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柔軟的大床上,唐宋正無知無覺地睡著,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身上的外套皺皺巴巴的,似乎是睡著不舒服給扯巴的,領(lǐng)子被扯開了個縫,露出一小段鎖骨,襯著衣服的顏色,顯著格外的白皙。葉臻心里一跳,上前兩步走到床邊,抬手把唐宋翻了個個兒,讓唐宋面朝下趴著,鎖骨也隨著被壓在了下面。封言不知道原因,以為葉臻是急著看人,就開口說道:“林先生被下的藥分量有些多,一時怕是醒不了。”葉臻看著唐宋似乎沒有被人欺負(fù)過的痕跡,心里不自禁地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沖封言說道:“多謝封總幫忙,只是這個事還希望封總能查清楚后給我個交代?!?/br>封言點(diǎn)頭:“這個自然,本就是我們的疏忽?!?/br>葉臻也點(diǎn)頭,自己這邊就兩個人,而且這里是蕭氏的地盤上,太過逼人有可能會對己方不利,還是回去再說,就沖封言笑笑:“既然蕭少爺身體不適,就請封總代為轉(zhuǎn)達(dá),我們還要趕飛機(jī),就不打擾了?!?/br>唐宋睜眼的時候是在云上,離地八千米。他疑惑地動了動脖子,看向旁邊閉眼養(yǎng)神的葉臻和劉子熙,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不疼。原來是在做夢,怪不得前一刻還在墻角縮縮著看月亮,后一刻就在飛機(jī)上看云海了。唐宋側(cè)了側(cè)身子轉(zhuǎn)頭去看外面的風(fēng)景,不算刺眼的日光灑在白花花的云層上,挺令人心醉的,于是不由得感嘆自己真是個文藝青年,做夢都做的這么有意境。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掐得爽么?”唐宋嚇了一跳,這聲音聽著還挺真的,沒想到夢里的聲音跟現(xiàn)實一樣啊,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不過為什么要有葉變態(tài)的出場,唐宋不樂意地低聲暗示自己忽略葉變態(tài),也就沒注意葉臻剛才說了什么。葉臻一看唐宋醒了以后先是掐了自己一把,又扭頭去看窗外,還忽視自己的問話,又嘟囔著什么出去出去的,眨了兩下眼就知道他大概以為還在做夢。于是葉臻的壞心眼兒就出現(xiàn)了。他們坐的是個商務(wù)艙,第二排,唐宋在里面,葉臻在外邊,旁邊是劉子熙,另一個位子是空的,于是葉臻就伸出剛才被唐宋掐過的手,撩起唐宋衣服的下擺,從他腰間探了進(jìn)去。早上跟封言客套完以后,葉臻把人都打發(fā)走,轉(zhuǎn)頭就把唐宋的衣服扒了個干凈,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確實沒有被人碰過的痕跡,才真的舒了口氣,不然他這會兒才不可能碰唐宋。唐宋當(dāng)即就斯巴達(dá)了。他如此正直純潔善良喜歡大胸長腿妹子的直男竟然會做這樣的夢!于是他一邊去抓那只摸來摸去的手,一邊閉上眼誠懇地念叨:“偉大的善良的無所不能的老天爺,請讓我回復(fù)正常吧,請把這個不要臉的變態(tài)清除掉吧,請降下一個大胸長腿的妹子到我懷里吧!”葉臻十分好笑,手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唐宋的身體他很熟悉,哪里敏感哪里按到會顫抖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沒幾下就把小宋宋給撩撥起來了。看唐宋紅著臉難過地扭身子,葉臻朝他靠了靠,咬著唐宋的耳垂吹了口氣,低笑道:“別出聲,小心別人聽到。”唐宋沒大聽清,卻也是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發(fā)出聲音,因為他覺著不能輸,即使是在夢里!而且他現(xiàn)在的精神一半在抵制葉臻的欺負(fù),一半在驚恐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難道他以后都只會對男人起反應(yīng),而只能在心里喜歡大胸長腿的妹子了么。唐宋的智商可能是被藥給堵住了,直到舔干凈葉臻手上自己的營養(yǎng)液,聽到葉臻笑著問舒服么的時候,才意識到剛才和現(xiàn)在都不是在做夢。他當(dāng)即就怒了,一把推開葉臻說道:“你這個變態(tài)!”葉臻也不生氣,只是勾著唇角湊到唐宋耳邊吹氣,曖昧地說道:“你的身子這么敏感了,我很喜歡。”唐宋繼續(xù)紅著臉罵葉臻,翻來覆去的就是不要臉?biāo)雷儜B(tài),也沒個新花樣兒。旁邊的座位上,劉子熙冷著眼看兩人打鬧,眸子里是沉靜的風(fēng)暴。到家后,葉臻換上軍服去了部隊,劉子熙也跟著去了,留下唐宋一個人在床上蒙著被子郁悶。剛才劉子熙跟他說了句什么來著,他沒聽清,只顧著往屋里鉆了,不過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話,他跟葉臻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人。郁悶了會兒他又爬起來開計算機(jī),開始勤勞地碼字。自從那個文火了以后,他都不敢斷更了,畢竟被很多人注視著并且是花錢注視著壓力很大。一棟歐式花園別墅的庭院里。舒笛靠在軟椅里,聽著電話里的人跟他描述事情經(jīng)過。放下手里的杯子,半天才淡淡地開口:“我知道了,你有空過來我這一趟吧。”然后就掛了電話。抬眼看天,此時的天空正飄著一片片暗沉沉的黑云,太陽被遮住了光芒,只有隱隱的暗光照亮著大地。他又想到了那天,第一次見到葉臻的那天,他的生命重新開始為自己活的那天。遇到葉臻的時候,他正站在山頂邊上,看著茫茫的云霧,嘲笑自己的人生。由于身體的原因,他被告知這一輩子都只能淡淡的過著,沒有激情不能沖動,從記事起他就像個等著茶熟的老頭子,動作清淺面無表情。他羨慕那些隨意奔跑的孩子,羨慕那上能爬樹下能捉魚的孩子,甚至連那種臟兮兮在泥巴里滾來滾去被所有家長訓(xùn)斥的泥猴兒他都羨慕。因為他沒有,因為他做不到,所以他羨慕。生日前一天,他趁著所有人都忙著給他準(zhǔn)備第二天宴會的功夫,一個人溜了出來,搭上一輛的士,想上山看一看風(fēng)景。在他被壯闊的風(fēng)景震撼,對自己的未來厭惡和絕望的時候,他聽到一個聲音,帶著nongnong的嘲諷:“雖然長得像,可你不是他,不然我真會推你一把,幫你完成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他回頭看去,一個男人靠在唯一的一塊大石頭上,陽光從側(cè)面照過來,明暗各半,鮮明的棱角帶著逼人的氣勢,嘴角的弧度十分好看,只是卻不是善意的鼓勵。他只淡淡地看著那個男人,靜靜地站著。那個男人沒有看他,只是側(cè)了點(diǎn)頭看著空中的太陽,微微瞇著眼睛,好半天才說道:“通過死亡尋求解脫是愚蠢和無能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