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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使?!?/br>顧昭詞的碎玉劍是排行榜上的名器,這會兒被人用來除草,縱使顧昭詞舍得,瑩白的劍身襯著雜草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宋掌門不是一個憐香惜劍的好主人,抄著碎玉劍一頓刨,那動作簡直讓人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只刨食的倉鼠。沒多時宋聞深就清理出一個長方形的門洞,扣著凹縫處一使勁,石門轟然洞開。封閉了不知多久的石洞被人從外開啟,沉積的灰塵撲面而來,宋聞深登時被嗆得打了好幾個噴嚏。石洞內(nèi)受到了震動,洞頂簌簌往下掉灰,幾只指甲蓋大的蜘蛛慌亂劃著腿逃跑。“哎媽呀,這什么味。”洞內(nèi)一股潮濕的霉味混著花香,說不出的腐朽感覺。宋聞深吸了吸鼻子,認出那是山谷里紫色野花的味道。味道這么沖,那還了得。于是兩人不得不退出洞口吃苦瓜,宋掌門罵罵咧咧往嘴里塞了幾塊,直到頭上掛上清心狀態(tài)才又沖了進去。石洞不大,宋聞深走了數(shù)十步就走到了盡頭。洞中僅有一張窄小石床,石桌石凳一套,洞壁上掛著幾件衣物,早已發(fā)霉爛成布條看不出原先模樣。他撓了撓下巴,感嘆道,“這哥們不容易,單身公寓條件差成這樣?!?/br>“女的?!鳖櫿言~糾正對方道。他點了點石桌上銅鏡旁一根碧玉簪,宋聞深一把抓過用衣袖抹去上面的灰。“年代久遠的碧玉簪。”他看了眼屬性,居然不錯。這根簪子最可貴的不是加5%的基礎(chǔ)防御,而是屬性下一行粉色的小字,“外貌加成2%,魅惑加成2%?!庇螒蛑型饷惨坏┰O(shè)置完成不得修改,只能依靠易容或是系統(tǒng)出售的胭脂水粉做暫時修改。這種增加外貌值的屬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幫小姑娘要是看到這個不得瘋了?!?/br>他又從包里掏出阿穆的紅蓮金簪,“怎么都是女式的,沒法用啊。”宋掌門心里酸溜溜,這玩意他又沒人送,最后八成是便宜芙蕖派那幾個姑娘了。外貌值這個隱藏屬性可是個好東西,高了能觸發(fā)隱藏任務(wù)。顧昭詞瞅他一眼,伸手抹去銅鏡上的積灰,銅鏡隱隱綽綽映出人形。他注視了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反而被宋聞深撩了幾句好看。抿著唇翻過銅鏡,銅鏡背面是尋常的星云紋。邊上宋聞深咋呼著喊他過去,顧昭詞放下手上的東西,突然發(fā)現(xiàn)銅鏡邊緣有一個極小的太極紋。他猶豫了一下,把銅鏡扔進包裹里。宋聞深大驚小怪的是掛在墻上的一幅畫,畫卷上有許多棕色的霉點,但并不影響人看清畫上的內(nèi)容。畫上繪得是一鵝黃色衣衫的美女,身后是潔白如云的花樹。“你看這里都爛成什么樣了,這畫還能全須全尾地保存下來??康氖鞘裁?!任務(wù)的光環(huán)啊,我的寶貝兒?!彼握崎T搓了搓手,試圖取下畫卷,似乎釘死在墻上了。顧昭詞認真瞧了瞧畫上女子,柳眉星眼嬌俏可愛,確實當?shù)蒙厦廊硕?。美雖美矣,但也不用樂成這樣吧……“這像是瓊花?!鳖櫿言~老大不爽地說道,拒絕承認剛才那聲寶貝兒叫得他渾身不舒坦。宋掌門還在流口水,不住點頭?!坝械览碛械览怼N揖褪黔偦ㄅ烧崎T,緣分來了躲不掉?!?/br>“讓本掌門瞧瞧,我家寶貝的任務(wù)藏哪了?!闭f罷用一種猥瑣的手勢把畫卷從上到下摸了一遍。顧昭詞一下子攥緊了碎玉劍。宋聞深上上下下忙活半晌,沒摸出些什么,倒是摸得一手黑灰,格外扎眼。宋流氓搓著手嘆氣,“就是年紀小了點,不是我的理想型啊?!彪[約聽見邊上有一聲冷哼。突然發(fā)現(xiàn)腳下的觸感有異,竟是踩到了一個黑乎乎臟兮兮的蒲團。“這劇情……”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天龍八部呢。搞了半天是個神仙meimei。”他拔劍在蒲團上方劃了個十字,含龍軟劍吹毛斷發(fā),更何況一個破蒲團,當即從中間裂開露出幾團破爛棉絮。宋聞深蹲在地上翻撿,沒有如他所愿翻出什么絕世秘籍。向顧妹求助地投去一瞥。顧昭詞抱劍靠在墻上,冷淡地挑了下眉示意自己看到了。宋聞深心想顧妹這張臉果然對他胃口??吹盟溶洝?/br>簡直想唱征服。然后他就跪了。不過不是對著顧妹,是對著畫像。老老實實跪在蒲團上磕了個頭。膝蓋下傳出咔噠一聲脆響,蒲團下是一個平衡機關(guān)。宋聞深重心不穩(wěn)一個倒栽蔥掉進機關(guān)中。顧昭詞搶救不及,只聽一聲悶響,機關(guān)下傳來宋聞深的痛呼,不知砸中了什么。“聞深?”宋掌門掉下來的時候臉著地了,正盤腿坐在地上搓臉,忽聽顧妹溫溫柔柔來了這么一句,瞬間覺得渾身上下被甘露澆了一通,通體舒坦。“摔了一跤?!彼握崎T故意不報平安,想騙顧妹再哄他幾句。顧昭詞沒給他任何機會,直接從地上跳了下來。一下來看見對方灰頭土臉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一下。宋掌門擦完臉蹦了起來,幸好顏值無損,最多看起來有些狼狽。兩人打量起所處的位置,此處是石室的正下方,密室呈正方形,四面俱是磚墻。本來石洞中就夠潮濕的,石洞下的密室更是陰冷,宋聞深打了個哆嗦拉著顧昭詞衣袖,“顧妹我覺得這地方有點可怕?!?/br>顧昭詞看他一臉小媳婦樣,覺得十分稀罕,不由多看幾眼,等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宋某人的爪子都伸進他內(nèi)衫了。“顧妹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個人!”顧昭詞心說如果一只手不是在亂摸自己胸口的話,這個驚恐的語氣真是非常有說服力。兩人以一個擰巴的姿勢走上前,密室的角落里還有一具石床,位置正在石室中石床的正下方,只不過這張床上盤腿坐著一個人。此人頭梳飛仙髻,身穿鵝黃紗裙,足蹬珍珠履,衣著與畫中女子無異。可惜美人已成一具枯骨。此女骨架嬌小,骨頭漆黑,乃是中毒癥狀,喪命之時應(yīng)該年紀不大。宋聞深湊上去瞧了瞧,“看來這就是那個神仙meimei了?!?/br>他低頭見女尸手指套著三枚款式相似的戒指,顯然是一套飾品。又去瞧脖子上的項鏈,手臂上的金釧,俱是同一種風(fēng)格。他咦了一聲,伸手點了點,這具尸體上一共有十件飾品,應(yīng)該是一套套裝。“大極品啊。你有沒有見過十件首飾的套裝。”“不止?!鳖櫿言~沉吟道,“她身上的裝備也是套裝。”宋聞深笑罵道,“這哪是神仙meimei,這散財童子啊。這一套得值多少錢?”他又趴在那念念叨叨一番,看得眼睛都紅了?!岸嗪靡惶籽b備,怎么是女式的。這他媽除了花白梅誰能穿?”顧昭詞潑了盆冷水,“花白梅估計也穿不了女性裝備?!?/br>宋掌門捏了捏鼻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