br>第18章徐渭一時間懷疑自己的工資不是三萬,而是三十萬。“那……”“怎么?”周斯易冷冽嗓音落過來,“還有問題?”“沒有了?!毙煳剂⒖虛u頭,不敢再給周斯易添麻煩,“謝謝易哥。”周斯易昨晚說徐渭搬過去,他幫徐渭找看護(hù)看母親,徐渭以為他是酒后醉言。沒想到會真的這么做,他不單單幫母親換了醫(yī)院,還幫自己找了律師。天大的恩情。從家里出事到現(xiàn)在,徐渭經(jīng)歷了世態(tài)炎涼。他試圖從周斯易的話里聽出一些私心,或者交換的意思,但沒有。“休息去吧。”周斯易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徐渭握著電話內(nèi)心沸騰,這可是一筆巨款。狠狠揉了一把臉,抬起頭看走廊的燈。白色的熾光燈,有氣無力的亮著。周斯易要什么?徐渭有什么?徐渭低頭看自己。要什么沒什么,他有什么可值得人圖謀?徐渭把手機裝進(jìn)口袋,轉(zhuǎn)身下樓。徐渭沒有再掛點滴,他打了一針。在醫(yī)院附近的藥店買了退燒藥懶的買水忍著苦咽下去才上樓,回到房間母親已經(jīng)醒來。“寶寶?”徐渭快步走過去彎腰看母親,伸手為她撫開臉頰上的頭發(fā),“醒了?”陳玲迷茫的看著徐渭,片刻才徹底回神,“這是哪里?”“換了家醫(yī)院。”徐渭拉過椅子坐下,喝完藥后他特別沒精神。手肘壓在病床上,“不想跟李家人見面,等判決下來該多少我們賠給他?!?/br>陳玲看徐渭狀態(tài)不對,伸手摸徐渭的額頭,徐渭立刻就躲還是被摸了個正著。“你發(fā)燒了?”徐渭額頭有汗,陳玲皺眉,“吃藥了么?”“剛打了針,也吃了藥?!毙煳疾桓以俨m她,老實說,“熱感冒?!?/br>陳玲心里難受,轉(zhuǎn)頭又看到這豪華病房,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病房很貴吧?我們家還有錢?”“我老板出錢?!?/br>“你老板?”徐渭心里咯噔了一下,隨即又在心里狠狠唾棄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慫什么?!熬褪俏页璧木瓢衫习澹罱壹媛毥o他開車。可以預(yù)支工資,他人挺好的?!?/br>哪有這么好的事兒?“你們老板男的女的?多大年紀(jì)?”“二十來歲吧,男的?!毙煳颊f,“你知道周氏么?”陳玲點頭。“就那個周家老二,富二代。”徐渭說,“我運氣好,認(rèn)識了他?!?/br>男的應(yīng)該沒什么事,陳玲看這豪華病房,“我住普通病房就行,要不我們出院?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br>說著陳玲要起床,徐渭連忙按住母親的肩膀,他被吵的頭疼,“你就別給我添麻煩了,我能賺到錢,你躺著吧?!?/br>陳玲還想說話,看到徐渭的臉就把話咽了回去。她心里多難受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她兒子已經(jīng)很辛苦了。“要不你上床躺會兒?”“我回家?!?/br>徐渭捏了捏后頸,陳玲一把抓住徐渭的手,徐渭的手背上一片青色,“這是怎么了?”“早上輸液搞的?!毙煳紱]說自己貿(mào)然拔針,說道,“沒壓好血管?!?/br>“毛里毛糙?!标惲嵛兆⌒煳嫉氖?,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那你趕快回家休息,你吃飯了么?”“路上吃?!?/br>“吃點好的?!标惲岷拮约寒?dāng)初沒攔住丈夫,陳玲也恨自己現(xiàn)在殘疾人躺在床上讓剛成年的兒子奔波,“別虧待自己?!?/br>“嗯,我知道?!毙煳伎磿r間也不早了,他困的睜不開眼,感冒藥的勁兒真大,“一會兒看護(hù)來送飯,你想吃什么跟她說?!?/br>“啊?還請了看護(hù),得很多錢?!?/br>“我那邊晚上唱歌白天開車很累,我沒時間過來照顧你。我賺的錢比看護(hù)高多了,請看護(hù)是最合理的安排?!毙煳紡姶蚱鹁窠忉屩拔覂蛇吪苷娴暮芾?。”陳玲松開徐渭的手,“嗯,那你回家吧,mama能理解?!?/br>徐渭揉了揉眼,起身在陳玲額頭上親了下,說道,“我明天過來看你,養(yǎng)傷什么都不要想?!?/br>徐渭很瘦了,大高個子穿著以前的襯衣竟顯得空蕩蕩的,他瘦太多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下。拉開門徹底走出去,陳玲捂著嘴哭出聲。她的孩子太可憐了。徐渭坐公交車還坐過站了,他睡的迷迷糊糊,下車后又倒車到家。電梯里有人問話,徐渭都沒回答,他困的要瘋了。回到家倒頭就睡。徐渭是被電話吵醒,他迷蒙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身在何處,徐渭從褲子里摸出手機。動作間已經(jīng)出了一身黏膩的汗,潮濕,讓他喘不過氣。電話是個陌生號碼,徐渭一邊解褲子一邊接電話,“喂?”“你是徐渭?”“是的。”感冒發(fā)燒,徐渭又捂著被子睡覺,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全黏在身上?!澳闶钦l?有什么事?”“我是世紀(jì)傳媒的經(jīng)紀(jì)人。”男人聲音落過來,說道,“我昨天在白日夢看過你的演出,很精彩,你想走上更大的舞臺么?”徐渭本能反應(yīng),這是騙子吧?他抿了抿嘴唇,拿下手機掛斷。徐渭踢掉褲子只穿底褲直奔洗手間,熱水器又鬼使神差的好了,徐渭沖了個熱水澡赤身出來找衣服,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徐渭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周斯易,頓時繃緊了皮,咳嗽一聲才接通電話,“易哥?!?/br>“退燒了?”“退燒了?!毙煳继ь^看床頭的表,這才發(fā)現(xiàn)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驚了下,立刻說,“您需要用車么?”“去B市辦事,你跟我走一趟?!?/br>“我去您家?”“嗯?!?/br>“好的?!毙煳祭_柜子門夾著電話快速的穿底褲,說道,“我八點半能到您家?!?/br>“行?!?/br>電話戛然而止。徐渭握著手機,呼出一口氣,把手機扔到床上。他拿了一條牛仔褲穿上,翻了翻柜子里的衣服,最后選了一件淺色條紋襯衣。徐渭拿了鑰匙和錢包直奔出門,他睡了一下午加一夜。已經(jīng)退燒,徐渭在小區(qū)門口買了面包和牛奶咬著上了出租車。“瀾灣別墅區(qū)?!?/br>車開出去,徐渭拿出手機加塞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看護(hù)對你好么?”徐渭一口氣喝完牛奶,把盒子裝進(jìn)袋子里。“挺好的,你今天還過來么?”“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