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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嚴(yán)重的后遺癥,往后可如何是好…… 薛直見她臉色發(fā)白,便道:“沒事兒的,我小時候爬樹也摔斷過腿,大夫也說可能往后不良于行,可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br> 鄭繡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孩子們都跟你出去的,如今一個兩個都受了傷,你還有臉在這里笑?!?/br> 薛直也是無辜,馬車是王晗語一早坐了回信陽侯府,又從信陽侯府坐回來的,他想著應(yīng)該沒有問題,便沒有再多此一舉檢查,直接帶著孩子直接坐上去了。 誰能想到就是這馬車出了問題呢? 他們事后還檢查過,車轍、車轅、車輪許多處都有被整齊切開的痕跡,切口很小,不仔細(xì)觀察根本看不見,用的應(yīng)該不是刀斧之類的東西,而是類似鋼絲刀的那種東西。 這種東西薛直身邊常備著,之前還過薛劭一段沒有開鋒的,讓他留在身邊傍身。乃是軍中常用的東西。 薛直把之前發(fā)生的狀況和自己的分析都同眾人說了,貴和長公主的臉色愈發(fā)凝重,她凝眉不語。 鄭繡便問:“你的意思是,今天這事兒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薛直點了點頭。 馬車是王晗語乘坐的,要害的自然不是三個孩子,而是她。 眾人便都看向她,薛勤問道:“晗語,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王晗語仔細(xì)回憶了片刻,道:“自從嫁入府中,我都是在府中來往,很少出門。就算是大婚之前,我娘也很少讓我出門。我實在想不出來得罪了誰?!?/br> 確實,王晗語幾個月前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姑娘,后來又是慶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更不會出去拋頭露面,與生人接觸。何來的仇家?! 眾人一時都沒了頭緒,卻見貴和長公主冷笑一聲,臉上的神情冷的仿佛能結(jié)出冰來,“你忘了,你不久前在后宮里,才剛剛得罪了一個心胸狹窄的老虔婆!” 她說的就是初一那天,王晗語故意演習(xí),頂撞太后的那件事。 王晗語面色煞白,道:“不會吧,太后她、她不是還在病中么……且那日不過是起了幾句口角,她竟會想要我的命?” 今日確實是她運氣好,馬車在半路上沒出毛病,后來被薛直和三個孩子借去用了,替她擋了一災(zāi)難。不然她一個女子,身邊不帶侍衛(wèi)地出行,馬車倒下驚了馬,被馬拖行上一段,身邊沒有眾多會武的人護(hù)著,自會有性命之憂。 “你們不了解那老虔婆,她心思之歹毒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我想,她耿耿于懷那件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或許是她后悔了你同薛勤的婚事?!辟F和長公主一手在桌上輕扣,一邊緩緩地道。 這就解釋得通了。 當(dāng)初太后將王晗語許給薛勤,為的就是同貴和長公主置氣,知道她看不上胸?zé)o點墨的王晗語,故意為之,為的就是看慶國公府家無寧日。 可初一那天,王晗語和貴和長公主展現(xiàn)了非凡的默契,一起唱了臺好戲,倒讓她沒了臉面。 眼看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便惱羞成怒,做出了這等事! 薛直稍一沉吟,又繼續(xù)道:“我覺得或許并不是太后的動的手,畢竟她在深宮多年,外頭只有個如今并不顯赫的忠勇伯府支撐,他們這樣的實力小打小鬧成,此番這事兒,倒不像他們的手筆。況且那鋼絲道刀,軍中若是無人,也尋不來……” 薛勤也道:“我覺得二叔說的在理,這件事不單只是太后報復(fù)那么簡單。要說能相處這樣的辦法,又能在咱們國公府或信陽侯府動手的,我覺得應(yīng)該是這位?!闭f著,他伸手比了個‘二’字。 王晗語本是蕭淑妃給二皇子物色的皇子妃,也已經(jīng)在太后面前撞了木鐘。沒想到太后被貴和長公主氣昏了頭,什么也不管不顧了,就把她指給了薛勤。 慶國公府是實打?qū)嵉奶迂h,等于給敵方陣營白送了一個信陽侯府,這絕對算得上損人不利己了。 初一那次爭端過后,蕭淑妃假借為太后出氣之名,實則是為了削弱太子一派的實力。就算被查出什么蛛絲馬跡,往太后頭上一推,他們便能脫開關(guān)系。 太后雖然年紀(jì)大了愛找事,于孫輩中也偏向二皇子,但到底年紀(jì)老邁,并沒有參與派系之爭。不然此前也不會只是幾次提起想把王晗語許給二皇子,而不是不顧一切地直接下懿旨。 若是二皇子動的手,那絕對算得上一石三鳥。既在太后面前賣了乖,拉近了關(guān)系,又能削弱太子的實力,還能嫁禍太后,也確實如他們所愿,貴和長公主想到的第一個就是太后! 屋內(nèi)眾人一時都沒有言語。 良久,貴和長公主才開口道:“今兒個也晚了,你們先回去吧,阿直和阿勤留下。” 確實,王晗語和鄭繡在政事上一竅不通,兩人也沒有能幫的上忙的地方。鄭繡和王晗語福了福身,退出了內(nèi)室。 外間三個孩子還在說說笑笑的,看起來并沒有因為之前的變故而心生不快。 鄭繡喊了鄭譽和薛劭一聲,兩人笑著應(yīng)了,同薛勉告別后,就上前拉著鄭繡的手出了長風(fēng)苑。 鄭譽和薛劭一人走一邊,薛劭因為雙手不便,不能牽鄭繡的手,就改為牽著她的裙擺。 路上鄭繡也沒有說笑的心思,滿心里都是劫后余生的慶幸。還好今日三個孩子都沒有受太嚴(yán)重的傷,若是有個萬一,她心里可要難受死了。 回了浩夜堂,她依舊憂心忡忡,看著兩個孩子用了夕食,自己倒是沒了胃口。 兩個孩子用完夕食后去洗漱,鄭繡想看看他們身上的傷勢,后腳便也跟進(jìn)了凈房。 鄭譽和薛劭進(jìn)了凈房,里頭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當(dāng)即便脫衣除衫。鄭繡跟進(jìn)去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脫了個精光,當(dāng)下便驚叫起來。 “jiejie,你進(jìn)來做什么!” “娘,你快出去!” 鄭繡無語道:“我就是進(jìn)來看看你們身上的傷!” 鄭譽手忙腳亂地把脫在一邊的衣衫捂到身上。薛劭因為手不方便,之前脫衣服就是鄭譽幫的忙,眼下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鄭譽便空出一只手,拿著衣服捂在他腰間。 鄭繡又看向鄭譽,“阿譽,阿劭見外就算了,你怎么也這么見外?你小時候jiejie幫你洗過多少次澡,難道你都忘了不成?”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