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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嬌滴滴,甜得令人倒牙。 “你哪錯了?”傅明璋狠心甩開袖子上的小手,看也不看賣萌的某人,傲嬌得很。 傅明珠厚著臉皮抓回去,換了可憐兮兮的語調,“人家不該拿你的雅蘭間做人情?!?/br> 傅明璋低頭看她,那小模樣活像只被人拋棄的小貓,嗯,就跟她那只小梨花抓了肥老鼠來獻寶,結果卻被主人冷落一樣,耷拉著小腦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嘖,傅明璋伸手揉了那茸茸的小腦袋一把,“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br> 傅明璋挺起胸膛,拿出當兄長的氣勢來,不自覺學了長兄訓人時的淡漠神色,將人領到她的素荷間門口,甩開步子就走。這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的意思。 傅明珠被他與長兄如出一轍的神情鎮(zhèn)住,不敢多話,可憐巴巴望著阿兄遠去的背影,直到傅明璋進了他的雅蘭間,她才轉身。 結果一轉身,就被不知何時站在那里,定定看著她自己的某人嚇了一跳。 引領長安城青年男子時尚潮流的齊王殿下,身長玉立,身穿寬衣博帶的繪了水墨山水的細葛牙色袍子,手持一盞琉璃蓮燈,靜靜地站在那里。 他頭頂上華麗的八角牡丹垂瓔珞宮燈,投下斑斕的光來,落在他身上,不見浮華,反而更添一種超脫紅塵的清雅氣質,俗稱仙氣。 只是,他一開口,就破壞了這種仙氣,因為齊王殿下說的是。 “胖珠子,你別忘了你的身份。”齊王說這話時,隱含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妒忌,他以為自己只是在教導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傅家兄妹與趙顯糾纏之時,齊王就在樓上,他本打算出面,沒想到卻被傅明珠化解了。只是她那種化解的方法,讓他萬分不喜。 齊王清凌凌的目光從傅明珠那雙媚人的眼睛移開,落在她嬌艷如花瓣的唇上。 呵,竟然用聲色惑人,胖珠子真是長進了。 傅明珠一聽他這話,頓時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她哪能聽不出來齊王的言下之意,一下子漲紅了臉,惱羞成怒,“要你管!” 言畢轉身就走。 齊王下意識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他有些發(fā)急,手勁就失了些分寸。 正巧握在傅明珠手上的傷處。傅明珠輕哼一聲,轉過臉來。她養(yǎng)得嬌嫩,最受不得半點苦痛,眼睛一眨,便是淚光盈盈。 齊王看見她眼中淚光,將手上蓮燈隨意一放,空出手來就將她袖子捋開,露出一截藕節(jié)似的小臂。 只見她雪白柔嫩的肌膚上,有幾個發(fā)青的指痕。 齊王心里一緊,手指憐惜地落在那指痕上,再說話聲音都輕柔了,“這是怎么回事?” 傅明珠大羞,轉身低頭,對著齊王拉著她的那只手狠咬一口,趁齊王一驚松手的功夫,一溜煙就跑進了自己的素荷間。 ☆、第36章 撿珠子的典故章 傅明珠一咬、一跑,齊王這才驚覺不妥,他,竟失了分寸。 又覺得手上隱隱作痛,齊王低下頭,看那一圈泛紅的小牙印,齒痕宛然,顯然小丫頭下口之時并沒有容情。齊王認真看一眼,不免評價一句,不錯,看得出來小丫頭牙齒長得挺齊整。 好像不過是一瞬的事,他從小看到大的小丫頭就已經(jīng)長大了呢。齊王想著,無意識地輕捻指尖,咬人的小貓已經(jīng)跑沒了影子,他的指尖卻還留有少女肌膚柔軟嫩滑的觸感,胸口更像是被柔軟的羽毛輕輕拂過,撩得有些心癢。 “皇兄,”吳王帶著兩個侍衛(wèi)蹭蹭跑來,看見齊王獨自一人站在那里,歡喜地喊了一聲。兄弟倆約好了在望云樓見面,吳王等了半晌卻不見齊王到來。他是個坐不住的,等不了多久就自發(fā)出來找人了。沒想到運氣好,皇兄已經(jīng)來了啊。 被吳王這么一喊,方才那有些隱秘的、浮艷的、不能宣之于口的情緒都被擾亂,像一縷薄薄的香煙消散于無形,只在鼻端留了一點暗香,供人時不時從記憶中翻出來品味一番。 “八郎,你怎么出來了?”齊王容色清絕,目光溫和地看著眼前已經(jīng)長到他肩膀的弟弟。 被阿兄這樣看小孩子似的看著,吳王有些歡喜,皇兄縱然出宮建府,依然不曾與他生分??捎钟行╇[隱的委屈,他已經(jīng)長大了呀,還把他當小孩子一樣看待。 “我來迎一迎皇兄,”吳王這么想著,他的神色中就帶了出來。 八郎向來不懂得隱藏情緒,齊王好笑地搖搖頭,拍拍吳王的肩,“走吧,不是說要去放燈?!?/br> 聽說放燈,吳王高興起來,顧不得糾結大人小孩的問題,趕緊問,“我要的那盞琉璃蓮燈呢?” 琉璃蓮燈? 齊王想撫額,他默默看一眼,地上的,那盞殘燈。他那時著急,只是隨意把手上的東西一放…… 一放……而已,就成這樣了……齊王有些訝異,好像當時并沒有聽到琉璃摔碎的聲音? 咳咳,齊王不自覺地把右手背在身后,捻了捻指尖。 吳王順著齊王的目光看去,那盞據(jù)說是出自名家,蓮瓣重重美不勝收,質地薄如蟬翼,晶瑩剔透,價值可抵千金的琉璃蓮燈已經(jīng)碎成一地華麗麗的渣渣。 >_<那是他今晚要放的燈! “這種燈,我府上還有一盞,只是沒有這個燈好,”看弟弟那失望至極的表情,齊王溫聲提出替代方案。 吳王趕緊搖頭,原來阿兄是因為不小心打碎了燈,怕他不開心,所以站在門外徘徊不敢進來的嗎?(大霧,吳王殿下乃真是太甜了?。?/br> 吳王殿下一顆向著兄長的心(所謂兄控)暖融融的,美得冒泡,“咱們隨便買一盞來放就是了,就不糟?;市值暮脽袅恕!?/br> 他其實有些慚愧,明知道那琉璃蓮燈的價值,卻還是因為想要試探一下出宮獨居了兩個月的阿兄還是不是如往常一般疼他,跟阿兄要了那盞燈來當普通的河燈放。如今試探的結果他很滿意,那么放什么燈都無所謂啦。 弟弟打的什么小九九,齊王怎能不知道,因而失笑,“也好?!?/br> 兄弟二人并肩走過素荷間,齊王目不斜視,吳王走了幾步遠突然回頭,“誒,也不知道安樂和胖珠子是不是在里面。” 他只是隨口一提,齊王心中一跳,不大自然地道,“怎么,八郎要跟她倆個一起去放燈?” “不要,小娘子最麻煩了。”吳王搖頭,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他又不是沒有跟那倆只一起逛過街,簡直是溜小狗一樣,撒歡跑出去了,不玩夠是怎么都喊不回來的。滿心思只有騎馬打獵和皇兄的熱血少年,尚且缺乏那根會為小娘子觸動的筋。 呵呵,齊王笑笑,領著弟弟往樓梯口處走去。 守在那里不讓閑雜人等上來的侍衛(wèi)一見兩位殿下走出來,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活不好干吶,遠不如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