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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師兄是不是和你說,不準我離開房間?他去哪了,處理劍宗事務?”譚藻一看走不了,干脆靠在門邊套他的話。鄭沐英年一五一十回答道:“師兄只說不許你到要緊的地方去,他被宗主叫去了?!?/br>“你們宗主不是閉關了么?”譚藻想起昨晚阮鳳章明明說宗主閉關,嶧山他做主。鄭沐英道:“今早突然出關的。”譚藻眼睛一亮,道:“我與貴宗宗主有些淵源,既然宗主出關,我當去拜見。那地方不要緊吧?”鄭沐英思索片刻,“我?guī)闳??!?/br>譚藻大喜,跟著鄭沐英便走。在譚藻還未叛出正道之時,就跟隨在師父身邊與嶧山劍宗宗主見過,宗主還評價過他資質(zhì)很一般,人也比較愚笨(……)。后來譚藻投靠魔教,宗主還大罵過他。但是對于宗主的人品、行事,譚藻是很信任的。譚藻在路上問鄭沐英:“你師兄有沒有說,我若強行進什么要緊之處,你當如何?”鄭沐英反問道:“公子以為我為何抱劍?”譚藻了然。鄭沐英年紀雖小,但已劍道初成,他遠不及也,加之他重換身軀,內(nèi)力全失,鄭沐英守他是綽綽有余了。譚藻本認為鄭沐英憨厚,現(xiàn)在看來,他也很有習劍之人的果決,不愧是嶧山弟子。譚藻被鄭沐英帶到議事廳外,門大敞著,可以聽到里面的講話聲,似是阮鳳章在稟告嶧山日常事務。阮鳳章:“……還有,師父,弟子昨夜見到了……”他語氣猶疑,不知該如何形容譚藻。“怎么了,見鬼啦?”宗主笑說。阮鳳章:“……”宗主還以為他被自己難得一見的玩笑話給嚇到了,笑容不禁更大。鄭沐英本要開口稟告的,譚藻沖鄭沐英擠眉弄眼,示意他阮鳳章講的就是自己。鄭沐英:“?”譚藻走了幾步,出現(xiàn)在議事廳門口,作飄然出場狀,“阮少俠是見到了我,宗主,是不是覺得很眼熟?!?/br>宗主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鬼?。。。。。?!”一聲慘叫,宗主暈倒在地,口吐白沫。“師父??!”鄭沐英也一聲慘叫。譚藻:“…………”經(jīng)過大夫的一番搶救,宗主醒了過來。譚藻比嶧山弟子還急,闖下如此大禍,他真不知如何謝罪了,簡直萬死難辭其咎,忙問道:“宗主沒事吧?”鄭沐英一臉悲傷:“宗主中風了?!?/br>譚藻:“……”譚藻張嘴結舌,他把嶧山劍宗的宗主給嚇中風了?!一想到這個,他頭皮都發(fā)麻了,接下來這五年,他不會被嶧山弟子綁在演武場,每天做人rou沙包吧?!譚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擠進宗主的房間一看,一代老英雄,果然口角歪斜,無法起身。見他進來,宗主“嗚嗚”說了幾句話,但一個字也聽不清楚。阮鳳章在一旁神情嚴肅地點頭,“師父請放心?!?/br>“宗主您沒事吧,實在對不住,沒想到把您給嚇成這樣……”譚藻頗為尷尬,他真不是故意的,還指著宗主幫他脫身呢,誰知把人給嚇中風了。他不知堂堂嶧山劍宗宗主雖然功力深厚,又嫉惡如仇,但這么位蓋世英雄,偏偏特別怕鬼。年紀大了早有點中風的前兆,被他一嚇,就直接倒了。聽說宗主之前閉關不止為了突破瓶頸,也是要調(diào)養(yǎng)心境,大夫讓他平心靜氣最好。結果剛出關,就嚇得中風,全是白用功了,你說慘不慘。譚藻問阮鳳章,“病情如何,能恢復嗎?”阮鳳章道:“暫時穩(wěn)定了下來,但要想恢復如前,須得去江南請針灸圣手唐朝華唐老來?!?/br>宗主嗚嗚那幾句,雖然譚藻聽不懂,但常年相伴,阮鳳章卻能連蒙帶猜,大概聽懂。原來他師父也是當年親眼看過譚藻尸首,還檢查過的人。難怪見到譚藻時,會被嚇成這樣。阮鳳章相信祝盟主不會騙人,他師父更不會,難道說,真的是他錯了,此人不是譚藻?譚藻對宗主道:“您好好休養(yǎng)啊,那什么,我真的不是譚藻,譚藻早死了?!彼晕也皇枪恚阋膊挥煤ε?。“嗚嗚嗚嗚嗚!”宗主激動了起來,嘴更斜了,這回連阮鳳章也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想來也是既不信自己當年的判斷有誤,也訝異于世上怎會有如此相似之人。即便是雙生子,也不可能似這般神態(tài)無二。大夫無奈地按住宗主的肩膀,“宗主平心,切不可再激動了,阮少俠,你們出去吧,還是盡早將唐老找來為妙。”阮鳳章沉聲道:“好。師父,您安心休養(yǎng)吧,別擔心,一切有弟子?!?/br>宗主的眼睛盯向譚藻。阮鳳章道:“我會查清楚的?!?/br>宗主緩緩閉上眼,艱難的點了點頭。☆、第三章譚藻和阮鳳章走在一起,總是心驚膽戰(zhàn)的,他怕阮鳳章暴起傷人,畢竟是他把人家?guī)煾竾樀弥酗L了,“你要去江南嗎?”“嗯?!比铠P章道,“你也要去。”譚藻:“……???”阮鳳章瞥他一眼,“我會帶沐英也一起去,唐大夫與他家是世交。待請到唐大夫,沐英會將唐大夫送回嶧山,我則帶你去小鸞山,查驗尸首。”他心知此事其實事關重大,師父也焦心,他分|身乏術,只得如此安排。譚藻:“我萬一半路跑了……”阮鳳章含笑看著他。“……我肯定是不會跑的嘛,”譚藻正氣凜然道:“我是清白的,我怕什么,不過擔心老宗主的身體罷了。”阮鳳章不置可否,他猛然出手,擒住譚藻的肩膀。譚藻下意識地想掙扎,但阮鳳章灌注了內(nèi)力,導致他動彈不得。譚藻這一身仙骨,除了死前被捅出來的傷口都沒了,一點痕跡也不留之外,沒甚好處,丁點兒內(nèi)力也不剩,此時只能受制于人。他倒想以巧制勝,無奈阮鳳章武功本就比他高上許多,一力降十會,他縱有百般手段,施展出來也是無用,只好束手就擒。阮鳳章早就想試試譚藻武功,看他招式。但不想譚藻毫無抵抗之力,阮鳳章心中生疑,按住他的脈門道:“你的內(nèi)力呢?”譚藻毫無掙扎,任由阮鳳章的真氣輸入自己體內(nèi),在經(jīng)脈中游走。若非面對極親近之人,常人萬不能如此門戶大開,任由別人探尋自己的經(jīng)脈。但譚藻自知情況,毫無顧慮,自然放心讓阮鳳章探查。阮鳳章也是稍一驚訝他的態(tài)度,隨即被經(jīng)脈中的情況吸引了。譚藻的經(jīng)脈中空空蕩蕩,沒有一絲內(nèi)力,但是經(jīng)脈開闊,根骨也極佳,簡直可稱得上天資非凡。只是,他分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