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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一分鐘,一秒鐘那也是姐!” 她逮著機會就開懟,滿意的看對方瞬間黑了臉。 提起這事兒徐懷亦就生氣,明明他親媽才是當姐的那一個,可生孩子卻落在meimei的后頭,什么辦事效率! 自打徐懷亦懂了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后,就沒少拿這事懟自家父母,開始親媽還會臉紅耳赤的滿屋子揍他,久而久之,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嘲諷他有本事早生一個出來看看??! 徐懷亦對此相當嗤之以鼻,情場浪子還怕生在人后? (卻沒想到十年后有一天。 “徐懷亦,你都奔三的人了還不結婚是想造反???” “媽,別急,總會有一個人在等著我的?!?/br> 徐媽冷哼:“閻王爺是吧。” 徐少難得啞口無言。 當然啦,這都是后話了。) “懷亦?!?/br> 裴涪淺忽然換了種語氣,淡淡含笑望著他。 徐懷亦挑眉,干嗎一副普度眾生的表情。 她低眉,盯著被罩上的小碎花紋默默出神,其實不是不難過的,不是不委屈的。 可是,她也知道有些感情是強求不來的,不是所有由血緣凝聚起來的親情都是無法割舍的美好。 她摳著手指,輕聲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懷亦,其實說到親情,我也就只有爺爺奶奶還有你們了?!?/br> 親情,它是人間最美的一種情感,是親屬之間的那種特殊的感情。不管對方怎樣也要愛對方,無論貧窮或富有,無論健康或疾病,甚至無論善惡。 她試過,努力過,可是很遺憾,做不到。 裴涪淺父親的爸媽去世的早,她口中的“爺爺奶奶”其實是母親的爸媽,她打小就被那不負責任的父母扔在西山大院老人的家里,兩位老人是真心的疼這個外孫女,裴涪淺也不愿意疏離的叫他們“姥姥姥爺”。 她本身就沒多少親人,這下更是排除了自己的父母。徐懷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雖然那是自己的小姨和姨父,可他心底里卻也是責怪著他們的。 不論怎樣,大人的過錯不該由孩子來承擔,如果沒有感情,當初何必要結婚生子呢? “沒關系的?!彼紒硐肴ィ荒苡米顭o用的語言來安慰她,“有我們疼...你就夠了?!?/br> 疼這個字,徐懷亦說的有點別扭,畢竟以他打小被慣出來的少爺脾氣,向來都是家里的掌中寶,還從沒心疼過誰。 裴涪淺知道他的心意,別看他們平時斗得厲害,可真遇到事兒了,卻是能彼此安慰的親人。 她真心誠意的感謝:“謝謝你啊,懷亦。” 她剛剛沒有說氣話,若說自己心底那一點關于對親情的留念,真的也只剩下來自于父母以外的這些人了。 而最應該對她關心的那對兒父母,早就不在她心上了。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著學校的趣事,樓下忽然響起“砰”的一聲,緊接著就是砸東西的聲音。 裴涪淺和徐懷亦都嚇了一跳,互相一看,彼此臉上出現(xiàn)著相同的震驚,下一秒裴涪淺猛的掀開被子忙跳下床,余光看到徐懷亦已經(jīng)先她一步拉開臥室門就往出跑。 憤怒的罵吼聲從樓下傳來: “是不是你的孩子?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嗎!鬧鬧鬧,鬧了十幾年了!沒有一點當父母的自覺性和責任感還生個屁孩子,過不下去就趁早離婚去,從今往后淺淺就放在我們老倆口這養(yǎng)著!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滾滾滾,滾出去!從今往后我也沒你這女兒!” 徐懷亦跑下樓,就看到一樓客廳里的一片狼藉,花瓶、玻璃杯、茶具摔得一塌糊涂,待看到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冷漠的女人時,心下便已明了。 只是爺爺這通脾氣發(fā)的,不小啊。 他猶自暗嘆一聲,又有點慶幸今天自己來了,否則萬一出點兒什么事兒那真是不堪設想。 一貫溫柔善良的奶奶在一旁難過的抹著眼淚,那個上過無數(shù)次戰(zhàn)場令他無比崇拜的的爺爺,一改往日硬氣堅韌的背影,微彎著腰,布滿皺紋的那只手指著沙發(fā)上女人的臉,氣的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哆嗦著。 怕老人血壓升高,徐懷亦趕緊跑過去拉住老人,低聲勸著邊順著他的胸口:“爺爺,別生氣別生氣,氣大傷身?!?/br> 他和裴涪淺一樣,打小就叫爺爺奶奶,在他們這些小輩的眼里,沒有什么孫子和外孫子的區(qū)別,相信老人們也是這樣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rou。 老人被他攙扶著,這回是真的氣到了,憤怒的吼聲似要掀了房頂。 “你說說,從小到大哪一次家長會你們倆去過!哪一次孩子重要的場合你們參加過!現(xiàn)在孩子病了,你們兩個人一個電話一句問候都沒有。要不是你媽正好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恐怕燒到四十度你倆都不知道!天底下哪一對父母是像你們這樣的,倆個人都不管孩子!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你們到底是想怎樣,丟人還丟的不夠嗎!啊!我可真是后悔,后悔當年就不該把你生出來!狼心狗肺的東西!” 可是不論老人怎么吼罵,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就是無動于衷,徐懷亦看不下去了,他剛剛看到裴涪淺那副明明傷心到骨子里卻還強壯出來的倔強和堅強就攢了一肚子的氣,現(xiàn)在又惹了爺爺發(fā)這么一通火。再看向沙發(fā)上的女人時他也沒了什么好臉色,“小姨!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給爺爺?shù)狼?,爺爺年紀大了你別老惹他生氣!” 他雖然只上高一,可勝在個子高,一米八幾的身高說出這句話來倒也是有幾分威嚴的。 沙發(fā)上的女人聞聲終于抬頭看了一眼,正好視線落在了剛從樓梯下來的女兒身上,裴涪淺一看到她就知道是誰惹得爺爺忽然間發(fā)這么大脾氣。 懶得再看一眼,徑自移開視線走到奶奶身邊給她擦眼淚。 她一個不經(jīng)意的白眼,卻讓程曉玥眼神微微閃爍了下。 爺爺撐著拐杖,指了指一旁的勤務兵吼道:“打電話,現(xiàn)在就打電話,把裴偉良那畜生給我叫過來!離婚,今天就離!他媽的個混蛋玩意兒!” 徐懷亦撓一撓頭,爺爺發(fā)起火來真是九頭牛也拽不動,他看向一旁同樣一臉尷尬的尉兵,微微搖了搖頭試圖阻止。 只是這尉兵跟著程副司令已久,他發(fā)沒發(fā)火,發(fā)火到什么程度,只一個眼神他便知道。暗自低嘆了一聲氣,他心想恐怕今天要是個不眠夜了。 “還不快去!玩兒蛋呢!” 又是一聲吼,年輕的尉兵聳一聳肩,一副“你看吧我就說逃不過去”的眼神同情的看了眼徐懷亦。 徐懷亦沒轍了,年輕的尉兵邁開步子,轉身欲去找電話號碼,這時,沙發(fā)上的女人終于開口了。 程曉玥過分的冷靜,她坐在沙發(fā)上,點一點頭,仿佛很贊同父親的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