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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話是有幾分真幾分假的,但她的目的不是為了追究自家父親為什么不續(xù)娶,而是想要父親趕緊生個兒子,所以果斷將陳文華接下來滔滔不絕的自夸給打斷:“那現(xiàn)在五年時間早已經(jīng)過了,爹,您就沒想過給我添個弟弟?” 陳文華皺眉:“生那要債的做什么?你爹我好不容易將你養(yǎng)活大,以后可不想再養(yǎng)什么孩子了,實在是太累。” “可是我想要個弟弟啊?!标悓氈槿鰦桑骸暗蝗缭偌{幾個姨娘?” “哪兒有當(dāng)閨女的管老子房子的事情的?這些事情用不著你cao心,若是閑了就到外面去逛逛,喜歡什么就買什么,爹有錢,不用給爹省著?!?/br> 陳文華一邊說,一邊掏出來一疊銀票塞給陳寶珠:“你早先不說參加什么賞花宴,要買新衣服的嗎?給,多買幾身,爹不差錢,買完了衣服再買首飾,還有胭脂水粉,都買點兒。” 陳寶珠嘴角抽了抽,擺手,然而不等她說話,陳文華就將銀票給塞過來了:“拿好了,我一會兒出門喝酒去,晚上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早點兒休息?!?/br> 臨起身,看了一眼陳寶珠手里的針線,面上露出幾分笑意來,但也沒點明。既然閨女不說,等著給他驚喜,那他也就當(dāng)自己剛才沒看見就行了。 等陳文華出來,陳寶珠才忍不住嘆口氣,轉(zhuǎn)頭問李嬤嬤:“你說,爹是不是……” 真的身體有問題啊?要不然,哪個男的能和他一樣,明明能生,卻死活不要兒子的? 這偌大的陳家,以后還真打算便宜了外人不成? 李嬤嬤木著一張臉,猶豫良久,搖頭:“不能吧,姑娘您可是將軍親生的?!?/br> “嬤嬤你糊涂了?我剛才就說了,我出生之后,爹不是又去了戰(zhàn)場幾次嗎?”指不定是受傷了?陳寶珠也沒心情做針線活兒,將鞋底扔到一邊:“可看著不太像,嬤嬤,你找秋姨娘她們打聽打聽,看爹……” 陳寶珠自己說著也略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若是姨娘們在吃藥,那就停了藥,就說是我吩咐的,要是沒吃藥,就找了大夫先給姨娘們把把脈?!?/br> 問題若是出在姨娘身上,那就好辦了,回頭換幾個新姨娘就行了。 李嬤嬤忙應(yīng)了下來,岔開了話題說起賞花宴的事情:“姑娘若是得空,咱們到外面去轉(zhuǎn)轉(zhuǎn)?買些胭脂水粉什么的?!?/br> 陳寶珠點頭:“明天再去吧,今兒這天色不早了,出門也逛不了多長時間了?!?/br> “姑娘,陸家那邊來人了?!闭f著話,沉香就掀簾子進(jìn)來:“來的是大夫人身邊的趙嬤嬤,奴婢將人帶到了正華堂,您看,是不是換一身衣服?” 陳寶珠臉色沉了沉,她都沒打算打到陸家去出口氣呢,陸家居然還敢派人上門? “姑娘,您怎么了?”李嬤嬤瞧著她臉色不對,忙拍了一下她手背:“到底是大夫人身邊的嬤嬤,不管她什么時候惹您生氣了,你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別置氣,也免得她回去告狀?!?/br> 陳寶珠冷靜下來,仔細(xì)回想一下,現(xiàn)在陸家和陳家,好像還沒定下婚事吧?定了?沒定?到底是什么時候定的?都怪父親,一直到她及笄才說了有這門親事,害她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陸家派人來做什么?”陳寶珠問了一聲,李嬤嬤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去看看?” 陳寶珠只好起身,帶著李嬤嬤往正華堂去。進(jìn)了門,陳寶珠看了一眼陳嬤嬤就垂下了眼簾,比她印象中的趙嬤嬤要年輕好幾歲呢,當(dāng)然,看著也更和善幾分,白白胖胖的,未語先笑。也不知道后來是經(jīng)歷了些什么,整個人就變的干瘦又刻薄。 不過,陳寶珠也不關(guān)心那些,別人過的好不好,她是不想去浪費精力關(guān)心的。 對,就是別人,陌生人,她已經(jīng)想過了,在她還魂之前,陸家對她當(dāng)然算不上好,甚至,是很苛刻,毫無情義,過河拆橋,簡直是將她往死里打壓。甚至,她都有些懷疑,她臨終之前的那場遇刺,也是陸家策劃的。 畢竟,除了陸家,好像也沒別人和她有仇了。 再說了,那么一大筆的嫁妝,她若是活著回來,陸家還能保住那嫁妝嗎?而且,指不定連陸家的面子都保不住了,索性就先下手為強(qiáng),斬草除根。 但她這輩子沒打算和陸家死磕,她想遠(yuǎn)離陸家,自己痛痛快快的過一輩子就行了,陸家是好是壞,和她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為了她這輩子的還魂感恩,若是沒那一場刺殺,她指不定就沒這個機(jī)緣了。 陸家若是好,她不去羨慕,也不去攀附。陸家若是不好,她也沒打算伸手,自然也不會落井下石。 橋歸橋,路歸路,日后就毫無干系最好了。 “嬤嬤可是有事兒?”陳寶珠擺出冷淡面孔,趙嬤嬤渾不在意,只笑道:“我們姑娘讓奴婢給您送張?zhí)?,想請您過去說話,或者看您什么時候得空,她過來找您說話也是可以的?!?/br> 一邊說,一邊送上一張?zhí)?,藍(lán)色的信封,里面裝著一張?zhí)一ü{,是陸家大姑娘的字跡。 “我們姑娘說,想和您商量一下賞花宴的事情,看您那天想穿什么衣服?!壁w嬤嬤笑著說道,陳寶珠已經(jīng)看完了帖子上的內(nèi)容,陸家大姑娘和陸含章不是一個娘生的,大姑娘是大夫人親生,大房嫡出,陸含章則是個庶子。 可惜,大房大老爺就這么一個兒子,大夫人當(dāng)年生大姑娘傷了身子。 想想大夫人也是可憐,自己生不出兒子,就看庶子不順眼,刻薄了陸含章五六年。后來實在生不出了,想找人生吧,大老爺又沒了,她為了自己和閨女,不得不將陸含章養(yǎng)在膝下,堆著rou中刺裝慈母,也實在是辛苦。 陳寶珠面上笑盈盈的,恨不能為大夫人和陸含章這對母子鼓掌一番,這種高興也不用遮掩,自然而然就帶出來了,看一眼趙嬤嬤,笑道:“這幾天我怕是沒空,你和你們家姑娘說一聲,幫我告?zhèn)€罪,就說我這幾天正學(xué)女紅呢。” 將帖子放在一邊,陳寶珠端了茶杯:“至于賞花宴上的穿著,我現(xiàn)下還沒決定好,讓你們家姑娘自便吧?!?/br> 李嬤嬤在一邊抬手笑道:“辛苦你跑這一趟了,我來送你吧?!?/br> 趙嬤嬤臉色有些僵,但還是順著李嬤嬤的力道轉(zhuǎn)身了,出了正華堂,就往李嬤嬤手里塞了一塊兒碎銀子:“好jiejie,您也知道我們家姑娘的性子,我若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