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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主動去搶他們的東西,還敢繼續(xù)拿鞭炮作惡,那些不忍又煙消云散了。 她冷眼看著朱氏道:“二嬸自己也聽了,孩子們可不會說謊的,若是他們說了假話,你讓阿榮分辯出來,我定不輕饒他們!” 鄭榮哪里能分辯,畢竟之前的情況確實如他們所說,便只能又胡攪蠻纏地哭起來:“娘,我臉上疼!嗚嗚嗚……” 朱氏怒不可遏,卻又無從發(fā)泄。 鄭繡抱著手臂,油鹽不進的樣子:“話說到這里,二嬸還有什么好說的?人家薛劭是獵戶家的孩子,自然有本事摘了馬蜂窩去賣錢。阿榮自不量力,覬覦人家的東西,不顧他的警告,還用恐嚇的手段嚇走了人家。怎么到頭來,自己受傷了,還有臉說是人家的不對?” 朱氏被說的無言以對,最后才勉強道:“反正……反正這事是因你家阿譽而起,我們阿榮這傷,難道你就能不管不顧了?” 鄭繡可不想再貼錢給他們這無底洞,從前不過是賣爺爺奶奶的面子,眼下卻也沒了那些耐心,冷冷地道:“那馬蜂窩不是給了你們么?你們就拿去賣錢,換了幾兩銀子難道還治不了阿榮臉上兩個包?” 朱氏又轉(zhuǎn)頭問鄭榮:“那馬蜂窩呢?” 鄭榮抽抽搭搭地說:“還、還在大樹底下……” 鄭繡不肯松口,朱氏又急著帶鄭榮去鎮(zhèn)上看大夫,便恨恨地道:“這事兒不會就這么完的!”而后就帶著鄭榮去尋那馬蜂窩換錢了。 * 朱氏走后,鄭譽也蔫頭耷腦的。 鄭繡還沒開口,薛劭道:“jiejie,這事兒是我做的,跟阿譽沒關(guān)系,你要罰就罰我吧!” 鄭譽忙道:“不,不關(guān)阿劭的事,他是為了我。都怪我,是我氣不過,想整治鄭榮。” 鄭繡不由頭疼,這兩個孩子該怎么管呢?雖然是做了壞事,但明顯是鄭榮有錯在先,連他們整治他的辦法里,都是鄭榮自己上趕著咎由自取,若不是鄭榮想著搶他們的東西,他們那辦法還不一定能奏效呢。可若是不管教,他們今天敢用馬蜂設(shè)計鄭榮,難保明天就不會故技重施,去整治其他跟他們不對付的人。 她沉默不語,薛劭又道:“jiejie,一兩個馬蜂真的沒事的,那馬蜂窩不大,里頭攏共沒有幾只馬蜂,冬日里也不太會出動。鄭榮肯定不會有事的?!?/br> 鄭繡只得擺手道:“jiejie知道這是鄭榮自作自受,可是二嬸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多半要鬧到你們的爹那里。我好說話,你們爹可不是好說話的,多半是逃不了一頓打的!” 薛劭神情坦然,“打便打吧,我不怕?!?/br> 鄭譽也挺著小胸脯說:“我也不怕!” 其實他們也知道事后多半是要被罰的,不過兩人為了教訓(xùn)鄭榮還是那么做了,并沒有想過要逃避責(zé)任。只是比起他們爹爹的打,兩人還是更怕鄭繡生氣。眼下她不氣,還擔(dān)心他們,兩人已經(jīng)是喜出望外,一頓打?qū)λ麄儊碚f,也就不算什么了。 鄭繡一手拉著他們一個,柔聲道:“你們也要答應(yīng)我,往后就算別人惹到你們,輕易也不能再去設(shè)計別人。君子坦蕩蕩,工于心計,并非君子所為?!?/br> 兩個孩子雖然都算早慧,卻對‘君子’還沒有什么概念。不過還都是乖巧地點頭應(yīng)下來,還在鄭繡面前做了保證。 * 傍晚時分,鄭仁和薛直醒了酒。 朱氏帶著鄭榮去鎮(zhèn)上瞧了大夫,清理了傷口,又上門來說道。 鄭仁聽完,臉色鐵青,他自詡君子,若是鄭譽氣不過,回頭又去找鄭榮打架,他都覺得沒什么。可是鄭譽竟玩弄起了小聰明,這是他十分不齒的! 鄭譽下午還敢在二嬸面前辯解,在他爹面前,卻沒膽子多說什么了。 還好有薛家父子這兩個客人在,鄭繡又幫著從中勸解,將前情后果都細(xì)細(xì)講了,鄭仁的怒氣才沒有一股腦兒發(fā)作出來。 朱氏賣了馬蜂窩,得了三兩銀子,鄭榮治傷抓藥只用了一兩。其余的都進了她自己的腰包,眼下不過是覺得鄭繡回包庇弟弟,特地到鄭仁面前告狀了。見鄭仁臉色不善,朱氏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怕怒氣波及到自家身上,忙帶著鄭榮先回去了。 她走后,薛直對著鄭仁拱手道:“這一聽就是我家渾小子的主意。鄭舉人要怪的話,便怪我管教不嚴(yán)吧。” 鄭仁道:“薛獵戶哪里的話,阿劭也是好心幫忙。說到底,是我們兩個當(dāng)父親的疏漏了?!?/br> 薛直也不肯再留下用夕食,帶著兒子告辭歸家。 鄭仁要管教兒子,自然不方便當(dāng)著外人,也不多留,只讓他們翌日無事在來一起用飯。 第21章 準(zhǔn)備搬家 第二十一章 回去的路上,薛劭問他爹:“爹,你說鄭伯伯那么生氣,是不是要狠狠打阿譽了?” 薛直道:“你還有心思關(guān)別人?你就不怕我也狠狠打你?” 薛劭不以為意,“打就打唄,我不怕。要是下次那個鄭榮還敢欺負(fù)阿譽,我還弄他!” 薛直方才聽了他們的說話,也了解了大概狀況。比起鄭仁的生氣,他卻覺得沒有什么。孩子的事,大人本就不好插手,還不如放手就他們自己解決。況且他的兒子,講義氣,還十分有膽色,有勇有謀,若不是當(dāng)著鄭家人的面,他都想夸夸他了。 薛劭也了解他爹,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沒有生氣,才敢跟他耍嘴皮子。父子倆回到家,熱了前一天的剩飯剩菜,用了夕食。薛直也不再提這件事,權(quán)當(dāng)沒有發(fā)生,父子倆早早地歇下了。 * 再說鄭家,送走了客人,眼看著鄭仁就要發(fā)作。他拿了藤條,支開鄭繡去灶上準(zhǔn)備夕食。 “爹,這事兒情有可原的?!编嵗C怕他這種情況下下手沒有輕重,忍不住勸道,“二嬸他們在您不在的時候,欺負(fù)我跟弟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回不是還想借著我的親事揩油么?!编嵗C自從跟他爹說過那么一次后,就沒提過親事了,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心里到底是有個結(jié)的。此時提起,自然是為了提醒他爹,二嬸他們是多么的可惡。 鄭仁蹙著眉頭道:“一碼歸一碼。你二叔二嬸的為人,爹也看不上??伤麄儾皇呛萌?,就是阿譽也不學(xué)好的理由了?這么發(fā)展下去,他跟任何事不懂的阿榮有什么區(qū)別?” “有區(qū)別的,有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