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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橫刀奪愛的情敵?為藝術發(fā)狂的老師?還是看似正直的警.察?“我覺得我現在特別適合演尸體?!标惏仔χf。蕭明明鼻頭發(fā)酸,拍被困山上時,她已經知道陳白的身世了,和白馨一樣,蕭賢也沒有隱瞞蕭明明的身世。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即使入了這樣一個圈子,也不肯同流合污,確實有傲骨,其實心底也是怕被人看輕。她在鄰居們的指指點點中長大,不想長大以后也被人說三道四。蕭明明對陳白是沒有什么所謂的親情的,但有時候友情并不比親情淡薄,對陳白來說也是如此。是李英華籌備了兩年的片子,蕭明明有意請陳白參演,但之前沒人能打探到聶以誠的口風,所以不敢擅自請陳白。李英華和蕭明明通過結緣,李英華本身有過一次失敗的初戀,而蕭明明又是一個對愛情保持距離的人,是以兩個人不遠不近的交往,反倒能保持住新鮮感。他們沒有結婚的打算,約定對方有合適的對象便分開??梢呀泝赡甓嗔?,他們誰都沒有提過分開。李英華是一個中年人,長相不怎么樣,但事業(yè)也算有成。有時候蕭明明開玩笑說我把你當父親,李英華也不在意。實際上當父親或是當愛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人類的情感總是共通的,李英華并不介意蕭明明從他身上尋找父愛。“我用不用把頭發(fā)剪掉?”陳白問。這么長時間,他的頭發(fā)已經很長了,披散在肩膀上。“不用,這樣更有藝術家的氣質。你演的可是一個畫家?!?/br>陳白“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鄭婉秋站在陳白旁邊,拿著陳白的外套還有保溫杯。已經五月份了,但陳白的身體不允許他喝涼水,這是顧左特意交代鄭婉秋的。在陳白和聶以誠分手之后,她微信遙控指揮陳白,一次陳白的面都沒見過。陳白發(fā)給他顧左家地址,讓她去找他一起來劇組的時候,她還打算見面一定要教育教育這位不思進取的藝人。可等到見到陳白的面,她的一腔說辭便全都變成了泡沫,隨風飛走,再也找不到了。她的震驚程度并不比蕭明明小。顧左叮囑了她許多,她都一一記下,但心里對面前的這個有著一雙桃花眼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似乎她打心眼里認定,陳白變成這樣,必然與眼前這個人有關。惟藝在半天前剛剛易姓,轉頭劇組便請了陳白來演戲,此時已經開機一個月了。鄭婉秋敏銳的感覺到,陳白之前不演戲,未必是他自己不想,而是大的環(huán)境不讓。同時她也知道,請了陳白的劇組,其實是擔了一定風險的,畢竟在影視界,青翰敢稱第二,便沒有哪家公司敢稱第一。沒有人知道聶以誠對陳白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究竟是分手之后互不打擾;還是老死不復相見。如果是后者,這部電影能不能順利上映,還是一個未知數。鄭婉秋第一次對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名經紀人產生疑惑。陳白雖然在片場一直是一副柔柔弱弱的狀態(tài),但是拍戲時一點都不含糊,在鏡頭前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充滿活力。正是對陳白演技的肯定,李英華才敢做出這么大膽的決定。陳白不住劇組酒店,每天有專人接他回顧家,鄭婉秋也隨他回去,把他送到顧家后,鄭婉秋再自己回住處。她在工作上向來是一個嚴肅而負責的人,更何況陳白還曾經是她喜歡的明星,當然,現在也喜歡。就是這種喜歡和沒認識陳白之前完全不同。從前是好奇加神秘,之后是喜歡加憐惜。.誰也沒想到,失蹤了半年多的聶以誠突然現身。他出現在片場,弄得李英華等人大為意外的同時又大為震驚,意外是沒想到聶以誠突然出現,震驚則是聶以誠竟然是來找陳白的。一個分手之后鬧得沸沸揚揚的前男友,有什么好見的?聶以誠不復以往的西裝革履,他穿了一身休閑裝,身材消瘦了一些,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膚色也比以往要黑,頭發(fā)也剃成了平頭。乍一看上去,根本認不出這是青翰的聶總。彼時正拍攝陳白所飾演的畫家作畫的場景。陳白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襯衫很寬大,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頭發(fā)半扎半散著,到有點藝術家的邋遢氣質。陳白坐在畫板前,聶以誠的突然出現沒有讓他亂了陣腳,他堅持把作畫的鏡頭拍完。為了演好這名畫家,盡管只在他人的回憶中出場幾次的作畫場景,陳白還是堅持練習畫畫。他只會畫一個人。聶以誠則在一旁等待。攝影棚內的氣氛變得很古怪。鄭婉秋看了一眼聶以誠,她不知道聶以誠要干什么,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導演喊了“停”,陳白將筆放下。身體還保持著坐姿,沒有動。李英華帶著眾人識趣地退出,鄭婉秋在蕭明明的拉扯下出去了,只剩下陳白和聶以誠兩個人。.聶以誠走到陳白面前,陳白抬頭,是個似曾相識的場景。曾經,陳白經常這么看向聶以誠。他們有半年沒見,陳白更加蒼白了,聶以誠知道,這還是為了拍電影而上了妝的效果。卸下妝后的陳白一定更加蒼白。“你在畫什么?”聶以誠先開了口,他的聲音和以往一樣,說不上有多溫柔,但也沒有絲毫敵意。陳白將畫板轉過去給聶以誠看,只是簡單的線條,沒有成畫。聶以誠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會畫我。”聶以誠笑起來特別好看,他的唇角天生就適合微笑。陳白將畫板轉了回去,目光垂下,沒有說話。聶以誠因為瘦了一些,所以顯得臉部線條更加鋒利,他掃了一眼陳白,說:“你為什么不畫我?”陳白垂著的頭輕輕一笑,他開口,又輕松又簡單的說:“忘了?!?/br>聶以誠因為將腰彎得有些嚴重了,便坐在了陳白旁邊,在陳白抬頭看他的一瞬,道:“那你還能不能想起來怎么畫我?”陳白看著聶以誠的眼睛搖搖頭:“想不起來了?!?/br>陳白的眼中映出聶以誠的影子,聶以誠說:“我騙了你?!?/br>“對,你騙了我,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标惏渍f。“我指的不是惟藝,我是說,那天,你在鑫盛的那天,你讓我?guī)阕?。我說我們完了,我騙了你?!?/br>聶以誠壓抑住內心的激動,他狀似平靜的對陳白說。“哦?!标惏c點頭,“無所謂了,反正我們都分手了,不是嗎?”“嗯,分手了?!甭櫼哉\也學著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