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了吧。 他輕輕放開天離,趴在門縫間拼命的向外面張望,像被囚禁的金絲雀在張望著遼闊的天空。 有黑影在外面一閃而過,那是走來走去的巡邏士兵。這座跟隨他二十多年的太子府來的時候理所當然,也去的輕而易舉,只可恨的是它從不貪戀主人,誰有權(quán)利它就向往誰。 而今這太子府,要易主了。 李知荀疲憊的仰面躺在臥榻上,為太子的行徑感到可笑可嘆。 他以為靠他養(yǎng)的幾百私兵就可以在懷城翻云覆雨,奪了遺詔,繼承王位。可是走上那樣一條道路怎么可能只是一紙詔書這么簡單! 非常時期的權(quán)力對抗,最見真章的就是看誰握有重兵,如果只在區(qū)區(qū)一個太子府發(fā)動一場小小的政變就能夠坐擁天下,那還何須古往今來如此之多的勇猛之士奮起于洲部,犧牲流血。 不過還真是感謝他這番小兒戲的折騰,能讓自己名正言順的掌控太子府。在如此敏感時期口出大不敬之言,足夠讓他李易怙掉十個腦袋! 至于桑弘南和章之杰……如果他們二人稍微有一些頭腦,都會做他指控太子犯上作亂的證人。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太子一落馬,接下來就是沈清沉了。 只是沈清沉這人絕對不像太子那般好對付,而且他還和平西王府的關(guān)系曖昧不明,一想到此李知荀心里就會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流光樓剛傳來消息,說他仿佛是亡國南歧的舊部,但還沒有得到證實,不知道他又和平西王在計劃著什么。 還有拾彩……想到拾彩,他微微嘆了口氣,神情變得柔和起來。 她和沉彎長的真是像,除了性格安靜一點,舉止神態(tài)簡直一模一樣。他說不清對拾彩是什么感情,或許把她當做是沉彎的替身?又或許把作為一個哥哥對meimei的愧疚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正胡思亂想間,他忽然聽到松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爺,陸西厭陸公子求見?!彼刹?。 陸西厭?都這么晚了他還來干什么? “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松伯便領(lǐng)著陸玠來到書房。此時的李知荀已經(jīng)端正的坐在書桌前,面色平淡,看不出在想什么。而陸玠卻一臉凝重,看了看松伯,閉口不語。 李知荀意會,示意松伯出去在門外守著。 門剛一關(guān)上,陸玠就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給小彩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嗎?” 李知荀一臉疑惑,半笑不笑的問道:“什么叫做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王爺就不要裝傻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什么條件?” 李知荀大致猜出了陸玠對自己好像有些誤會,對于他不分青紅皂白的質(zhì)問感到好笑。 “我若真的想害小拾還用等到這時候?更何況今晚在太子府,如果不是我故意放水,你也帶不走她?!?/br> 陸玠注視著李知荀的眼睛,見他坦蕩蕩的與自己對視,看不出半點心虛,一時之間竟然分不出是真是假。 “真的不是你?” 李知荀再次鄭重的點頭聲明:“真的不是我。小拾到底怎么了?” 陸玠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欲再多交談,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在下告辭。” 送走陸玠,李知荀又重新趟回臥榻上,對他的深夜突然造訪感到莫名其妙。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難道是……毒/藥?小拾中毒了? 中……毒?!! 李知荀陡然從軟塌上坐起來,臉色巨變,一種可怕的猜測在心中越發(fā)明晰,越想下去越心驚。 他再也坐立不住,在書房里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一腳踢翻了一支圣上御賜的秘色瓷花瓶,滔天的怒意透體而出。最后終于沉不住氣,拿著披風獨自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捉不完的迷藏 沙漠中的海浪 狂風暴雨時的滿天星光 ☆、君向瀟湘 “砰砰砰!砰砰砰!” 亭王府,睡眼惺忪的小廝打著哈欠前去開門,還不及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人一腳踹開,跌在地上。 他剛想喊有刺客,卻見“刺客”一陣風一般沖了進來,身上放佛燃了熊熊火焰,讓人避之不及。 “帶我去找你們王爺?!薄按炭汀闭f道。 小廝覺得聲音熟悉,揉揉眼睛才突然驚覺,這不是晏清小王爺嘛,于是連忙跪地磕頭,顫聲道:“不,不知王爺大駕光臨,小的……” “帶我去見李易亭??!”李知荀不耐煩的大喝一聲,以往總是含著笑意的臉此刻也變得十分可怕,仿佛想要吃人一般。 他自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失態(tài)過。 早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感情,喜歡的不能說喜歡,討厭的也不能說討厭。這一點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可是今日卻被逼到如此地步。 他明明已經(jīng)對他曾經(jīng)做的事情縱容過一次,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再犯…… 迷迷糊糊的小廝被李知荀這么一吼,反倒神智清醒了許多,立刻爬起來連連點頭。 “是,是,王,王爺請這邊走?!?/br> 剛一進入承清殿,他就一腳踹開了房門。大殿內(nèi)一片漆黑,彌漫著沁人的熏香味,很顯然李易亭已經(jīng)歇下了。 居然還睡得著! 其實李易亭早在他人還在殿外時就醒來了。他慢條斯理的穿好了鞋,坐在床邊靜靜的等著。 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找上門來,連當年沉彎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做過。 李知荀在黑暗中看到他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坐在床邊,大步?jīng)_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顫抖著聲音問道:“是你做的吧!” “什么是我?”李易亭抬眼望著他,明知故問。 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一樣的讓人安心??墒菫槭裁葱乜谶@么難受,像被扎了無數(shù)細密小巧的針,說不上疼,卻壓抑到讓他窒息。 “你還給我裝??!”李知荀憤怒的把臉湊近,抓著衣領(lǐng)的手握的更緊了,似乎想就這樣把眼前的人給勒死。 他微笑的看著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