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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人事的葉酩最先找了個話題打破沉默。“對啊,校門口、漫展、咖啡廳……喂,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還裝著不認識一樣逗我玩呢?”易臨川故意面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怎么會?!比~酩故意逗他,“那時候我還以為是漂亮的女孩子搭訕我呢?!?/br>“葉酩酩,你是皮癢欠揍呢,還是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視力了?”易臨川皮笑rou不笑地斜眼遞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我倒想問你校慶那天你跟我說還要等人,怎么轉(zhuǎn)頭就走了?張老師還說要是我遇見你就幫她揍兩拳出氣?!?/br>“呃……是我的錯?!币着R川有些心虛,當時他確實是怕葉酩認出他當場翻臉,便急匆匆走了,卻不想葉酩會注意到?!胺凑F(xiàn)在你住我家,又不敢揍我。”七年后的易臨川,認慫耍賴異常爽快,全然不似以前那寧折不彎的性子。葉酩得知他就是易臨川的時候就大概猜得到理由,于是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揪著不放,只是貌似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了個話題。“今天你小叔說的姓林的女子是以前我誤以為是你jiejie的那個人吧,怎么說你像她呢?”易臨川沉默了一下,故作輕松道:“那你覺得像不像呢?”“我不記得了?!比~酩回想了一下已經(jīng)記不得她長什么模樣了,只是初見時被驚艷到的感覺還殘留至今。只剩一片模糊陰翳的溫柔殘影。“……你以前不是總是嫌我身上一股病怏怏的藥味嗎,那其實不是我的,是和林初意相處沾染上的?!蹦枪蓮某跻姇r就有的,貫穿始終的苦澀藥味。“她叫林初意,是我非常非常親近的人?!?/br>說起林初意的時候,易臨川的眼神忽地變得柔和。葉酩心中微微一動:“能和我說說嗎?”“其實也不是件大事,沒什么值得避諱的”易臨川的思緒陷入久遠的往事中,“我初見林初意的時候,大概才五歲。那時家中并不平靜,林初意便把我從易家撿了出來,我們兩個相依為命,直到……她去世?!?/br>其實最先回憶起來的,是她平時的一些小習慣。喜歡做一些閑散的事情,刻章,畫畫,抄寫詩詞……別的事她不熱衷,但這些瑣碎的事一做起來就忘我了,一做就是一下午,常常忘了吃飯。可刻完的章子,抄完的詩詞冊子,她也能說扔就扔,毫不顧惜。問起來也只說是些無用的物件罷了,何必在意。她說這話的時候,嘆了口氣,道:“我那些生活上的壞習慣你可不能學了去?!?/br>可惜事與愿違。“她活得肆意,因此在生活上有很多壞習慣,比如說濕著頭發(fā)睡覺之類的?!币着R川一把拉下系在腦后的發(fā)帶,繞在指尖把玩,“她有頭疼的毛病,一用橡皮筋扎頭發(fā)就頭疼,所以總是散著頭發(fā),偶爾會用發(fā)帶束起來。而我長時間跟著她,也不自覺地學了她的習慣?!?/br>易臨川歪頭淺淺地笑了起來,沉溺在過往的那段歲月里。林初意嗜睡,幾乎是隨便一個地方都能睡,困意上來甚至地板都睡過幾次。不過最經(jīng)常的還是躺在陽臺的搖籃椅,往上一躺,眼一闔就睡著了。還有,那手懶散地支起下巴,不經(jīng)意就漏了幾分溫柔繾綣的笑意。其實兩人初見時并不是多么愉快。那時易臨川只以為林初意是同情心泛濫閑得無聊才去招惹他,等最初的新奇感過去了就不會再來找他,卻不想林初意意外地堅持了許久。本想相互利用后一拍兩散,卻最終敗給了她在人心傾軋之際,那抹太過溫暖的笑容。第12章第十二章碎花裙五歲的林初意興奮而急切地快步小跑,急切地想把身上漂亮的小裙子展示給mama看。這件小裙子歐式圓領(lǐng)口下有兩層深淺不一的蕾絲圍繞,兩側(cè)短短的袖口分別綴了一個小蝴蝶結(jié),一層雪白的真絲裙擺外罩一層冰藍細紗,兩層裙角淡色碎花圖紋隨著她的動作漾起一層層好看的波紋。她匆匆地在小別院穿梭,不曾看見家仆或驚訝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假使無意間看到,也一定無法讀懂那復雜目光的含義。——畢竟她還那么年幼。“mama、mama?”不出意料在翠竹小苑找到了mama,卻看見mama正坐在屋內(nèi)的竹椅上愣神,神色落寞。林初意興奮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她知道m(xù)ama此時并不開心。mama連忙換下那副神情,強笑了一下,隨口撿了個話題說:“安安今天怎么穿得這么漂亮啊,衣服哪來的?”年幼的林初意根本分不清強顏歡笑和發(fā)自真心的笑,只是知道m(xù)ama在夸她好看,于是便又露出天真的笑容,“今天有一個阿姨來做客,她說我很乖呢,就送了我這件小裙子?!?/br>話音剛落的瞬間,mama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怔了半響竟是語氣發(fā)狠,厲聲道:“快脫下來!”林初意被mama凄厲的尖聲叫喊嚇了一跳,一下子就懵了,不知所措地看著mama。“脫下來!”一滴淚劃過臉龐,狠狠地墜落在地上,濺開一朵小花。“mama?”看見母親的眼淚,林初意更是慌亂,“怎么了?怎么了?”她狀若癲狂,一把揪過領(lǐng)口,不管不顧地撕扯起來。但林初意身上的這件碎花裙做工精致,針腳細密,卻不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婦人能輕易撕爛的。撕扯無果,她狠狠地推了林初意一把,“你出去,你出去!人家一件衣服就把你收買了?我這幾年白養(yǎng)你了!”不由分說,她站起來,直接把林初意推出門外,“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頹然扶著門緩緩往下滑,最終坐在奢華卻冷硬的地板上,蜷縮成一小團,淚水掉得又兇又急,很快濡濕了膝蓋上的衣料。這件碎花裙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被mama撕扯得變形,領(lǐng)扣被扯飛出去不知所蹤,林初意惶惶而又茫然地站在原地。日薄偏西,殘陽血色暈染了天際,門庭外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頹然坐在木椅上,呆滯的眼神在看清來人的瞬間尖銳起來。“你到底想怎樣?”她的聲音沙啞,眼中流露出令人膽寒的怨毒。而他卻視若不見,只是冷淡地說:“什么想怎樣,莫名其妙?!?/br>“把那個女人帶回家里,讓她用我女兒羞辱我?!彼浑p含恨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林立,你還有良心嗎?”“季雪,你想太多了,別把別人想得像你一樣惡毒。挽晴只是送了初意一件衣服,別竭嘶底里像個妒婦。”林立別過頭去,不再看她瘋瘋癲癲的模樣。“我惡毒?妒婦?”她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嘴角勾起,癡笑的瞬間淚卻掉了下來,“你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為什么要娶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