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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自己親眼所見,并不知道其他人如何說。蠻族雖然與我大周一直和平相處,甚至年年向我朝進貢賦稅以附屬國自稱,但這也是先前的事情了。自從蠻族的七王尉遲庠掌權,這情況就被改變了?!?/br>“那你認為,該如何做?”程穆澤聽著他的話,饒有興味。“臣認為,蠻族只是小國,論國力與我大周相差甚遠,但是對于西邊的百姓而言卻是不堪其擾。臣覺得皇上大可借此機會,與蠻族宣戰(zhàn)。”柳清言繼續(xù)道:“皇上新政剛立,朝中難免會有不平之人,借此機會一來可以將這一部分人的異議壓制下去,二來也可為皇上樹立皇威,更可揚我大周國威,一舉三得,皇上以為呢?”“哈哈哈哈,好!”程穆澤笑著道:“朕果然是沒有看錯你,當初與你合作也的確是明智,朕早就動了這份心思,你這個時候提出來,正合朕意?!?/br>“明日早朝,朕會與眾位大臣商議此事,朕這次,要御駕親征。你隨朕一起,有你這智謀,朕還愁什么呢?”柳清言看著他志得意滿的樣子,心里默默添上一句,真是親父子了,只要別人挖個洞,他就毫不猶豫的跳進去甚至把坑挖的再深些躺平了呆著。不過這沒什么不好。第二日早朝,程穆澤在朝堂上說了這件事。底下朝臣有反對,也有支持。殿閣大學士出列道:“皇上,老臣認為此時應該固國之本,實在不宜動兵,您更不可能親自出征啊。”另一位也附和了一句,“皇上,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萬不能如此倉促便決定下來?!?/br>程穆澤懶得聽他們的,揮揮手讓他們安靜下來,“這件事情朕意已決,諸位愛卿無須再勸,清點近衛(wèi)軍五千人馬,皇城軍一萬人馬,再將駐守安陽的韓家軍抽調(diào)五萬人馬,讓他們隨時備著,朕明日就出發(fā)?!?/br>“皇上?這件事情不可如此啊……”殿閣大學士看著他,言辭懇切。程穆澤對著旁邊的太監(jiān)點點頭,示意直接退朝。柳清言恍惚間還以為站在旁邊的是蘇文全,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蘇文全已經(jīng)是陪在恒德帝的陵墓邊了。雖是宦官卻也盛極一時,權力之大已算的上是同左右相一般,沒曾想最后就甘愿做個守陵人。第二日一早,柳清言以軍師身份隨軍一同出發(fā)。與此同時,程穆之帶著暗翎三千鬼陣軍同林安佑、高玄一起趕往安陽。行軍雖快,但人到底太多,浩浩蕩蕩等到了安陽,已經(jīng)是十天過后了。韓書文在兩天前先接待了程穆之他們一波,此時再見到程穆澤,心里難免有些不快。然而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好皮笑rou不笑地將程穆澤他們安置下來,還特意選了離程穆之他們駐扎距離很遠的地方。心里壓著的情緒幾乎是要炸出來。他為什么也一起過來了?為什么是跟在皇帝后頭?為什么還是以軍師的身份?許久不見怎么再見面就是這個樣子了?他之前和程穆之……有見過面嗎?疑問再多,卻也不能擺在明面上說。等到眾人用了晚膳,都去休息了,韓書文以“一見如故”的理由將這軍師約了出來。柳清言依言赴約。大漠空曠,毫無遮擋的空間使得人恍惚間以為自己可以伸手摘月,柳清言看見不遠處的山坡上,韓書文拎了壇酒,坐在那里等他。“書文,許久不見?!绷逖哉驹谒砗?,緩緩開口。韓書文倒酒的動作一頓,柳清言甚至看到他整個身子都愣住了,繼而放了手中的酒,轉(zhuǎn)過身子一把把他抱在了懷里。不是程穆之與他再見時那樣猶豫難過和驚喜的混雜,韓書文帶著的是一種肯定的欣喜與意外,他拍著他的后背,“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再來見我?!?/br>幸好你沒有狠心到那樣的地步。柳清言掙開來,朝著他笑,還是當年那個與他一同玩耍的小少年模樣,溫潤如玉,卻少了年少時的那份靦腆。柳清言道:“多年不見,你都已經(jīng)比我高出大半個頭了。我記得小冠禮的時候,你還沒我高呢?!?/br>“這西邊的風吹著人長呢,”韓書文坐回沙堆上,用碗給柳清言倒了一杯酒,“嘗嘗?這是西邊特有的燒刀子,烈的很?!?/br>韓書文倒酒的手抖了抖,他已經(jīng)很久不再這樣局促。柳清言接過,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就給干了,不可避免地被嗆到。話匣子卻就此打開。第165章第一百五十九章韓書文沒問他這幾年都去了哪里,往事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人還在就足夠了。他只是對柳清言與程穆澤一同過來這件事,還心有疑慮。按著清言和程穆之之間的關系,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柳清言看著韓書文已經(jīng)完全長開的樣貌,他在安陽太久了,在軍營里也太久了,因而皮膚有些黑,樣貌硬朗而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除了成熟還有一種大將風范。柳清言道:“難怪穆之之前同我說,你已經(jīng)完全可以獨當一面。我今日在你這軍營里轉(zhuǎn)了一圈,軍紀嚴明,駐扎的位置也都特意仔細調(diào)整過,士兵一個個的都是精神飽滿,能帶出這樣的軍隊的將軍,自然是有本事的?!?/br>韓書文在聽到“穆之”二字時,神情微微暗了些,“你回來以后先去找的他?”“是,”柳清言還以為韓書文對這件事有什么疑問,解釋道:“我已經(jīng)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在之前的朝上改名換姓承襲了我父親尚書的職位,也方便自己替穆之打探事情?!?/br>“這次過來的原因,穆之應該也與你說過,我不過是過去做個間諜,攛掇些事情,等結束了,我可還是和你們一道兒的,你可別誤會了我。”柳清言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道。韓書文愣了一會兒才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著程穆之的,你怎么舍得跟他為敵啊?畢竟都在一起那么久了?!?/br>柳清言也笑了,“還是你了解我。書文,我覺得這大漠晚上風吹著還挺涼快的,我正巧也不困,你給我講講你來到這以后好玩的事唄,我還是第一次過來呢?!?/br>柳清言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風,還不忘提醒他一句,“當著程穆澤的面你可別叫錯我名字啊,我現(xiàn)在改成嚴青了?!?/br>韓書文喉頭有些發(fā)澀,閉了閉眼睛壓下發(fā)酸的眼眶,“好。你想聽什么?”他對他的這份感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了為好,知道了兩個人以后未免尷尬,更何況孰輕孰重,清言最終會選擇誰,答案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了。不如還像現(xiàn)在這樣,就像小時候那樣。他還是尚書府的小公子的時候因為管得嚴身體又不好,也不能到處跑,每每他一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