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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其他人撒丫子往南方密林中狂奔而去,偽朝官兵追出了數(shù)里,終于吃了“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的虧,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大山深處。 小鎮(zhèn)上,北端王曹寧聽聞這消息,倒事不怎么意外,只是有點(diǎn)失望地將茶杯放下。 過度的肥胖似乎給他的骨頭和臟腑造成了極大的壓力,這使他一舉一動似乎都十分小心,反而有種靜止的優(yōu)雅。 陸搖光跟寇丹對視一眼,沒敢接茬。 “果然還是跑了,他們突襲那宗祠的時候我就有這個預(yù)感?!辈軐巼@了口氣。 陸搖光道:“下官有一事不明,殿下當(dāng)時以身犯險露面,難道是為了誘捕那膽大包天的女娃子嗎?” “女孩子?”曹寧笑了起來,“我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女孩子見了我通常只會惡心,有一些教養(yǎng)不好的會讓我也跟著不高興,至于那些懂得跪在地上溫柔討好的女人又都太蠢,偽裝一拆就破,她們的眼神、一顰一笑中都會明明白白地泄露出真實(shí)的想法——比如覺得我是一頭豬,看著倒胃口?!?/br> 陸搖光無法就這句話找出可以拍馬屁的地方,頗為憋悶。 幸虧,北端王沒有就此展開討論,很快便說回到了正事:“我感興趣的,是寇樓主提到的另一個人,此人應(yīng)該也在下山的隊伍中,聽你描述,此人相貌做派我都覺得有點(diǎn)熟悉,很像是一位故人。” 陸搖光和寇丹對視一眼,寇丹微微搖頭,顯然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位。 曹寧卻不往下說了,只是笑瞇瞇地吩咐道:“罷了,緣分未到,依計劃行事——此地太潮了,先給我溫壺酒來?!?/br> 周翡派出幾個弟子前去探查追兵,雖然沒割到曹寧和寇丹的腦袋,但她掃了一圈自己撈出來的人,還是頗有成就感,忍不住扶著旁邊一棵古木喘了口氣。 跟她一樣松了口氣的弟子不少,眾人大多不明就里,雖然跟說好的不一樣,但僅就成果來看,還以為這是一次大成功,紛紛不怎么熟練的推拒起鄉(xiāng)親們的拜謝。 周翡閉了閉眼,感覺這一次與敵人“親密接觸”讓她心里的疑慮少了不少。 這么順利,不可能有叛徒吧? “內(nèi)jian”之說果然只是謝允的疑神疑鬼,根本沒發(fā)生過,幸好當(dāng)時沒有直接撤。 不料她心里方才亮堂一點(diǎn),就看見謝允捏著一根小木棍蹲在一邊,一臉凝重。 周翡一見他這臉色,心里立刻打了個突,神經(jīng)再次繃緊起來:“又怎么?” 謝允沉聲道:“我們出來得太順利了?!?/br> 順利也不行? 是不是賤得骨頭疼! 謝允將小木棍一扔,詐尸似的站了起來,就在這時,有個弟子大聲叫道:“周師妹,你快看!” 周翡隨著他手指方位驀地抬頭,只見四十八寨的東半山坡上濃煙暴起,竟是著了火,并且不止一處。 周翡訝然道:“他們提前攻山了?不……等等!那個曹胖子不還在鎮(zhèn)上嗎?” 她話音未落,便聽見東坡響起隱約的哨聲,山上崗哨顯然反應(yīng)非常及時,林浩接過她的信,知道東邊是重點(diǎn)戰(zhàn)場,因此并不慌亂,山間火光很快見小,不過片刻,便只剩下黑煙裊裊。 由此可見,東坡的防衛(wèi)比平時重不少。 可過了一會,周翡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濃重——怎么沒動靜了? 謝允眉心一跳,低聲道:“不好。” 他話音未落,成群的大鳥突然自西邊飛過來,一撥接一撥,依周翡他們的位置,看不清山中端倪,只聽見鳥叫聲凄凄切切,錐心啼血似的,周翡的眼角跳了起來——即使她從未到過兩軍陣前,也知道那日谷天璇和寇丹突襲洗墨江的時候,山中沒有這么大動靜的。 也就是說去西邊的絕不只是那幾十個北斗! 那么方才東坡的火是怎么回事? 敵人試探四十八寨防務(wù)嗎? 周翡他們一邊搜尋敵軍主帥所在位置,一邊隨時給寨中送信,他們先前都以為北斗做先鋒只是個幌子,不管北斗從何處出現(xiàn),敵軍主帥所在才是重頭戲,誰知道北端王竟然親自留在一個鳥不拉屎的鎮(zhèn)上,拿自己當(dāng)幌子! 倘若林浩聽了她的話,講防衛(wèi)側(cè)重放在東坡,那…… 謝允的懷疑竟然是對的。 從下山開始,他們的行蹤對于敵人來說就是透明的,所有傳往山上的消息都同時落入了另一個人的耳朵,北端王曹寧利用他們作為攻寨的敲門磚! 如果北端王露面的那一刻,周翡便立刻信了謝允的判斷,立刻傳話回寨中,或許有一線的可能性能趕得上—— 如果她沒有那么盲目的自信,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 旁邊有個弟子驚駭?shù)剜溃骸鞍Ⅳ洌趺椿厥??這……這是出什么事了?” 周翡耳畔“嗡嗡”作響,說不出話來。 謝允猛地從身后推了她一把,周翡竟被這只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手推了個趔趄,撞在旁邊一棵松樹上,吳楚楚塞給她的雞零狗碎都在懷里,正好硌在了她的肋骨上。 謝允一字一頓道:“你要是早聽我的……” 周翡一瞬間以為他要指責(zé)她“早聽我的,哪至于這樣”,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她胸口一陣冰涼。 誰知謝允接著道:“……也不會當(dāng)機(jī)立斷派人送信的,因?yàn)槟憧隙〞l(fā)現(xiàn)自己無人可信,你會首先帶人撤出城中,再自己親自跑一趟,這一來一往,無論怎樣都來不及,懂嗎——否則你以為曹寧為什么敢大搖大擺地從你面前走過?” 周翡狠狠一咬嘴唇。 她仿佛已經(jīng)聽見山間震天的喊殺聲。 曹寧數(shù)萬大軍,就算四十八寨仰仗自家天險和一眾高手,又能抵擋到幾時? 何況林浩收了她的消息,這會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二十多年了,從當(dāng)年李徵護(hù)送后昭皇帝南渡歸來,收容義軍首領(lǐng),占山插旗到如今,就走到頭了嗎? 謝允凝視著她。 周翡在他的目光下靜默片刻,突然站直了,猛地轉(zhuǎn)身,大聲說道:“諸位,別忘了我們最開始下山是因?yàn)槭裁?。?/br> 眾人一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如果說最開始,“如何用自己的信念去影響別人”,是謝允一步一步教她的,那周翡此時便可謂是一回生二回熟。 她眼神堅定得紋絲不動,讓人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她方才的驚慌失措。 “咱們是因?yàn)樯较侣湓趥诬娛种械泥l(xiāng)親們?!敝荇鋽S地有聲道,“山上愛怎么打就怎么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