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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集出一股漩渦將褚辭直接扔到了擂臺邊,“我要檢驗一下,你是否真如外人所說那么一無是處。”斗獸場上四周的歡呼和口哨聲迎來了當晚的第一波高峰,只見擂臺上有個身材瘦長的青年成功地激發(fā)出了自身的異能,雖然級別不算高,但也足以將威脅自己生命的喪尸擰斷頭顱。冒著熱氣的污血濺到了褚辭雪白的褲管上,耳邊是白逸銘咄咄逼人的妖異聲線:“如果你選擇放棄,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br>呼嘯的風聲將斗獸場上的鼎沸人聲湮滅,原本屬于原主體內的斗志被悄然激發(fā),褚辭悄悄地撇了撇嘴,深呼吸調整著兀自涌動的氣息,從擂臺邊挑選了一件順手的武器,站在了眾目睽睽之下。“砰——”地一聲巨響,幾只身強力壯的喪尸像是喝了二兩白酒般晃悠著走來,褚辭懷抱著“刀比黃花瘦”的武器,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體質當真骨骼清奇,褚辭覺得自己比之前動作敏捷了不少,就連后撤躬身的速度和主動出擊的準頭都進步了一大截。單薄的少年越戰(zhàn)越勇,腳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手上的力度越來越狠,不出十分鐘,三只三級喪尸已經被褚辭放倒了一只。白逸銘的眼底積蓄起笑意,身旁的護衛(wèi)走過來詢問要不要再放出幾只喪尸,男人的薄唇輕抿,沉聲下令道:“把pg—560型病毒給那兩只喪尸注射?!?/br>護衛(wèi)面露難色,躊躇道:“少主,三級喪尸再升級的話,升級的病毒會在幾微秒間擴散......怕是很不好控制啊......”白逸銘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懾人的壓迫感令那個護衛(wèi)再也無法多說一個字。擂臺上的褚辭愈發(fā)得心應手起來,而周圍的觀眾席也因為一方占據了明顯的優(yōu)勢而意興闌珊。兩枚極細的針頭“咻咻”地射進喪尸的脖頸處,與此同時,那兩個不知不覺間升級的喪尸面部生出潰爛的墨色肌rou,胳膊和大腿都詭異地粗了一圈,增長了一倍的獠牙壓在嘴唇上,“嗚嗚啊啊”地武力值暴增!褚辭謹慎地退了一步,咬著牙再度出擊。一個回合下來,褚辭明顯感到了壓力,每一次發(fā)力都驅使體內的熱能更上一層樓,眼前的兩只喪尸驟然爆發(fā),少年奮力一跳,堪堪躲過,可黝黑的長指甲卻在褚辭的臉頰上劃出一道血痕——“夠了——”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伴隨著涼颼颼的寒意,景崢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角斗場。褚辭歪倒的身體恰巧落到景崢的懷中,那兩只不知死活的喪尸被一排鋒利的冰錐釘在了原地。【清新值:2分?!?/br>褚辭彎著眼睛,笑得像個懷春的少女:“我奏知道是景崢嘛,嘻嘻,直男?才有鬼。”【......】這孩子要完。a市的雇傭兵看到外人擅自闖擂臺,蓄勢待發(fā)地齊齊圍了上來。白逸銘含笑擺手,對著景崢的態(tài)度倒也算客氣:“景少爺,我想a市基地和p市基地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要搶人?”景崢將褚辭放開,一絲不茍的微笑掛在唇邊,成熟穩(wěn)重的強大氣場令四周噤若寒蟬,“褚辭是p市的人,當然是歸我來管。”看到景崢毫不松懈的態(tài)度,白逸銘玩味地勾起嘴角,想不到這么一個小白臉,連景灝那個花花公子哥都看不上,景崢這個當家的竟然這么看重。不給誰的面子都可以,唯獨不能不給景家大少的面子。時值末世,除了用來修煉的喪尸晶核,最珍貴的要數純凈的水源和食物,而p市的凈水系統(tǒng)和糧食種植都名列前茅,a市每個月都要花費大量的財力購進生活資源。白逸銘雖然不是什么體察民情的“明君”,卻也是個顧大局的聰明人。于是他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安排景崢和褚辭安全離開a市。褚辭沒有理會兩人之間暗潮洶涌,專心致志地盯著景崢看。男人的相貌和前幾世有六七分相像,緊抿的唇角和柔中帶剛的眼色更是一模一樣。既然沒有詢問褚辭為什么會跑到角斗場,也沒有解釋他自己為什么出現(xiàn)在那里,就好像真的只是路見不平而已。褚辭抿了抿唇,將自己血淋淋的胳膊伸到男人眼前:“景醫(yī)生,我的傷口好痛啊?!?/br>景崢從深思中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你的異能就要覺醒了,身體會有些不適,這些日子不適宜亂跑?!?/br>平淡的口氣帶著醫(yī)者特有的嚴肅銳利,景崢用異能給褚辭療傷時,還順手在少年不羈的炸毛上擼了一把。褚辭恍然大悟,終于明白過來剛才那個笑容為什么奇怪了。如果要給那個微笑添加一個形容詞的話,就是……慈眉善目!是長輩對于小輩的寬容和溫和,不摻雜一丟丟的非分之想!少年一腔澎湃的熱忱被景醫(yī)生一個慈祥的微笑澆了個透心涼,整個人猶如融化的冰淇淋,萎了。第44章掰彎那個精分醫(yī)生1【我早就說過,他是個直男?!?/br>內心猶如有千萬只人猿泰山呼嘯而過,褚辭渾身僵硬,手腳冰涼,直愣愣地盯著“我記得你你卻忘記了我”的前世情人,干澀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粗啞的“臥槽......”身邊的小孩兒好端端地張口罵人,景崢哭笑不得地回望他,想要作為一個長輩教導兩句,可張了張嘴卻苦于沒有立場,只好無奈地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大人不記小人過”地寬容一笑。這個微笑好死不死地又落到少年的眼里,殺傷力絲毫不比上一個弱。褚辭幽怨地將頭轉向車外,一只缺乏眼頭見識的喪尸瘋狗般追在車窗邊,豁了口子的血盆大口嘀嗒著濃稠的口水,辣眼睛的模樣討打極了。也怪這只喪尸倒霉,褚辭理所應當地將怨氣轉移到他身上,體內熊熊燃起的火苗登時團出一個火球,隔著車窗玻璃“轟”地一聲襲上那只喪尸的腦袋瓜。顯而易見,褚辭的火系異能已經正式地開始覺醒了。景醫(yī)生猜不透當下青少年的思想世界,可想到這個可憐小孩兒一貫被景灝欺負,猶豫了一下還是簡潔地表揚了一句:“運用地不錯?!?/br>不知被誰惹得不高興的少年連眼皮都懶得抬,悶悶地答了聲:“哦?!?/br>轎車平穩(wěn)地行駛著,就快要到景家的庭院時,景崢這才想起車上還有個人。于是他看著縮在車門邊的少年一眼,客氣地問道:“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褚辭想到原主那凄慘地可以出演苦情劇的家族敗落,倏地紅了眼眶,語氣既倔強又透著絲可憐:“隨便找個地方將我放下就好,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可去?!?/br>景崢一頓,不動聲色地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