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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汗毛就立了起來,心里對他爸的嫌棄不由加深。 順手拿了個看起來沒什么糖分的面包,和一瓶蘇打水。 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邊干巴巴的啃著面包。 小攤上,肖瑾微閉著眼,懶洋洋的靠在裴涪淺的肩上,還沒清醒的時候并沒什么胃口吃飯。 裴涪淺勸了半天,怎么都讓她吃一點,要不一會兒又冷又擠的她準得鬧騰。 “乖,就吃一點,一會兒上車再接著睡好嗎?” 她說著,將面前一碗清湯小餛飩推到了對方的面前。 再次搖了下頭,肖瑾微噘著嘴,眼神迷糊:“不想吃。” “現(xiàn)在不吃就要等到天亮才有的吃哦?!?/br> 對面的肖老大蹙了下眉,面露不悅的看向自家任性的meimei,說:“阿瑾,坐起來好好吃飯?!?/br> 深沉的低嗓音,讓聽話的人不自覺的害怕。 肖瑾悶悶的坐起身子,拿起了碗里的勺子。 “二哥呢?”她勉強咽下一個餛飩,問道。 眼珠子沒有轉(zhuǎn)動,裴涪淺喝了一口熱湯,才說:“他去車上吃面包了,嫌棄這臟。” 阿瑾無語的撇了下唇:“他那哪是潔癖,明明就是病。” 裴涪淺微微笑了一下,沒反駁也沒贊同。 肖老大偶爾抬一下眼皮,不動聲色的將那耐心細語和面色溫柔的模樣看在眼里??吹某鰜硭芴郯㈣⒎侵皇窃谒@個大哥面前裝裝樣子。 這種風范,確實挺有作為“嫂子”該有的表現(xiàn)。 雖然現(xiàn)在說這話題太早了,他卻還是把目光昵向了走近桌邊的那人身上。 肖裕站立著,居高臨下沖他得意的揚了揚下巴,不知收斂的臉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驕傲。 沒錯了,是驕傲,對自己女人的驕傲和自豪。 就連那雙深邃的眼眸都在說著:廢話,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會差。 不想承認,卻好像真有點嫉妒? 低下頭去吃飯,卻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裴涪淺見他過來,手上拿著瓶蘇打水,有點心疼,便問:“要不喝一碗餛飩,其實問道還行。” 他低頭看向她那碗里飄著零散的幾根蔥花香菜,什么骨湯餛飩,分明就是白開水煮面片。 滿眼嫌棄:“不要?!?/br> “那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吧,老板這兒應該有熱水壺?!?/br> 用那不知多久沒洗過的水壺,倒在塑料的一次性杯子里,喝下去一肚子的毒? 想讓他死就直說。 拒絕的干脆:“不用?!?/br> 肖靳看在眼里,只覺得自家弟弟的生活自理能力又退化了。 適時插嘴道:“沒事兒淺淺,你吃你的不用管他,餓不死他?!?/br> 裴涪淺意外的“誒”了一聲,那雙透亮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寫著疑問。 這才是第二次見到他大哥,上次在肖彥慶功宴上并沒機會做自我介紹,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肖裕給了她個大大的白眼:“你的腦子果然只是擺設?!?/br> 去過了他家,也見過了他母親,以為還能瞞住其他人嗎? 就和醫(yī)生那張嘴,估計她剛說完自己叫什么,他爸和他哥的手機就能收到信息。 “我以為你不會說呢。” 她心虛的小聲回了句。 早戀,在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很敏感的話題。 班里不是沒有其他早戀的同學,可就她知道的都有好幾對被父母或老師棒打鴛鴦了。 理由總是,他們還小,屁都不懂還學大人談什么戀愛,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又有什么資格去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甚至大部分的家長還總愛教育他們:早戀是一種激情,以他們現(xiàn)在對生活的體驗,還不足以分辨什么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 沒錯,早戀可以被看作是一種超友誼卻還不到愛的情感。 它之所以定義為早戀,撇開年齡不說,是思想認識沒有達到能充分理解“愛”的程度。這種剛剛萌生的愛意是脆弱嬌嫩的,需要彼此精心的呵護撫育才能使其穩(wěn)定發(fā)展、步入成熟。 就因為早戀費時費精力,因此才需要成長,也許會夭折也許會亙久。 也許它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吞噬、被遺忘;可也許繼續(xù)著,它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更加堅定、執(zhí)著和成熟。 因那大部分的家長總喜歡站在高位去評論孩子們的情感,總是把孩子的感情當做是小孩子過家家,嗤之以鼻,白眼相看。她便以為他也會瞞著父母。 可顯然,她誤會了。 “你當我是你。”他趁機諷刺。 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只會讓另一方心生懷疑,缺失安全感。 喜歡就是喜歡,談戀愛就是談戀愛,不偷不搶不犯法,有什么好遮掩的。 再說了,遮得住么。 白癡。 “可是?!彼妓髁讼?,說:“大部分的家長和老師都認為早戀會使成績退步?!?/br> 某人鄙夷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別拿早戀給自己智商低找借口?!?/br> 該進步的進步,該退步的即便沒有干擾還是會退步。 就因為成績差就把鍋甩給早戀,自己智障怪得了誰? 裴涪淺:“......” 真沒見過這么自戀的人。 肖老大抬頭看了眼她,感興趣的問道:“淺淺,我聽阿瑾說你和肖裕都被保送到清華了?” “叫誰呢?!庇腥颂吡四_面前的桌子腿,面露不悅。 誰準他叫的那么親切了,越叫越順口了還。 肖老大鄙視的瞪過去:“你激動個屁呀我又沒叫你。我就叫,淺淺淺淺淺淺?!?/br> “不準叫!”他又踢了一腳,臉色愈差,沉聲警告:“你必須叫全名,三個字的?!?/br> “你說不讓叫我就不叫了,你是我哥還我是你哥啊,我怎那么聽你話呢!” 肖裕想了下,然后伸手去推了推身旁人的肩膀,臉上寫著不高興:“那你說,不準讓他那樣叫你?!?/br> 裴涪淺:“......” 這孩子,好端端的,說犯病就犯病。 輕咳了一聲,她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問:“阿裕,剛剛的面包好吃嗎?” “......” 難得屬于肖裕的無語。 ** 快到南池子大街時,時間才剛停在三點鐘,給段王爺打了電話他們還沒到。 怕外邊冷,肖靳先把車停在了路邊,按下雙閃。 車上開了室溫的暖風,伴隨著低沉的音樂不知不覺而使人昏昏欲睡。 那是李健在前幾日才剛剛發(fā)行的新專輯中的一首歌曲。 是裴涪淺為數(shù)不多喜歡的歌手。 她喜歡他那獨特的語感傾訴力,總能將一首歌表現(xiàn)的如講故事般打動人心。 開口就是有磁性的低喉位,同時開了高位置共鳴,再加上弱聲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