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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也笑了,他們平安的見到了彼此,是的,他毫發(fā)無損的回到了自己身邊,他安然無恙的在等著自己,這就夠了,“人我接回來了。”玨汶看到白音眼中閃出的淚光,心痛的閉了閉眼,走了,多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不想,不想聽不肯喊自己爸的親兒子口口聲聲喊別人爸。實(shí)際玨汶多滯留片刻也聽不到白音喊那聲阿爸,關(guān)門聲一響,這房間幾乎靜了音,倆人除了緊緊相擁,沒說一個字,隨之是巴圖淚眼朦朧抓住白音的左手一遍遍小心翼翼的撫摸。如果不是他,白音的手不會殘廢,如果不是他,白音不會染上毒癮,還進(jìn)了看守所,如果在回到從前,巴圖在心里說,他一定把這孩子送回到玨汶身邊,讓他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受最好的教育,享這世上所有的榮華富貴。他欠白音的太多!他愧對玨汶!玨汶在知道真相后不但沒懲戒他,還謝謝他養(yǎng)育了白音這么多年,說作為孩子的親爸沒別的奢求,只求兒子不要在四處漂泊,受苦受累,可他做了什么,把白音一味自私的留在身邊,讓他跟著自己吃苦受累,當(dāng)初還差點(diǎn)兒讓白音丟了性命。“對不起白音..阿爸對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阿爸...”巴圖哽咽著,“我早該把你送回來,我..”白音伸手捂住了巴圖的嘴,“我的阿爸沒有錢,但我的阿爸從沒讓我餓肚子,我的阿爸沒有勢,但我的阿爸從沒讓我受過委屈,我的阿爸是這世上最好的阿爸,我為有這樣的阿爸而驕傲?!卑滓敉蛨D,水亮的雙眸透著堅定的光芒,“你永遠(yuǎn)是我阿爸,誰都別想改變?!?/br>“傻孩子!”巴圖握住了嘴邊的手,“怎么這么傻!”“我是隨根兒!”白音開起了玩笑,想逗他阿爸開心。果然巴圖落出了笑模樣,“答應(yīng)阿爸今后再不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白音知道玨汶一定和巴圖說了什么,不然巴圖不會知道他的手殘了,事情的原委白音不會同巴圖講,沒必要,點(diǎn)點(diǎn)頭,攬著巴圖往出走,巴圖不動彈。白音覺得巴圖的神色不對,緊張地撩起巴圖的上衣看是否有傷痕淤青被虐打過的痕跡,巴圖定定地站著。“白音你和玨哥相認(rèn)吧?!?/br>白音也定住了,“阿爸你說什么?”“阿爸是真心的,留在玨家?!?/br>白音直起了身,“阿爸他是不是威脅你了,你告訴我?!?/br>“別瞎說!”巴圖著急地解釋,“玨哥不是那樣的人,對我好著呢。”“阿爸很多事兒你不清楚?!卑滓粽f。“玨哥全告訴我了?!迸掳滓舨恍虐蛨D趕忙道,“小彬不是玨哥親生的我都知道了,你說我還有啥不清楚的?”白音不管那些,撇開他不喜歡也不信任玨汶不說,為了天少他也不會和玨汶相認(rèn),“阿爸我什么都聽你的,可這件事兒你必須聽我的,我已經(jīng)訂好了機(jī)票,兩天后我們離開?!?/br>巴圖沒成想白音會拒絕,這孩子一向聽他的話,來玨家的路上他還信誓旦旦的和玨汶保證,白音肯定會留下。“白音阿爸累了,今天先住這兒行么?”巴圖決定晚上和玨汶商量商量再作打算。這回白音沒拒絕,和巴圖進(jìn)了玨家的客房,誰知一進(jìn)門巴圖就往出推他,白音落出了失望的神色,想著這么久沒見了他阿爸怎么還趕他走。“阿爸一起睡?!?/br>“多少歲了你,還耍賴?!卑蛨D要關(guān)門,“自己睡。”巴圖啪關(guān)上門,耳朵貼著門聽到遠(yuǎn)去的腳步聲,出了客房,輕輕敲了敲玨汶的門,玨汶顯然也沒睡,很快開了門。“白音怎么說?”玨汶問道。巴圖歉意地?fù)u頭,“玨哥白音說兩天后坐飛機(jī)走?!?/br>玨汶失望也暗暗的高興,看來巴圖在白音心里也就那么回事兒,連個人都留不住,可笑自己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一定是因?yàn)樾√?。?/br>現(xiàn)在除了天少,玨汶想不出任何白音非要走的理由。這話讓巴圖納悶兒了,“玨哥關(guān)小彬啥事兒?”玨汶在地上走了幾步道,“之前沒和你說,倆孩子有了不該有的感情,白音想帶著小天離開?!?/br>不該有的感情?巴圖腦子嗡地一聲響。以前的巴圖有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但在國外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啥沒見過,大街上隨處可見倆大男人牽手,接吻。看巴圖傻了似得一動不動,玨汶輕瞥一眼道,“我要親自找小天談?wù)劊慊胤克?。?/br>無法思考的大腦漸漸復(fù)蘇,巴圖一字一頓道,“玨哥我要一起去?!?/br>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玨汶和巴圖來的時候,天少和梁志成正在豪飲,地上到處是空易拉罐,一看倆人就沒少喝。搖搖晃晃打開門,梁志成的酒醒了一半兒,“老..爺..子..”沒等玨汶說話,巴圖先開了口,“小彬在不在?”一聽巴圖也來了,天少登時清醒了,起身沖門口應(yīng)了聲,“我在。”梁志成把倆人讓進(jìn)來,站在了天少身旁,他有預(yù)感,白音的親爹和白音的養(yǎng)父來他家,指定不是光看看這么簡單,他歹保護(hù)天少。瞅著天少不自覺昂起的頭和臉上剛硬的表情,玨汶的心臟抽痛了一下,不是他親生的,卻和他有著相同之處,無論何時都自傲,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甘示弱,就是這樣一個孩子,成了他人生中永遠(yuǎn)無法抹去的污點(diǎn),只要看到這個污點(diǎn),他整個人就會被恥辱充滿,不恨也不厭,但再不想多看一眼。“坐!”玨汶淡淡說完,自己先坐了下來。“有話您直說?!?/br>天少站著沒動,他沒猜錯的話,玨汶接下來會威脅他離開白音,畢竟當(dāng)了這個人30年的兒子,這個人的為人處世他還是了解的,天少想好了,今天即便是玨汶要他的命,他也不會妥協(xié),這點(diǎn)兒氣節(jié),他有!不過天少想錯了,玨汶只是敘述了下他的心情,掏心置腹的敘述,滿含情感的敘述。“白音一出生他媽就死了,那孩子大概是缺愛,我一放下他,他就哭,他還認(rèn)人,別人碰他,他會不高興,只有我抱著他,他才會笑,當(dāng)時我就想,我一定讓這孩子什么都不缺,讓他想要什么有什么,照物弄人他最終跟著巴圖過上了清貧的生活,當(dāng)我再見到他時誤以為他是玨聰?shù)膬鹤与U些要了他的命,后來他又被你打了幾槍險些沒搶救過來,在看守所他躲過一劫,可手殘了,我慚愧呀,怎么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rèn)識,讓他吃了那么多苦?!?/br>天少不知玨汶為何說這些,但天少著實(shí)被刺痛了,想起曾經(jīng)對白音的種種做法募地難受起來,尤其是白音手殘這事兒永遠(yuǎn)是天少的心結(jié),這事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