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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 五月淚流滿面,在他手中撲騰掙扎:“我要回家了,你不要管我!” 澤居晉指著錢沐兇她:“這就是你給自己找的結婚對象?你拋棄我,就為了這樣的男人?!”伸指頭戳她的腦殼,“拜托你!要找也找個像樣一點的!” 五月大哭出聲:“你管我,你管我!這個失敗了,我就去找下一個好了!” 人群中有因為過于驚訝而想起的倒吸冷氣的聲音,女孩子們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個人不是澤居桑嗎?剛剛不是在和美代說話來著嗎,跑去摻和她的事情干嘛?” 五月狗急跳墻,哭著掙著,澤居晉生氣喝道:“老實點!”拖著她往外走。 她那小身板,體重只有九十來斤,被他一只手拖的腳不沾地,急的去咬他胳膊:“放開我,放開我!我才不要你可憐,也不需要你同情!” 不會日語的女孩子們紛紛向前輩請教:“她說了什么,她說了什么!我天,竟然會用日語吵架?而且是和澤居桑吵?” 澤居晉一邊拖著她往外走,一邊兇她:“就這么想結婚!我問你,你就這么想結婚?!” “是,就這么想結婚!” “你瘋了是不是!為了結婚,連那樣的男人都可以?!” “是,為了結婚,那樣的男人都可以!” “混蛋,你!” “放開我,不用你管!” “好好好!”澤居晉咬牙,恨恨瞪她,“既然這么想,那么就結好了!” “什么?”五月一怔,忘了哭,也忘了掙扎,“你說什么?” 澤居晉氣得要死,破口大罵:“混蛋混蛋混蛋!結婚就結婚好了!” lily起先雙手抱胸,冷笑著看到現在,聽到這句話時,忽然面目漲紅,發(fā)了狂似的,隨手抄起一只啤酒瓶,朝澤居晉背后用力擲去:“為什么,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我哪里不如她!她憑什么!” 澤居晉正在教訓五月,突然被酒瓶砸中,濺了一身啤酒,氣得要命,回頭對lily怒目而視。美代那邊忙掏出手帕飛奔過去,為他擦拭皮衣。 五月也扭頭看著lily,一字一頓說:“你不論哪里都比我強,家世,背景,能力,我沒有一樣能比過你。但是有一樣東西,是我擁有很多而你有所欠缺的,那就是善良?!?/br> lily暴怒,開始抄酒杯酒瓶打砸摔,一面狂哭。其余人等呆若木雞,看著澤居晉和五月拖著手往外走。走得遠了,仍然能聽見那二人的說話聲。 五月問他:“真的結婚么?” 澤居晉悶悶地嗯了一聲。 “不是不相信愛情和婚姻的么?” “嗯。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婚姻,可是,”低頭看她一眼,聲音仍舊悶悶的,“可是相信你,相信sa醬。” “真的么?不會后悔嗎?” “話太多。” “有一件事情……” 低頭“啪”地親一記嘴唇,“別說了,安靜?!?/br> 走到門口,他從口袋里取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夾在指間。她說:“我去叫車回家?!?/br> 他說好,她才要走開,他又把她叫住,她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鞋帶松了?!彼褵熤У鹪谧焐?,蹲下去,眾目睽睽之下,為她系鞋帶。 身后,八神太太悄悄問八神:“那人是誰?” 八神出神道:“剛剛沒聽見?姓澤居?!?/br> 八神太太哦了一聲,過一會,又問:“澤居是誰?” 錢沐怔怔道:“澤居這個姓氏不是很多,在上海的日本人里面,好像只有一個人,就是上海的津九的總會計師,澤居晉?!?/br> 八神補充:“津九董事會代表取締役澤居寬之子?!?/br> 赤羽的女孩子們還在嘀咕:“我天,日語這么好,都可以和日本人用日語吵架……美代暗戀多年的澤居桑竟然被她拿下了,跟電視劇似的,我天……”然后紛紛抬首挺胸,留意自己體態(tài)姿容的同時,也注意觀察四周男客人。既然前輩可以,那么自己想來也有機會。 美代等不及進洗手間,在大堂里就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深吸幾口,緩過來神,招手叫有希子過去,幽幽道:“我身體不舒服,早退了,接下來交給你了。” 有希子關切問:“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美代大口抽煙,伸出手掌正反面看了看,手指抖得厲害,心跳得太快,又發(fā)慌。再抬起頭來,笑著說:“不要緊,受了點驚而已?!?/br> 回到柏庭國際公寓,五月濃重的鼻音仍然沒有消退,身體還在輕輕發(fā)著抖,連說一句話都不想,進門之后,急忙跑去床上躺著,被子拉得很高,把整張臉都遮住,人躲在被子里不露面。 澤居晉丟下鑰匙,跟到房間來,把花小姐趕出去,在她身旁躺下,把她連同被子抱在懷中,想做點什么安撫一下她,給她一點慰藉。當把下巴擱在她腦袋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甜氣息時,內心忽然涌上一陣前所未有的滿足,和一陣前所未有的喜悅。 他發(fā)現,得以和她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自己,和自己空茫茫毫無著落的心靈終于找到了歸宿。這一刻,他被深深的慰藉到了。也就這個時候起,他察覺到自己對她,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感。 五月躲在被子里哭著入睡,奇怪的是,夜里竟然睡得極為深沉,一次都沒醒來過。等到第二天終于睜開眼睛時,發(fā)現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身邊也沒了澤居晉的身影。她在床上靜靜坐了一會兒,然后跳下床去找他,拖著哭腔喊“晉桑,晉桑——” 洗手間沒有,廚房間也沒有,問花小姐,花小姐也不知道。四處都找不到,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就哭了出來。 臉都沒洗,坐著哭了很久,有電話打進來,是金秀拉,問她昨晚怎么沒回去,她無聲流淚:“我把他嚇跑了,我把他逼走了?!?/br> 金秀拉沒能聽懂:“親愛的你說什么!” “晉桑被我嚇走了,我逼他和我結婚,把他嚇跑了!他肯定偷偷跑回日本去了?!?/br> 金秀拉更加摸不著頭腦:“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我們昨天又遇見了,說好要結婚了,他今天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