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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光鮮亮麗才好看嘛。 人都到齊,宜陽大長公主揮退了左右伺候的人,擺出了密談的架勢。 “今早慶陽來過?!币岁柎箝L公主語氣不同尋常。 傅淳和盧氏心有所感,瞬間調動全部注意力。 果然,宜陽大長公主下一句就將二人炸了起來,“她是來為秦王說媒的?!?/br> “母親,我不同意。”傅淳很鄭重地提出反對。 盧氏跟在傅淳后面點頭附和,“秦王并非良配?!?/br> 喂,都不問問本人意見么,傅明珠不高興地睜大眼睛。在這種時候為了愛情一定要勇敢爭取啦!勇敢的少女刷地站起來,聲音響亮,“我同意!” 盧氏反應最快,立馬扭頭,狠狠地瞪了傅明珠一眼。到底是在婆母跟前,盧氏不敢放肆,只能祭出目光威脅*了。 可惜根本不管用!傅明珠不受影響地補了一句,“阿婆,我喜歡七表兄。” “阿玥!”這回是傅淳出面鎮(zhèn)壓。 傅淳沉沉的一聲低喝十分管用,傅明珠在她阿耶難得嚴肅的目光下默默萎了。 嚶嚶,鴨梨好大! 不過對于心有疑慮的宜陽大長公主來說,有傅明珠這兩句話就足夠了,難怪慶陽會說那樣的話。她若有所思地對在兒子的眼神壓力下,只能縮著脖子裝鵪鶉的小孫女招招手。 傅明珠眼睛一亮,討好地蹭過去,拉住宜陽大長公主的袖子搖啊搖,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宜陽大長公主,試圖通過賣萌爭取最強有力的同盟。 不得不說她家小玥兒這雙眼睛就是長得好,黑白分明,清澈如水,被她這么眼巴巴望著,只覺得什么都愿意答應她呢。宜陽大長公主很愿意相信,秦王的求娶里有一半是真心為了小玥兒。 是以宜陽大長公主安撫地拍拍傅明珠的手,轉而問傅淳道,“這親事如何不好?” 排除秦王是皇家子弟這點,秦王本身作為孫女婿人選真是再好不過了。更何況宜陽大長公主本就是皇室公主,女人往往對娘家人有著天然的認同感,尤其是秦王那般豐神俊秀的晚輩,宜陽大長公主心里是極為喜歡的。 所以被兒子這么干脆否決,宜陽大長公主心里有點不痛快。哪怕她自己也不甚贊同呢,就是不高興兒子媳婦都反對。哼<( ̄) ̄)> “阿娘,”傅淳有些無奈地喚道。所以是他否定得太干脆,激起阿娘的逆反心了嗎。 早在傅淳第一次打完勝仗,母子倆就有了共識,仗可以打,但權絕對不可貪戀。功高震主又握著權勢不肯放的人,向來是沒有好下場的。 昔年先國公傅彥之與太祖皇帝還是過命的交情,翁婿的關系呢,大周建立之后還不是趕緊告病退下來,賦閑在家。而那些自持開國功臣,不肯放權,更甚者參與奪嫡的人,最后又怎樣呢。建朝時的四十多個國公府,到如今不過三代,便只剩下十幾個了。 到了傅淳,子承父業(yè),也是戰(zhàn)神一般的人物。可他最終還是不得不像他的父親一樣,放棄馳騁多年的沙場,當個富貴閑人。并非天下太平無仗可打,而是不能再打。 可真的沒有遺憾嗎?就在昨晚,他還夢回吹角連營呢。不過提刀上陣,砍的是某個意圖染指他寶貝女兒的豎子罷了。 傅家兩父子的知情識趣讓他們得到了皇帝的信任,手上沒有實權又如何,皇帝的信任才是魏國公府地位超然的根本,也是隱形的權力保障。 當今皇帝龍體安康,五十壽辰的時候還上馬打馬球了呢。聽說后宮里還有個小妃嬪有了身孕,皇帝陛下又要當?shù)四亍2怀鲆馔?,皇帝陛下再活個一二十年是沒問題的。 這時候投資皇子,呵呵,找死呢。 當然貪圖從龍之功提前下注的人也有。什么太子黨,楚王黨,這兩年斗得跟烏眼雞似的。 反正傅淳是不樂意摻和的,只要皇帝在一天,傅家就妥妥的,他跟著湊什么熱鬧啊?至于新皇登基后魏國公府的超然地位能否保住,那就不干他的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本事就老實當個富貴閑人,餓不死就行! “我看七郎就很好,”所謂老小孩老小孩,宜陽大長公主偶爾鬧一次別扭,還是挺讓傅淳夫妻倆頭疼的。 “嗯嗯,我也覺得好,”傅明珠趕緊見縫插針表明心意,順便為秦王說好話,“七表兄字寫得好,畫畫也畫得好,萬先生都說字如其人,所以七表兄定然是個極好的人,七表兄還長得好看,最重要的是,他從小就對我很好!” 對你好就是半路劫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盧氏張口欲言,又顧慮到老人家的心情,忍了又忍才是把話壓下了。 從??!傅淳聽了額上的青筋一跳,越發(fā)認定秦王圖謀不軌,“阿玥你還小,有的人就是喜歡騙小娘子,其實心思可齷齪了?!?/br> “才沒有呢,如果心思齷齪就不會上門提親了,正因為七表兄心思坦蕩,他才是敢來我們家提親啊?!备得髦橐荒樀奈液苄湃嗡?,又扯著宜陽大長公主的袖子嬌滴滴道,“阿婆您說是不是嘛,如果他不坦蕩,難道不怕我阿耶揍他哦?” 小孫女說得好有道理,宜陽大長公主忍俊不禁地摸摸孫女的頭,“好了,小玥兒你出去找莠娘玩吧,這種事本就不是小娘子該聽的?!?/br> 人家家的小娘子聽到自己的親事,哪個不是羞答答的,偏偏她家這個臉皮厚得很。 →_→都聽了一半兒了,居然半道兒不帶她一起玩!好過分。 傅明珠鼓起臉頰不樂意,決定上點猛料,“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床淮饝?,不就是不想摻和人家爭家產么?” 這確實是一個方面。三個大家長視線交錯,默默交換了下意見。 “可誰也沒規(guī)定,嫁個女兒就要幫人爭家產呀,”傅明珠認為所謂的聯(lián)姻捆綁根本就不是個事,人家還秦晉之好呢,也沒見秦晉打架的時候留手了。 “樂廣有句話,豈以五男易一女,到時候我們家只要表態(tài)不會因為嫁了女兒而幫秦王就是了。” “豈以五男易一女”是晉朝八王之亂時重臣樂廣對司馬乂說的話,當時占據(jù)洛陽的長沙王司馬乂正跟成都王司馬穎打得兇,司馬穎是樂廣的女婿,而樂廣又在朝中人脈甚廣,所以司馬乂非常擔心樂廣與女婿里應外合,于是試探樂廣。樂廣就回了這句話。能夠傳宗接代的兒子當然遠比嫁出去的女兒重要,是以打消了司馬乂的疑慮。 “說什么混賬話!”盧氏終于憋不住炸了,“難道我們真能不管你?!還撇清關系,撇得清嗎?真要撇清,我看秦王第一個就不饒你!” 盧氏始終堅信秦王就是想利用魏國公府和邢國公府的勢力而已,如果沒有這些身后的勢力站著,十二歲的小女孩,沒胸沒臀,干扁豆似的,秦王怎么看得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