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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周!”年方三十二的周聞謹心里一口血噴出三丈遠,嘴上只能禮貌示意道:“您好您好,不知張導現(xiàn)在在嗎?”大胡子指著自己說:“我就是張導啊?!?/br>周聞謹:“您、您是張裘張導?”“對啊,我是啊?!贝蠛右幻嬲f著一面遞出一張名片,“你看?!?/br>周聞謹接過來一看,果然見上面大大的兩個字:張裘。下面的職位是茂榮嶸工作室導演。周聞謹:“……”周聞謹心中的不安終于坐實了。張裘這名字確不算多么特殊,遇到同名同姓的業(yè)內(nèi)人士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那么左白呢?像是知道周聞謹心里在想什么,女的淡淡道:“我就是左白。”周聞謹:“哈???”周聞謹終于明白剛才那個黃毛為什么會罵罵咧咧地走了,他看到過左白接受媒體采訪的照片,根本不長這樣。如果只有一個名字相同還能說是巧合,張裘、左白同時出現(xiàn)了“山寨版”只能說明對方從一開始就是打著套路人的主意。李逵李鬼的事情在演藝圈其實真不少,那些想入娛樂圈無門的群演或是一些十八線小演員時不時就會碰到這樣的劇組,掛著某某大導演某某名編劇的招牌招人,其實跟正主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這種劇組也不會真的拍什么劇,目的只有一個,騙錢。把人弄來了,讓你交什么報名費、培訓費、資料費之類的,又或說為了幫助投資方定角色讓演員交錢拍一套寫真,當然錢給了以后,這些人就失蹤了,碰上臉皮厚些的,你就算能找上門去,人家也能理直氣壯地回復是你自己沒選上,與他們無關(guān)。周聞謹這么一想,從接到邀請函那刻起憋到現(xiàn)在的那點緊張反而散了。怪不得,周聞謹想,怪不得一上來就邀請他試鏡男主角,知道張裘不是那個張裘,左白也不是那個左白后,他反而松了口氣。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落到實處后他反而安心了。左白頗帶玩味地賞鑒著周聞謹?shù)谋砬樽兓?,等到周聞謹重新抬起眼來,她的表情卻微微一變。左白問:“還試鏡嗎?”知道對方可能是騙子后,周聞謹也放松了不少,倒是沒想著馬上就走。他問:“要交費嗎?”張裘擼了一把大胡子問左白:“交費?交什么費?你們這兒試鏡還要交報名費?”左白薄薄的唇角揚了起來:“不交?!?/br>周聞謹?shù)故倾读艘幌拢恢涝趺打_子們不按牌理出牌了。左白又說:“看過邀請函里的角色說明了嗎?”周聞謹點點頭:“顧云起,同性戀,越獄犯,身上背負著十多年前一樁滅門慘案之仇,悄悄回到輪回市,一面躲避警方追捕,一面伺機查明真相。”左白指了指一旁的飲水機:“要不要喝口水?”周聞謹對這人的不按牌理出牌已經(jīng)無語了:“不、不用了吧?!彼f。左白說:“你自己說的啊?!彼龑σ慌缘膹堲檬沽藗€眼色,“那么,我們開始吧?!?/br>***“賀西漳!賀西漳!賀西漳!賀西漳!”賀西漳微笑著沖自己的粉絲招手,他收了不少禮物,簽了幾個名,問了一路好,最后風輕云淡地在保全人員的保護下下進入自己車里。終于回來了,他想。明明只是離開了一個月不到而已,卻像是已經(jīng)離開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賀西漳打開手機,調(diào)出通訊錄,想著該怎么給那個人發(fā)消息。“對了,有個剛剛才拿到的消息。”范繆從前排副駕上轉(zhuǎn)過頭來道,“白歆和小張裘出來單干了,最近他們在籌備一部網(wǎng)劇,似乎還沒有敲定投資方?!?/br>“他們倆?”賀西漳不由眼前一亮。當一個人處于行業(yè)核心的時候,他能接受到的消息自然要比外圍的人多得多。白歆和小張裘,外人或許不清楚,賀西漳卻對兩人的背景一清二楚。小張裘,多年來在國外發(fā)展,一個不可多得的鬼才,二十出頭的時候就以一部獨立制作的獲得圣丹斯國際電影節(jié)故事片獎,被譽為未來的電影力量。不過此人興趣廣泛,脾氣略有些古怪,這些年來產(chǎn)出不多,雖然每次出手都是精品,但在國內(nèi)知名度完全不如專注小熒幕拍大眾劇的張裘,為了區(qū)分,圈內(nèi)人以大小分別稱呼兩人。至于白歆,她就是真正的“左白”。目下在外拋頭露臉的不過是這位新銳編劇不肯曝光自己所以合作方請來的代打,而在那之前,白歆還有一個身份,她是圈內(nèi)知名導演左雪健和前妻白萍舟生的女兒,那位白萍舟也不是圈外人,三十年多年前她曾是國內(nèi)一顆冉冉上升的明星,卻因為嫁給左雪健選擇了在最高峰淡出熒屏,洗手作羹湯。“他們倆怎么合到一塊兒了?”賀西漳頗感興趣地問。“聽說在處對象呢。”范繆從前座伸了手機過來,“這是我拿到的內(nèi)部資料,他們目前在籌備的片子叫?!?/br>賀西漳看完范繆手機里的簡介,露出頗有興味的表情。他最近東奔西走,無非就是為了在國內(nèi)大展拳腳做準備,他的工作室可不是掛靠在什么大公司旗下打點他的演藝事業(yè)就完事了的,他想要簽一批藝人,真正把自己的娛樂事業(yè)做起來。七年前的事情讓他再明白不過,在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就無法保護自己真正想保護的人!賀西漳說:“幫我約他們出來談?wù)劇!?/br>范繆笑道:“就知道你有興趣,已經(jīng)約好了,就今晚八點,在品鮮閣泛舟江南包廂吧?!?/br>***周聞謹停下了最后一個動作,呼哧呼哧喘著氣看向前方桌子后的兩人。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在不知不覺間,他被要求按照不同情景表演了很多東西。這個劇組完全不像其他劇組那樣,會給出具體的場景內(nèi)容、表演臺詞讓演員來嘗試,而是只有一些粗略的設(shè)定,到了這里以后,張裘和左白讓周聞謹表演的又完全不是一個試鏡的體量里應(yīng)該包含的內(nèi)容,而是超出了很多很多。他們一會兒讓周聞謹夢魘,一會兒讓他哭泣,一會兒讓他分裂,一會兒讓他這樣一會兒又是那樣,搞得周聞謹都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了,表演到后來,周聞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是憑本能在反應(yīng),人很累,情緒已經(jīng)揮發(fā)到了極致,然而,很享受!見兩人還是不吭聲,周聞謹只能呼哧帶喘地主動開口說:“兩位老師,我演完了,還有什么需要試的嗎?”張裘突然“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我早就說了,你那個本子為什么不順為什么不順,你邏輯不通!”左白冷笑道:“我的錯?如果不是你當中插手指手畫腳,亂提意見,劇本能是現(xiàn)在這副屎樣子?”張裘居然也會冷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