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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倆是一個東西,呼——噯你怎么搶我餛飩吃?”柳清言勺子舀了一個餛飩正吹著熱氣,程穆之卻突然伸長了脖子一口吞了下去。程穆之眼睛亮晶晶的,“吃看看多放了醋的是個什么味道?!?/br>一邊說還很大方地從自己的碗中也挑出一個伸到柳清言的嘴邊。柳清言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將自己的碗護好。莫名多了些孩子氣的將旁邊的醋瓶拿過來,倒了不少放進程穆之的碗里。程穆之笑著搖了搖頭,“阿言呀……”柳清言渾身一震,很久沒聽到他這樣稱呼了嗎?還是,太久沒聽他以這樣歡快的聲調(diào)叫自己了。柳清言應(yīng)他一聲。“穆之……”“父皇讓我與你一同去滄州。”程穆之突然說道。柳清言拿著勺子喝湯的手微微頓了頓,“這樣不是正在原計劃內(nèi)?”“是的?!背棠轮c點頭,“比我想象的要容易許多?!?/br>第99章第九十四章二人一時無話,各懷著心思吃完了一碗餛飩。柳清言搶在程穆之前頭付了錢,回頭笑瞇瞇的很是得意的樣子,“太子殿下,這下下官可不算欠你什么酒不酒飯不飯的了吧?”“怎么,嚴尚書這么怕和本宮再吃一頓飯?你上次不是就已經(jīng)清了?那這次,就算本宮欠你這一頓了?!背棠轮直吃谏砗?,一本正經(jīng)的道。“等到了滄州,咱們倒是能再好好吃幾頓?!背棠轮蝗宦曇舸罅诵壑写藭r已經(jīng)沒有笑意,眼角余光看見遠處的小巷中匆匆竄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而前頭賣扇子的鋪子上,也有幾個人,時不時地看向他們這邊。柳清言有些促狹地看向程穆之,“殿下這是剛剛出宮就被人盯上了?”說著又看了看其他處,“嗯……還不止一批人?!?/br>程穆之有些好笑的看他,“怎么,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柳清言搖搖頭,“殿下哪里的話,下官可沒這么大的膽子?!?/br>程穆之看那兩批人被發(fā)現(xiàn)以后先后離開,倒也懶得去追了,回過頭來問柳清言,“你給皇上上的奏章?今天也沒見你上朝?!?/br>程穆之在那批人走后改口,不再叫“父皇”。柳清言點點頭,“身子有些乏,不想去了?!庇行┓笱艿碾S口一回,程穆之也就這么點點頭,“你自己多注意些身子,我看你院子里頭種著不少的草藥,手里怎么還拎著些?”兩個人都不想在柳清言為何會累的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便只匆匆?guī)н^,程穆之隨口一問。柳清言的眼神卻有些躲閃,他自己倒是沒指望這一趟出來能碰見程穆之,因而手中還拎著剛剛從蕭長風(fēng)那里拿來的藥。程穆之有些訝異柳清言的反應(yīng),然而見他不打算回答,他自己亦不好逼問,只好又岔開話題,“你自己的身子多注意些,暗翎那邊的藥鋪子里頭常年都給你留著你要的東西,需要了就知會人過去取便是。”柳清言點點頭,“多謝殿下關(guān)心?!?/br>尷尬的氣氛在二人之間慢慢蕩開來。“你給皇上的奏章上寫了什么?”“皇上把殿下叫過去說了什么?”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互相看了一眼以后再次開口,“你先問吧……”沉默。良久,程穆之開口,“皇上交代我這一趟去滄州,務(wù)必要敦促滄州的知府將所有的賑災(zāi)銀兩發(fā)放到位,好好慰問災(zāi)民?!?/br>柳清言點點頭。“其實我這一趟過去,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辦,滄州洪災(zāi)只是其一。身為當朝太子,體察民情本就應(yīng)當,何況此次滄州遭遇如此大的天災(zāi)。”“其二便是……”還未來得及開口,柳清言便打斷他,“殿下若覺得不方便,大可不必說?!?/br>“下官給皇上的奏折上,并未寫什么要緊的,”柳清言開口道,“不過是略微提了一下此時若是單由下官去辦只怕會引起朝堂非議,因而須得要太子殿下一同前往滄州。”“皇上大抵也覺得身為太子總是高居廟堂并不利于社稷,因而同意了下官的提議吧?!?/br>程穆之不再細問,兩個人今晚不知怎的總覺得聊什么都不對勁,幸而終于快要到尚書府,柳清言進門,與程穆之告別。“殿下,這一次去滄州,還是多多小心的好?!闭f完,將披風(fēng)交給一旁候著的元寶,“有熱水嗎?”“大人,都燒好水了?!痹獙毣亓艘痪?,看程穆之還站在外面,便伸出個頭來對著程穆之做了個鬼臉,“我們大人都進屋了,你還看什么?”程穆之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往回走。他自然明白,這一趟滄州之行,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又有多少人想給他使絆子。而林安佑和高玄這一趟必然不能與他同行。林安佑傷勢還未痊愈,高玄此時自然放不下心跟著他跑來跑去。暗翎先前遭到的襲擊,這樣看來,倒真是好巧。程穆之嗤笑一聲,尉遲庠,你盤算的,可真夠多的,一天天的倒也真不嫌累啊。從小算計到大,人前總是無辜的樣子,人后卻是六親不認的白眼狼一個,卻總還要說自己和他像的很。呵……尉遲庠,你和我之間,不一樣的地方太多了。你始終都只能在陰暗面里算計一切,而我,是有念想的啊……是一想到,就忍不住想要放下所有只想和他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過日子的念想啊……尉遲庠,說起來本宮是比你幸運的,不是嗎?程穆之慢慢的走回東宮。前頭已經(jīng)沒有什么燈光,只有月光還算明亮,清暉照在程穆之身后的影子上,逐漸拉長。愈顯孤獨。此時的暗翎里頭,也顯得比平時安靜許多。往常這個時候cao練剛剛散去,暗衛(wèi)們喜歡聚在一起喝酒,時不時地還會去遠處的林子里頭打兩只野味來解解饞,然而這兩日,大家基本都是隨意的吃些東西,便回房休息了。原因自然是因為林安佑的傷。他們雖然也都聽說了這事,然而卻還沒有敢去探望他。暗翎里的人歲數(shù)都差的不多,他們這一批又幾乎都是林安佑和高玄親自帶起來的,彼此之間可謂親如兄弟,乍一聽到這樣的消息,如何接受的來。何況,廢的是右手呢?對于練武之人而言,只怕是要比死了還難受。眾人考慮來考慮去,覺得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去看望林安佑,免得到時候再刺激到了。不過顯然他們的考慮是多余的。此時高玄的臥房里頭,林安佑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等高玄給他換藥。鬼手的醫(yī)術(shù)自然是好的,給他開的藥也不是一般金創(chuàng)藥跌打散能比得上的,這才用了沒幾天,就已經(jīng)開始長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