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忙完?！?/br>
冉斯：“異地感覺如何？”

向長寧皺眉：“不好”

冉斯笑起來：“我剛好有個項目明天要開車去A市，后天接著去省會談另一個，你要跟我一起嗎，我把你扔A市去看看姚真？從省會回來我再把你捎上？”

向長寧面對提議一時沒說話。

“你——”冉斯還要問。

向長寧手機響了，姚真給他打了個電話。



冉斯運動完，出健身房拿瓶可樂的功夫，就在走廊拐角撞見看起來偷偷摸摸的老王，冉斯走過去，湊在老王耳邊問：“看什么呢？”

老萬雙眼大睜，被冉斯這神來一句，嚇得很是呆滯了好幾秒，正在冉斯準備開懷大笑時，老王及時把手指放嘴唇上，輕聲：“噓——你看——”

于是拐角處兩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從角落探出。

冉斯：“看啥？”

“向醫(yī)生——”

“他有什么……”

話沒問完，向長寧低頭，嘴角的笑收都收不住，帶點羞怯又是歡喜的樣子撞入冉斯眼里，讓見慣美人的冉斯也是說不出話。

冉斯：“……”

老王悲傷：“我從來沒見過向醫(yī)生笑的這么溫柔過?。　?/br>
冉斯沉默。

“你怎么了？”老王后知后覺氣氛不對。

冉斯嘆了口氣：“沒什么，好多年沒看他笑成這樣，讓我想到了高中時候，剛剛見面時，也不是現(xiàn)在那么冷冰冰的。這是給姚真打電話吧，他是真的喜歡姚真。”

“嚶，我恨！”

“呵，你已經(jīng)三振出局了，這不是你情敵，走吧，顏控晚期的毛病改改——”

“我不，我還想看！”

“你這樣我喊阿寧了？”

“一口一”

老王心不甘情不愿被冉斯扯著走了，走前依依不舍，可這一點也不影響向長寧笑容繾綣。

那邊姚真慢慢在給向長寧講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向長寧就安穩(wěn)聽著，時不時附和兩句。

姚真最近在重新修改自己的實驗數(shù)據(jù)，忙的就差起飛，現(xiàn)在他也沒離開實驗室，站在實驗室外給向長寧打電話呢——

等待會打完電話說完晚安，姚真還準備在做半小時的數(shù)據(jù)。

向長寧問他：“你五一放假還要忙嗎？”

姚真倦怠，想也不想：“嗯，這幾天都會比較忙”

向長寧垂目，好半天，只淡淡說出：“注意休息”

姚真：“會的，我想試試這個論文能不能沖最高分，我們導師人比較年輕，不是校長和正副教授級別，到時候其他老師也不會給面子，都是看論文質(zhì)量打分的?！?/br>
向長寧聽完有些心疼，有種想摸摸姚真的沖動，強自壓抑住：“嗯”

姚真：“你明天是不是休息？”

“是，調(diào)休?！?/br>
這句話說話，向長寧只聽見對面聲音壓不住的開心道：“那好，我們再聊十分鐘?！?/br>
口吻熱情洋溢，聽得向長寧心熱，為這種年輕率真而悸動。

向長寧難耐輕喊了一聲：“真真”

這聲道出，又好久不說話，姚真納悶，遲疑：“不行嗎，你忙嗎？”

“我想你了”

兩句話幾乎是交疊著同時，向長寧聲音帶著滿溢的柔情，重復：“我想你了，再說會吧，可以說到你想掛了——”

“……好”，姚真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沒同學，悄咪咪把手機近乎貼到嘴唇上，聲音因著心緒發(fā)顫，“我也想你，二哥”

“比你想我更想你”

……

這個電話一打就是二十多分鐘。

打完向長寧走了沒幾步又響了，向長寧以為姚真還沒說完，看也沒看接起來笑問：“還沒說夠？”

女聲清越：“表哥，什么說夠？”

向長寧的笑霎時褪下去。



大半夜，向長寧敲了冉斯的門。

冉斯笑的吊兒郎當：“怎么，打完電話就想清楚了，明天要跟我走？”

向長寧垂目，冉斯看他表情覺得沒對。

向長寧深吸口氣：“要跟你走，不過不是因為姚真”

“？”

“剛我表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說任麗手術前想見我？！”

向長寧口吻也充滿不確定，表情復雜又充滿困惑。

冉斯下意識反問：“有什么好見的？”

第61章楓葉大道

向長寧不說話。

冉斯不由聲音都放輕：“我說的不對？”

向長寧低頭：“不,你說的對，但是——”

“但是？”

向長寧長吐口氣，看向冉斯,敘述道：“表妹說任麗這幾天老是夢到我媽去世前,我覺得,大概以前有什么事情，她沒給我說過，現(xiàn)在想給我說了?！?/br>
冉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她肺部開刀及時，還是有挺長的存活期的。”

“那她這是？”

向長寧想了會,定論道：“開刀前想積點德吧?！?/br>
兩個人對視一眼,冉斯嘆口氣拍了拍向長寧的肩膀,說：“早點休息吧，明天中午走。”

“嗯”

向長寧眉目帶著淡淡的倦怠,顯然也不特別想見。



次日醒來，早上在冉斯家自助早餐,老王請了病假今天還在休息，三個人都是齊的,冉斯在餐桌上對老王道：“我接下來要出差幾天,你明天上班我給你找了個人接送?！?/br>
“？?。　崩贤醯纱笱劬髲?“我覺得我可以！”

冉斯暼一眼老王的腿，冷笑：“從我家二樓滾到一樓，4米多層高,可以？”

向長寧：……

向醫(yī)生仗義直言：“老王你想不想快點正常走路？”

老王點頭。

向長寧一語定音：“那就聽冉斯的,別折騰”

“……噢”不甘不愿的,老王使勁兒扯手上面包。

十一點左右，有人敲門，向長寧去開，門口小秘書妝容精致，站得可乖巧。向醫(yī)生穿著居家服，眉目倦懶，一看就像是沒睡醒。

四目相對，仿佛撞破老板私生活的小秘書瑟瑟發(fā)抖道：“老，老板娘？？？”

“……”

“亂叫什么？進來吧?！比剿乖陂T后說了一句。

小秘書瞬間打起精神：“冉總！??！好的冉總！”

向長寧看著秘書小jiejie訓練有素的換鞋，然后特別正兒八經(jīng)肩背筆挺坐在沙發(fā)上，和正在刷iPad的老王面面相覷。

而老王，也是一身常服。看起來也像是沒睡醒。

小秘書絕望：QAQ昨天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該知道的？？？

我在哪里？我是誰？？李姐經(jīng)常說的老板私生活混亂我是不是見識到了？？？

向長寧看著小秘書一臉哭唧唧，基本上和老王的欲哭無淚臉可以配成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