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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通過,叫“品級橋”。 明清時期其他國家前來朝拜的使臣也由此通過,寓意著“萬方來朝”,象征我泱泱大國之雄偉風范。 三名升旗手,最中間的一人擎旗,左右兩人護旗,在他們的身后跟著一位指揮及由32人構(gòu)成的護旗方隊,一共36人。橫成行,縱成列,步幅一致,擺臂一致,目光一致的齊步向前走著。 走下金水橋,便是最振奮人心的正步走,一直行至國旗桿基的圍欄前,準確的138步,落地始終保持著同一個聲音,絲毫不差。 這短暫的幾步路,卻需要官兵們白天綁沙袋練踢腿,用尺子量步幅,用秒表卡步速,一踢就是成百次上千次,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又被拉到廣場上一遍遍地實地演練。 不論刮風、下雨還是降雪,練了一遍又一遍,才能保證刮風走得直,下雨走得慢,降雪走得穩(wěn),動作永遠不走樣,不變形。 看似簡單的走路,卻需要付出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和毅力。 他們用青春乃至生命捍衛(wèi)的是我們中華民族永遠神圣不可侵犯的尊嚴。 隨著一聲“敬禮”的口令,升旗手摁下電鈕,護衛(wèi)隊行持槍禮,軍樂隊奏響國歌。 從國歌的第一個音符響起,升旗手迎風颯爽的揮手,五星紅旗開始冉冉升起。 裴涪淺低下頭去,身旁一個小學生胸前鮮艷的紅領巾飄揚著,他舉起右手表情莊重的敬禮,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五星紅旗,隨著伴奏唱響了國歌。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rou,鑄成我們新的長城……” 原本嘈雜的廣場,聽到國歌的聲音,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專心的,肅靜的,莊嚴的隨著國旗上升而緩慢移動視線。 一共兩分零七秒,隨著最后一個音符的終止,國旗也準時到達三十米高的旗桿頂端,升旗手的動作干凈利落。 在風的吹動下,那抹鮮艷的紅色瞬間被釋放,這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決心與沖破一切的力量。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個四月的早晨,南方早已是鳥語花香,可北京的凌晨卻仍是寒氣逼人,但寒冷的北風絲毫沒有減少他們心中的驕傲。 這個早晨,他們深刻的體會到了“疾風知勁草”這句話的內(nèi)涵。 無論嚴寒酷暑,風吹雨打,天.安門廣場的國旗永遠和東方的太陽并肩升起,鮮艷光明! 直到警戒線前的武警士兵列隊帶回,四周的人群才漸漸稀松,卻還都在紛紛稱贊著方才那短暫數(shù)幾分鐘所帶給他們一生的震撼。 人群中,隋海巖輕聲的發(fā)出一絲感慨:“原來這才是升國旗吶?!?/br> 肖瑾特別得意的哼了一聲,揚著下巴道:“我的提議沒錯吧,你以為升旗儀式都跟咱學校每周一過場似的?!?/br> “切,爺又不是第一次上天.安門廣場看升旗。你一個外來務工人口得意什么啊。” 卯勁在一旁接話道:“大海說的是,咱打小就沒少來看升旗,怎么今天的感覺特別不一樣呢?” 雖然每次看后都會有些怔然和感嘆,可今天卻尤其的激動和驕傲。 肖裕伸手握住一只小手,輕輕一笑:“大抵是因為有人相伴吧。” “切!——” 隋海巖一個白眼扔過去,毫不留情罵道:“你丫怎不去死呢,和段王爺學成了簡直,越來越浪!” 天氣都這么冷了,還要強興塞一把狗糧,他媽的招誰惹誰了?。?! 某人輕呵了一聲,微笑:“單身狗你不懂?!?/br> “……”去死! 唐甜甜家里管得嚴沒和他們同行,段王爺便如脫韁的野馬自由自在的,看完升旗不滿足,還繼續(xù)慫恿著大部隊,問:“咱接來下去哪兒?” 肖瑾托腮想了想,眼眸里亮起了光芒:“咱去國博吧,正好就跟這兒附近?!?/br> 她一個北京人打小還從沒去過國家博物館呢,以前在西安的時候,初中歷史老師每次講到那些現(xiàn)存在國博的文物時,她都記著以后回了北京一定要親眼去看一看。 只是,她的建議馬上就被否定了。 隋海巖一掌落在她腦門上,鄙視道:“丫是不是傻,你抬頭看一眼,沒瞅見那兒正閉館重新修建嗎?” 她趕緊望去,確實可模糊的看見被圍住的一大片,位置正好是天.安門廣場東側(cè)。 “?。 彼诌z憾的嘆氣,重新建議:“那要不咱一會兒上城樓去?我好多年沒在北京逛過了,都不知道這長安街變成什么樣了呢?!?/br> 她話音落下,又是一掌落在了她頭上,只是這次換了人。 肖裕瞪她一眼,沒好氣道:“要不要再上故宮頤和園給你來個北京一日游吶!” “好呀好呀!” 她激動的拍手鼓掌,卻被對方呵斥了一頓:“好你個頭,反正只要不學習你怎樣都行是吧?” 她心虛的摸一摸被敲打過的腦門,不敢再接話。 裴涪淺在一旁忍俊不禁,看著阿瑾還背著書包,便拉了下身邊人的胳膊,安撫著說:“我和阿瑾都商量好了,她今天去我家復習,你放心吧?!?/br> “放心個屁?!彼﹂_她的手,視線落在自家meimei身上,嚴肅的警告道:“今天回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復習,考不上大學我把你頭擰下來!” 肖瑾點頭如搗蒜,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考的。 走在他們身后,她和裴涪淺手拉著手默默對視一眼,竊竊私語。 “我以前還認為因為同齡所以二哥會是家里最懂我的人,沒想到他比我媽都管我管得嚴?!?/br> 家里一共就他們四個孩子,那另外兩個哥哥都上了大學,雖然也經(jīng)歷過高考,卻沒有和她同一個班級的肖裕更清楚她在學校的表現(xiàn)。以至于她現(xiàn)在都不敢出現(xiàn)在一家人的聚會上了,總擔心他會在家人面前實話實說,揭她的短。 語氣帶著被管教后的心酸和失落,讓裴涪淺聽的心驚rou跳,趕緊替他說好話:“阿瑾,你哥哥只是關(guān)心你,他…” 她頓住,卡在嗓子眼的話卻再也沒辦法說出來。 她的解釋,何嘗不像及了那些大人們。 總是借由“關(guān)心”,而去剝奪他們的自由,泯滅他們的樂趣。 她有些擔憂的看向身邊人,幸好那傻丫頭體會不到她的心思,只是深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一定會考上大學的!” 她趕緊點頭,鼓勵道:“會的,我相信你!” “等我考上大學就一腳踢爆他的頭!” “……”那怕是你也活不了啊。 “我還要狠狠的唾棄他,讓他跪下跟我道歉!” “……” 嗯,加油。 ** 即使再不甘心,肖瑾還是老老實實跟著裴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