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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幾時受過這等窩囊氣,氣得心口疼,但是女兒尸骨被人拿捏住了,由不得她不暫且服軟,然到底是意難平,宜陽大長公主沉著臉閉口不言。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盧氏來解圍,“既如此,讓靜姝見見也好,萬一不是冒名頂替呢?” 宜陽大長公主閉上眼,默認(rèn)了。 蓉娘就去把蘇靜姝請出來。目的達(dá)到,蘇老太太用袖子擦臉,隱秘地勾起一個笑,若不是她出的主意好,恐怕這個公主不肯承認(rèn)呢。 蘇靜姝躲在后堂,已把蘇家人嘴臉看清楚,覺得羞愧無比,又一次暗恨自己為何有那樣一個父親,只覺腳步似有千斤重。 “娘子,”蓉娘扶住蘇靜姝的手臂,溫聲寬慰她,“萬事有公主在呢?!?/br> 然而她畢竟不是公主真的外孫女啊。蘇靜姝勉強一笑,在蓉娘的幫扶下走了出去。 一露面就被身手矯捷的蘇老太太抱住了,哭聲震天地喊道,“這就是我的好侄孫女靜姝??!你可知姑婆找你找得好苦哇!” 那蘇建安也欣慰抹淚,俊眼含情地望著這感人的一幕,轉(zhuǎn)身對宜陽大長公主納頭拜倒,“多謝長公主成全,讓小人找到了失蹤的愛女?!惫唤€是老的辣啊,若不是聽了姑母的主意將棺材藏好,宜陽大長公主定然要賴掉了。 蘇長柏跟著他父親跪下磕頭,對宜陽大長公主感激不迭,仿佛剛才宜陽大長公主冰冷的態(tài)度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邊蘇老太太強拖硬拽地把蘇靜姝拖過來,對宜陽大長公主道,“原來是親家把靜姝接回來了?!?/br> 一雙皺巴巴的手摸摸蘇靜姝嬌嫩的臉蛋,嘖嘖夸道,“親家府上就是養(yǎng)人,我們靜姝越發(fā)美貌了呢,長得更像她母親了!” 又潑辣地對蘇建安道,“建安吶,還不拜見你岳母大人!” 蘇建安很聽話立馬磕頭,口稱岳母,把宜陽大長公主氣得掐斷了一個指甲。 能夠在市井中摸爬滾打把蘇建安帶大的女人不是簡單的,欺軟怕硬,又會見竿子往上爬,嘚啵嘚啵就讓蘇建安把親戚認(rèn)了一個遍。 簡直是無恥之極,宜陽大長公主、盧氏還有傅明瑜就沒見過這種人!一時都有些啞然。 還是傅淳給力,為了meimei的棺槨暫時不能翻臉,一些小利息還是可以討的,笑著對蘇建安道,“蘇靜姝為何失蹤,想來你是知道的,不知那個毒婦何在?” 這……蘇建安與那陳氏正是感情好的時候,舉家入長安,陳氏也來了的。 蘇老太太一看蘇建安猶豫,頓時急了,一拍大腿道,“那個毒婦,我早叫建安休了!”又感嘆道,“若是早些知道她惡毒,靜姝也不必吃苦了?!?/br> 傅淳似笑非笑,只望著蘇建安。 在富貴面前,一個女人算得了什么呢,蘇建安一咬牙點頭道,“陳氏已經(jīng)被我休了?!?/br> 蘇靜姝聽了,心中冷笑,當(dāng)初他也是這般舍棄了自己的母親吧。對那個所謂的祖父也恨了起來,明明有能力阻止,卻為何讓母親嫁給這么一個人作踐呢? 第132章 監(jiān)軍 輕微搖晃的馬車?yán)?,秦王把傅明珠抱到了膝上,拉過她的手,握在手里仔細(xì)把玩。她的手潔白如玉,纖長柔美,修剪得圓潤的指甲上染了粉粉的鳳仙花汁,越發(fā)的粉嫩可人,令他愛不釋手。不由嘆息道,“我的珠珠真是無一處不美?!?/br> 甜言蜜語誰都很喜歡聽,傅明珠看秦王白皙的臉漸漸泛紅,知道他是有了酒意了,都說酒后吐真言,原來她在他的眼中竟然這么好嗎? 可惜感動沒幾秒,她就發(fā)現(xiàn)秦王直勾勾地盯著她胸前看,視線從她微露鎖骨的領(lǐng)子里探進(jìn)去,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還是沒有什么可看,神情遺憾極了。 頓時大惱!遺憾個什么鬼?傅明珠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不等因酒意上涌,思維有些遲鈍的秦王反應(yīng)過來,迅速爬下他的膝頭,到一旁坐好了。 “珠珠?”秦王有些茫然地喚道。他今日一來是受到柱子大侄子的刺激,二來是岳父大人太海量,不小心又喝過了警戒線,現(xiàn)在酒意翻涌,整個人的反應(yīng)都慢了半拍。 哼,賣萌可恥!傅明珠干脆一甩頭,扭頭不看他。然而沒過得兩息,她就忍不住轉(zhuǎn)回了頭,實在是因為呆萌版的秦王殿下太可愛、太讓人想要抱抱他了。 讓人想要抱抱的秦王殿下臉上帶著兩團紅暈,睜著一雙迷蒙的鳳眸,眼睛里泛著動人的水光,再次溫聲喊道,“珠珠、珠珠。” 傅明珠:啊啊,聲控之魂已被點燃,然而我忍! “回來,”秦王殿下柔情似水地張開雙臂。 真真是色鮮味美。 好吧好吧,這就滾回來啦,傅明珠扛過了聲誘,卻沒能逃過聲誘加色誘的雙重誘惑,在自我唾棄的同時,心滿意足地滾回了秦王的懷里,甚至自覺地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好。 這才是恩愛夫妻坐馬車的正確姿勢嘛。秦王抱著嬌嬌軟軟的小妻子唇角微翹,一本滿足。 他身上、甚至呼吸里都帶著淡淡的酒味,不過并不難聞,反而有些醇醇的酒香,聞習(xí)慣了還會覺得很好聞??吭谇赝醯男乜?,傅明珠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簡直達(dá)到了愛屋及烏的至高境界。 她果然是好愛他啊,這都不嫌棄他!傅明珠正深深地自我褒揚,就聽秦王道,“珠珠,也許下個月我就要去監(jiān)軍了?!?/br> “監(jiān)軍?”傅明珠一驚,坐直了。 “出征北胡?!鼻赝跽Z氣淡然。 傅明珠卻聽出來他話中隱藏的興奮,這種假正經(jīng)的說話方式,早在兩人夜間切磋的時候,就被她識破了好嗎!想去就去唄,她才不會舍不得哩。 是以傅明珠也格外假正經(jīng)地回了一個字,“哦?!?/br> 說完她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羽扇一樣蓋下來,掩蓋了她眼里真實的情緒,假裝很不經(jīng)意地問,“不知殿下要去多久?” “歸期不定,”秦王撈過傅明珠的爪子,又放在掌心里揉捏,難怪人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他是真舍不得離了她。 家里有個大將軍阿耶的傅明珠很清楚,一般打仗,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更何況北胡路途遙遠(yuǎn),光是花在路上的時間就有半年了吧。 這么久,好舍不得,這一去一來,她都長大了。傅明珠忽然想到這個大問題。 “也許待我回來,珠珠都已經(jīng)長大了?!鼻赝鯋澣坏?,萬一更悲催些,可能連她的及笄禮都趕不上。 竟然都想到了一處去,這份心有靈犀讓傅明珠心情忽然好起來,清脆笑道,“那豈不是正好?” 正好什么,秦王一聽就懂,啪地拍了這個學(xué)壞了的家伙翹挺的小屁屁一巴掌,笑罵,“壞家伙!” 傅明珠連忙捂屁屁,睜大眼睛控訴地看著他,人家明明就很純很純,也不知是誰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