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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光潔的小腿。陳白擋在門口,一側(cè)身子靠在了門框上,問:“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西坤穿著白色浴衣,一看就是剛剛洗過澡,甚至頭發(fā)還在滴水。他說:“先進去再聊?!?/br>陳白的腦筋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他記憶里,并沒有和西坤熟悉到可以大半夜入室而談的程度。論起熟悉,他好像和西橋關(guān)系更親密些。西坤抱歉一笑:“我和西橋發(fā)生點矛盾,剛洗完澡就被趕了出來。我又不好聲張,只好到鄰居家里避難?!?/br>陳白盯著西坤的眼睛,像是在思考他說話是真是假。“西橋脾氣那么好,會趕你出來?我看你趕他還差不多。”陳白身子一側(cè),“進來吧,讓我聽聽你的說辭。”西坤進去后,陳白將門關(guān)上。“要喝點什么嗎?”陳白問。西坤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他對陳白笑笑:“客隨主便?!?/br>陳白去拿了一瓶紅酒,以及兩只杯子,他給自己和西坤倒了酒,坐到西坤的斜對面。“怎么回事,說吧?!彼氖謽O白,白得好像一團雪,握在紅酒杯上,紅白掩映,煞是好看。西坤盯著陳白的手盯了會兒,他看陳白喝下了一小口酒,嘴唇也嫣紅起來。陳白看西坤將自己打量,頗有點輕浮的味道,這和西坤給他的印象完全不搭邊。在他看來,西坤不但耿直,人也是直得不能再直了。“和西橋吵架了?”陳白喝了一口酒之后,把酒杯放到茶幾上,隨意地向沙發(fā)后面靠。西坤的突然到訪,打斷了他的美夢,現(xiàn)在雖然不困,但也并不精神。“陳白,你們男人,為什么會喜歡男人?”西坤開口,真誠發(fā)問。陳白有點好笑,事實上他也笑出了聲:“是西橋把你嚇到了?那小子該不會和你表白了吧?!?/br>西坤想,如果他能和我表白就好了,我絕對不會來找你。陳白笑夠了,緩了一緩,才回答西坤的問題:“什么‘你們男人’,難道我不是男人?還是,你是女人?”“我不是那個意思?!?/br>“那你是什么意思?”西坤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是在思考,陳白歪著頭,在等一個答案。“你過來,我告訴你什么意思?!蔽骼ふf。陳白覺得西坤這話的味道,有些過于曖昧。事實上,從放西坤進屋開始,事情就有些不對了。陳白收了好臉色,挑眉道:“沒意思?!?/br>他站起了身,低頭對西坤說:“我困了,要睡覺。如果西橋不讓你回去,我可以收留你在沙發(fā)上睡一夜?!?/br>說罷轉(zhuǎn)身欲走,卻被西坤抓住了手腕。“放開!”陳白有點生氣。“既然放我進來了,不想聽聽我和西橋怎么了?”西坤沒放手。陳白看著西坤攥著自己的手,沒說話。西坤終于將手放開,陳白沒有走,他坐回了原處,說:“你想對我說什么,說吧?!?/br>“你喜歡男人,對吧?”“這件事好像不是什么秘密?!?/br>西坤又問:“你想不想和我試試”陳白第一個反應(yīng)是想笑,甚至不是驚訝。“你瘋了?”陳白說這話時,是真的覺得他瘋了。“我瘋沒瘋,你試試不就知道”“西坤,我以為你是直男。”陳白認認真真的說。西坤笑得有些苦:“我也不知道?!?/br>陳白站起來,再次走到西坤面前,蹲在他身前,輕生說:“西坤,原來你真是個深柜。本來我對你印象不壞,現(xiàn)在,請你出去?!?/br>陳白站起身,一手指著門口,一邊說:“滾。”門鈴聲響起,西坤的臉動了動,說不上是個什么表情,有點怪,他說:“你猜,是誰來了?”“西橋來找你?”陳白發(fā)現(xiàn)了西坤的怪異,有些狐疑的說。西坤但笑不語,他起身走到門口,開門前,對陳白詭異一笑。陳白心有所感,跟了上去。門開了。聶以誠西裝革履,風塵仆仆,出現(xiàn)在陳白面前。陳白的心有一刻是停止跳動的。他朝思暮想,天天惦念的人,此時忽然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讓他怎能不激動?可這又是什么時間啊,深更半夜,他和西坤兩個人,一個穿著睡衣,一個穿著浴袍,來給聶以誠開門。聶以誠的臉上很平靜,是暴風雨前的海面,毫無波瀾。西坤說:“聶總,你們談?!?/br>他走過聶以誠,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中裹挾的怒氣。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他大步走到隔壁,開門進去。“你怎么來了?”陳白問,他又側(cè)過身,說,“進來啊,傻站著做什么。”聶以誠沒有動。陳白伸手拽聶以誠衣角,他知道聶以誠可能誤會什么了。但他不著急,他愿意向他解釋。聶以誠被陳白拽進屋,他盯著茶幾上的紅酒和酒杯,問:“他為什么會在這?”第57章吃醋陳白關(guān)了門,過來拉聶以誠去沙發(fā)坐下,拉不動,他只好陪聶以誠站著。兩個人站在燈下,活像兩個電線桿。聶以誠不動,陳白也不敢動。“他……”陳白終于回答聶以誠的話了,“他被西橋趕了出來,沒地方去,我住他們隔壁,他就打算過來借住一晚?!?/br>“西橋?趕他?”聶以誠從嘴里噴出四個字,每一個字都帶了上揚的語調(diào),顯然并不相信。他一心想來見陳白,想把最近發(fā)生的一切說給他聽,告訴他聶興國的病情?;蛘呤裁炊疾徽f,他只是抱著他就好。千里迢迢趕過來,竟撞見了陳白的jian.情,這是聶以誠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如果陳白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那么聶以誠在發(fā)過脾氣吃過醋之后,大可安慰自己是誤會了,他們兩個人一定只是光風霽月的聊天、借住。可陳白,在這方面,是值得信賴的嗎?聶興國的話句句誅心,言猶在耳。“陳白,你當我是傻子?”聶以誠不看陳白,依舊盯著紅酒和紅酒杯說。他氣呼呼的,兩只鼻孔好像噴氣的小火龍。陳白忽然覺得可愛,在他眼里,戀人連生氣的樣子都是可愛的。他從后面抱住聶以誠,把臉埋在他的后背上,呼吸他的味道,帶著笑意說道:“你吃什么飛醋?!?/br>聶以誠忽然掙脫陳白,陳白被他聳得退后了兩步,幾乎站不住腳。陳白睡衣有些松垮,此時一邊肩頭已經(jīng)半露,他沒空去理?!獎倓偮櫼哉\的舉動實在震驚到他:聶以誠什么時候拒絕過自己的擁抱?陳白意識到事態(tài)有些嚴重。他本想嬉皮笑臉用“美人計”解決掉這場飛來的誤會,然后和心心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