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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強韌,但事實卻不是如此。這樣無止境的沖洗還在繼續(xù),季屹凌自嘲地彎了下唇角,卻怎么都無法將那張假面重新戴在臉上出去面對那個男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一張床,一條被子,能睡得著?就在季屹凌仍然在自我掙扎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響,一開始季屹凌是一緊張的,然后直覺去看那浴室的門鎖,在確定自己已經(jīng)上鎖后,才稍微平復(fù)了一下那狂跳不止的心臟。后來才發(fā)現(xiàn),門外的展飛并沒有想要闖進來的意思,只是敲了了門,然后用足以蓋過水花的聲音說了句,“凌,我出去一趟,你先睡吧。”再接著,就是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最后是房門被開啟又關(guān)上的沉重聲。屏住呼吸聆聽外面的聲音,在確認沒有一絲聲響后,季屹凌才關(guān)了水,用浴巾擦干凈全身,裹上浴袍,走出了浴室。房間內(nèi),果然沒有了展飛的身影,被子是重新被拉好的,整個房間充滿了香煙味,在展飛剛才躺著的那一邊,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看來自己在洗澡的這段時間,展飛也差不多抽完了一包煙。看著渾身都被熱水沖得有些發(fā)紅的肌膚,季屹凌掀開被子,睡了進去。也許應(yīng)該感謝他的,料想到自己無法過了心里上的那一關(guān),所以特意在這個時間消失,好讓自己放松。拿出外衣口袋里的一包煙,季屹凌點燃了煙,卻沒有馬上吸入肺部,只是這么悠悠地叼在唇間,讓不同于展飛煙味的氣息包裹,想要覆蓋掉那太容易勾起回憶的味道。季屹凌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他并不知道,只知道在抽了幾根煙,然后感到口干舌燥的時候,他就掐滅了煙,喝了口水后,關(guān)了臺燈,留了壁燈,睡了下去。但當展飛半夜回來的時候,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那太容易驚醒的體制一直是季屹凌睡眠質(zhì)量不高的原因之一,只是,醒了他卻沒有表示,只是閉著眼睛假眠,畢竟睜開眼后,兩人必定會再次陷入尷尬,不如就這么假裝睡著,讓他也更輕松一些沒有壓力。不過那撲面而來的酒味,還是讓季屹凌在心里疙瘩了一下。感覺酒味變得越來越重,有一股強大地魄力正朝著自己而來,似乎一睜開眼睛,必定能夠看到緊盯著自己的展飛,季屹凌的神經(jīng)高度緊張了起來,準備隨時可以和這頭喝醉的野獸對抗,只要他敢做出什么過激的動作。最終,那蹲下身體,看著季屹凌睡姿的展飛,沒有就這么撲到他,在自己渾身上下都快要燃燒起來的時候,輕輕辱罵了一句SHIT,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打開冰冷的花灑,想要用冷水來澆滅那太過強烈的欲望。在壓抑著自己的氣場消失的時候,季屹凌睜開了眼,看到開啟著的浴室門內(nèi),某人正拼命在冷水的澆灑下,打著手槍。那從背后看上去的線條,哪里看得出這是一個三十五歲的人,每個星期照例會去四次健身房吧,因為專注于手上的動作以及渾身欲望的一個紓解,展飛整個后面,從雙腿到腰際,到后背都緊繃著,好似一頭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那么有力,那么健美。隨著那騰升起的欲望即將到達頂端,展飛整個人更加緊繃,季屹凌仿佛能想像得到這個男人正面那情不自禁的樣子,本能的也就瞇起了眼睛,欣賞著這身材絕佳的男人的表演……直到,在被推向高潮噴射出的那瞬間,從展飛的口中吐出的那個不響,卻足以讓季屹凌聽到的聲音,令他從瞇著的雙眼變成了皺眉,接著在發(fā)現(xiàn)展飛轉(zhuǎn)身的剎那,閉起了眼睛。“凌……”當時,展飛是喘息著吐出了這么一個字……看來之前他的意yin對象還他媽的是我。這次展飛沒有沒敢再大膽的看季屹凌,主要是怕自己會再次受不了想要將他壓倒,因此只是繞過了床,在另一邊掀開了被子。一陣冷風(fēng)被吹拂進了被窩,然后是展飛同樣冰冷的身體,季屹凌用力握緊拳頭,指甲狠狠掐入rou中,以此來強迫自己不要顫抖。連壁燈也被關(guān)了,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但身后那個人的存在感太強烈,季屹凌沒有辦法繼續(xù)入睡,而對方似乎也同樣無法安心睡著,在翻來覆去了許久后,輕輕嘆了口氣。與此同時,明亮的床頭燈也被打開,季屹凌坐起身子,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看著輾轉(zhuǎn)難眠的展飛,冷漠的眼神,皺著的眉頭,旁觀的說了句,“我?guī)湍憬行〗惆伞!?/br>那瞬間,展飛的眼眸如利劍一般射向了季屹凌。無懼地迎接那目光,季屹凌披上浴袍,準備撥打電話。這樣下去誰都別想消停,而且展飛如果一直欲求不滿的話,之后幾天必定會影響工作質(zhì)量,適當?shù)氖婢徲兄诠ぷ鳎@個對象沒可能是自己,所以季屹凌才好心的替他尋找那個可以發(fā)泄欲望的對象,反正這種服務(wù)在G市鋪天蓋地,即使是五星級酒店也不會遺漏。大家都是男人,這也沒什么好丟臉的。只是手指才剛按了一個號碼鍵,就被人用盡全力擒住了手腕,那冰冷的掌心就好似枷鎖,將季屹凌還企圖繼續(xù)撥打電話的手腕死死掌控在了他的手中。平靜的看了眼突然爆發(fā)的展飛一眼,季屹凌的無所謂態(tài)度讓他的雙眸幾乎能噴出火來。“你,要幫我叫小姐???”隨著這憋足力氣的話語,握著季屹凌手腕的掌心也更加用力,似乎真的憤怒到想要將那手腕掐斷。沒有絲毫吃痛的退讓,季屹凌依舊淡淡的看著渾身汗毛直豎的展飛,挑了下眉,無辜的問了句,“怎么?不行?”展飛猛地跳起來,砸了季屹凌還握在手里的電話聽筒,猶如一頭失控的獅子,無處發(fā)泄一般地抓了下本來就夠凌亂的短發(fā),咬牙切齒。“你他媽的居然要幫我叫小姐!”充血的眼眸,帶著酒精與煙草混合的氣息,展飛徹底暴怒了。第十章“你他媽的居然要幫我叫小姐!”展飛已經(jīng)怒到失去了理智,死死擒著季屹凌的手腕也沒有松開的意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相信他能夠冷酷到這般地步,不管怎么說,我們曾經(jīng)也算是有過非常親密地rou體關(guān)系,現(xiàn)在即便再也回不到從前,你也不用拿那種毫不關(guān)心的語氣說要幫我叫小姐!該死的,就好像無論我和什么人發(fā)生關(guān)系,哪怕是在你的眼前,你也絲毫不在意一樣。這突然而起的憤怒,全然是那尚存的一絲季屹凌對自己還有感情被徹底否認的痛所致。毫無懼怕地迎上展飛怒到噴火的雙眸,季屹凌還是一貫的平靜,微微靠攏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