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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盛會,小娘子們當然不舍得錯過,隔了一條溪的若望樓上,聚了許多年輕小娘子。 上巳節(jié)是挑選夫婿的好時機,適齡的小娘子們打扮得格外用心,一個個都爭取在服飾妝容上別出心裁,好力壓旁人一頭,奪得郎君們的關(guān)注。 要知道,上巳節(jié)是有互贈香蘭,以結(jié)情緣的習俗的。在這天定下來的良緣不知有多少。各家的大家長們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門當戶對,女娘賢惠,兒郎出息,家長們也是很樂意成全小兒女的心事的。 手持團扇半遮面,倚著欄桿,與女伴們輕聲細語談笑,點評那個郎君長得俊俏,那個郎君看起來像是良人……年輕的小娘子芳心暗動。 隔著窄窄淺淺一條溪水,年輕的郎君們在美嬌娘們的注目下越發(fā)姿態(tài)瀟灑,做起詩來尤其的文思泉涌,佳句妙手拈來。 陸禹純屬友情參加,并不很出風頭。傅明瑜知道自己探花世子雙重身份已經(jīng)足夠搶眼,也收斂了許多。倆個表兄弟相見恨晚,坐在一旁喝酒。傅明珠來了以后,就乖乖坐在一旁,聽倆美男清談也是一種幸福。 如此一來,大放光彩的就是俊秀的榜眼了。來自江南士族的張榜眼一身江南的秀麗清雅,叫若望樓上的小娘子們看迷了眼。 “聽說張郎君還未曾定親呢。”小娘子們舉著團扇,掩了紅艷的小口嬌笑著,交流情報。 “可惜陸郎君早已娶妻,”這是陸禹的粉絲,語氣nongnong的好遺憾。 “唉,傅郎君也定了親?!卞e失佳婿啊。 然后大家都矜持地望著裴七娘子,真是好運道,得夫如此妻復何求? 裴七娘淡定,端莊地坐著,微微含笑,她想起樓下的某人,心里頭熱熱的。 “裴娘子能為我撿一下那個荷包嗎?” 裴七娘低下頭看見滾在自己裙邊的荷包,那是一個時下流行的同心荷包。 這種荷包一大一小有兩個,大的略略凹陷,能夠嚴絲合縫地把小的荷包安在上面。而大荷包凹陷處的圖樣與小荷包一樣,這樣大小荷包合一之時,荷包就猶如一個整體。同心荷包,取其同心合一的寓意,乃是當下最熱門的定情之物。女方持大荷包,男方拿小荷包,這里面還有牢牢圈住郎君心意的美好寄寓。 想必是長樂公主與駙馬的定情之物吧。裴七娘思及自身,覺得臉上發(fā)燙,她好像也應該給傅郎繡一個呢。 裴七娘蹲下/身撿了那個荷包,雙手交給長樂公主,“公主的荷包好精致?!彼樉€做得也算是好了,卻不及長樂公主這個精美。 “用了好多心,如何不精致?!遍L樂公主淡淡一笑,接過荷包放進袖子里。說是放下,可她還是忍不住來看看那人。沒想到見到了將會成為他妻子的裴七娘。 裴七娘心中觸動,她只要用心,傅郎會喜歡的吧。 長樂公主轉(zhuǎn)身離去,她怕自己再看一眼滿臉幸福紅暈的裴七娘,就會控制不住滿心的妒忌,變得丑惡。 只是,她到底是意難平吶,小小地干點壞事,心里頭好像舒坦多了。 ———————————————————————————————————— 小番外之,誤會是怎樣煉成的。 晚上,吳王想起某件事,暗搓搓拉了他親愛的皇兄到一邊。 “皇兄,皇兄,你知不知道胖珠子有多惡心,居然看著你流口水!”吳王好生嫌棄,趕緊跟齊王打商量,“皇兄,胖珠子那么肥嘟嘟的都是rou,你可不要喜歡她??!” 吳王嘀咕,“我才不想要一個只會發(fā)癡,還rou乎乎的嫂子呢?!?/br> “嗯,是這樣么?”齊王摸著下巴沉思。難怪胖珠子喜歡避著他,原來是因為羞澀? ☆、第026章 慶歡宴渭水明 上巳節(jié)歷來以祓禊、宴飲、賦詩為主,帝后主持了祓禊之禮后,正宴方是開始。 親近大臣如魏國公傅淳等,得以陪宴紫云樓,與皇室宗親同樂。其余臣子則按品級分散在四處樓閣,新科進士則是乘著裝飾彩錦的樓船,泛舟渭水之上。 更有載了歌舞樂伎的彩船泊在紫云樓前的水面上,船上搭起高臺,身穿鮮艷服飾的伎人載歌載舞,如紛花亂蝶,令人眼花繚亂。絲竹箜篌,軟軟的歌吹遠遠入耳,只覺心曠神怡。 紫云樓上,泰安帝高居上首,左下是太子,此時父子倆個舉杯對飲,看上去十分和樂融融。 自從奶兄于克出事,太子就沉寂了許多,連新納的良娣有了身孕,都沒心思慶賀了。不過上巳乃是君臣同樂的大日子,太子再心虛也要與泰安帝作出一副父慈子孝的親近來,彰顯自己仍然是不可動搖的儲君。 泰安帝也無意下太子的面子,儲君不穩(wěn),于國朝有礙。若非是罪不可赦,泰安帝表示他是可以容忍太子偶爾的蹦跶的。嗯哼,不過是個貪墨的手下人嘛,斬了就是了。 “父皇,兒臣也敬您一杯,愿父皇長樂吉祥?!标愅醪辉柑訉C烙谇?,也站起來舉杯敬酒。三皇子陳王的生母是宮人出身,因美色出眾而得幸,運氣好生下陳王以后得以封嬪,在后宮只是個小透明。 但是這母子倆抱得一手好大腿,攀附上了寵妃蕭淑妃。陳王自幼與蕭淑妃親近,若不是泰安帝不允,陳王早就記在蕭淑妃名下了??v然沒有母子名分,蕭淑妃待陳王親如親生,陳王開春時又娶了蕭氏女為陳王妃,與蕭家的關(guān)系更緊密了。 “好好,”泰安帝面帶笑容,飲了這杯酒。 他這個三兒子長得賞心悅目,打小兒也和他親近,泰安帝對陳王還是很有幾分疼愛的。不免關(guān)心一下兒子婚后生活,“三郎與王妃可好?” 聞言,陳王俊臉微紅,也不知是酒氣熏的還是羞的,吞吐半晌只答了倆字,“還好?!?/br> “哈哈,”兒子這模樣太可愛,泰安帝不好笑得太囂張,壓低了聲音,“若是不好,父皇給你送幾個合心意的。” “不不,”陳王連連擺手,諾諾道,“蕭氏極好?!彼亩佣技t透了。 這回,泰安帝笑得開心極了,逗逗兒子,極為有趣啊。 太子悶悶飲了一杯酒,老三慣會裝腔作勢,面上老實,內(nèi)里jian猾。這次于克會出那么大的簍子,要說背后沒有蕭家的手筆,太子絕對不信。于克僅僅是賑災使之一,如何就能獨吞了那么多的錢糧?而事態(tài)失控得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父皇就派了魏國公去善后了。 太子下意識看一眼獨坐的魏國公傅淳,他要如何做才能拉攏到這個人呢? 父皇兄長說得那么開心,小兒子吳王也趕緊湊熱鬧地向泰安帝敬了一杯酒,然后求表揚道,“今日兒臣作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