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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我一定乖乖的,見了安樂jiejie就走!” 好吧,盧氏暫且相信了,答應(yīng)了讓傅明珠入宮。 “阿娘你最好了”傅明珠高興地在盧氏臉上親了一口,提著裙子跑了。 “這孩子,”盧氏摸摸臉,笑著搖頭。 站在一旁看了全程的瑪瑙就笑,“娘子這是害羞了呢,奴婢看見她臉都紅了?!蹦镒有r候最喜歡給人家親親臉了,現(xiàn)在長成大姑娘了,也知道害羞了。 盧氏也發(fā)現(xiàn)了,笑嘆,“都要嫁人的人了,還這么咋咋呼呼,我真是不放心啊。” “娘子這是與夫人親近呢,奴婢看娘子在外人面前最是端莊不過?!爆旇Ь蛯捨勘R氏道,“人都說我們家永泰郡主端莊嫻雅,乃是貴女典范呢?!?/br> “也就裝個樣子騙騙人罷了,”盧氏嘴上這么說,心里可驕傲了。 再說傅明珠興沖沖跑回房,當(dāng)即就往宮里遞了帖子。 到了那天,傅明珠特意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好告訴盧氏一聲,自己就先乘著車出發(fā)了。 將至宮門,恰逢北胡人進宮,一大群人堵在門口,車夫就將馬車趕到一旁避讓。傅明珠就好奇地揭開一角車簾,往外頭看去。 一眼就看見了英俊不凡的秦王殿下。秦王今日穿了很隆重的遠游冠服,春季著青,秦王穿著低調(diào)的青衣也是帥得一臉,高冠巍峨,儀表堂堂,真真是十分的端莊禁欲。 怎么感覺秦王殿下又帥出新高度了?傅明珠扶著車窗,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那頭秦王似有所查,定睛往她這邊看來。 傅明珠一看他側(cè)頭,連忙往車里一縮,離那車窗遠遠地。 w(°o°)w一旁的挽碧張著嘴一臉驚訝,娘子真是好身手!嗯! 靠在另一邊的車廂上,傅明珠才反應(yīng)過來,看看自己未婚夫怎么了,干嘛要做賊心虛啊,于是理理衣裳,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坐回去,又掀起車簾往外頭看去,正巧就與秦王遠遠看來的視線碰在一起。 秦王看她小松鼠似的悄悄探出頭來,先是一頭烏發(fā)【秦王:美】,接著是光潔飽滿的額頭【秦王:很美】,然后才露出一雙點墨似的大眼睛【秦王:非常美】——真是可愛得傻乎乎地,他又好笑又心動,忍不住嘴角上揚,深深地看了傅明珠一眼。 然后秦王就看見傅明珠被他的眼神燙到了似的,哧溜又縮回去了。更像受到驚嚇的呆松鼠了。 “皇兄?”晉王站在秦王身邊,發(fā)現(xiàn)秦王眼睛帶笑,十分愉悅的樣子,覺得好奇怪,看三皇兄和忽雷通過翻譯假客套,有這么好笑嗎? 秦王克制地收起眼中唇角的笑,詢問地看向晉王。 被皇兄這么看著,壓力好大,晉王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事也沒有。 正好楚王也寒暄夠了,一群人烏泱泱地移步入宮。 秦王回頭,傅明珠的朱漆馬車靜靜地,車簾沒有掀起來了,他有些遺憾地跟在楚王身側(cè)往宮里走。一面思索著胖珠子不好好在家待嫁,進宮瞎湊什么熱鬧?等下見了她,要打屁股。 晉王這回注意到了,順著秦王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秦王看的是一輛女眷的朱漆馬車,看形制,車里應(yīng)該是一位郡主。晉王腦海里浮現(xiàn)出傅明珠的樣子,大概只有胖珠子才能讓皇兄這么高興吧,而他好像很久沒有跟胖珠子說過話了,是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就跟胖珠子疏遠了呢? ——————————————— 車里,傅明珠雙手捧著臉,覺得掌心都被自己的臉捂得發(fā)燙。明明隔得辣么遠,她怎么還會被秦王的深邃眼神撩得不要不要的呢?o(*////▽////*)o 不多時,車輪滾滾地動起來,傅明珠又掀起車簾看了一眼,見宮門口除了禁衛(wèi)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放下車簾,心里說不上是放松還是失望。 “娘子那些北胡人長得真是高大啊,還有黃頭發(fā)呢?!蓖毂炭床坏米约夷镒邮涞臉幼樱页鲆粋€話題來。剛剛她趁機往車外看過,人群里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長得格外高壯的北胡人,當(dāng)中那個華服的北胡人一頭燦爛黃發(fā),不要太耀眼。 啥?剛才有北胡人嗎?她怎么就只看見了秦王一個呢?傅明珠咬唇,為了不暴露自己癡漢的屬性,佯裝自己也看見了北胡人一樣瞎扯,“這有什么,胡人不僅有黃頭發(fā),還有紅頭發(fā)白頭發(fā)呢,眼珠子也有黃的綠的藍的?!?/br> “呀,那不就跟妖怪似的?!蓖毂搪牭皿@呆了。挽碧長這么大,這回才是頭一次見到胡人,長安城穿著胡服的女眷倒是挺多,她還以為大家都長得差不多。 “這有什么,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也許人家還覺得我們黑頭發(fā)黑眼睛怪異呢,”說到這個,傅明珠就有顯擺的了,“前朝還強盛的時候,各地的胡人還是很多的,那些高門大戶就喜歡圈養(yǎng)美貌胡姬,后來胡人的首領(lǐng)自己建了國,販賣胡人的事才是少了,現(xiàn)在胡奴就更是稀罕了?!?/br> 反正稀罕得據(jù)她所知就只有蜀王世子趙晟有一個。據(jù)說花了好多錢才買到的,蜀王世子還被蜀王大棒子教訓(xùn)了一頓,直罵他敗家子。 “這個奴婢也知道,胡人建國以后可兇惡了,幾次三番南下,燒殺搶掠,前朝時候還滅過幾個小國?!弊鳛轸⒗t之家的侍女,挽碧也知道許多前朝舊事,如果不是本朝太祖皇帝英明厲害,也許現(xiàn)在是胡人天下啊。想想就可怕,挽碧很擔(dān)憂,“胡人這么兇惡,與他們結(jié)盟真的沒問題嗎?” 是啊,靠著一個公主和親作為聯(lián)系,這樣的聯(lián)盟真的可靠嗎? 傅明珠比挽碧知道的更多些,當(dāng)年胡人國勢強大,而前朝早就分崩離析,藩鎮(zhèn)割據(jù),零零散散建了許多小國,其中就有靠近北胡邊境的小國對北胡俯首稱臣,繳納歲貢??墒潜焙帐八麄兤饋硪彩呛敛皇周浀模袷菚x國、北漢之類的,難道對北胡還不夠俯首嗎?皇帝都自稱兒皇帝了,還不是說滅國就滅國了。 如果當(dāng)今答應(yīng)了忽雷王子的請求,豈不是還要犧牲自己軍士去幫人家奪皇位?到時候忽雷皇位到手,翻臉不認賬怎么辦?不是她看不起和親公主的作用,只是在家國權(quán)勢前,真是分分鐘被犧牲的對象。 挽碧看傅明珠面色沉靜,眉頭緊鎖,懊惱自己嘴快讓娘子想起來安樂公主的事了,忙著轉(zhuǎn)移傅明珠的注意,“如果咱們家將軍還能上馬,定然可以把他們遠遠趕出天山去的?!?/br> 阿耶當(dāng)然還能上馬,傅明珠想起自家阿耶上馬能挽弓射大雕,下馬能把二兄打得哇哇叫,真真是真·壯士。只是……唉,傅明珠心里一嘆,阿耶真的是太耀眼了,不得不明珠蒙塵,以求保全。 畢竟,當(dāng)年太祖皇帝的上位史,算不得光彩,左不過主弱臣強,擁兵自立。 是以昔日的將門之家有遠見的都心照不宣地低調(diào)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