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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全進(jìn)去通報的時候他便聽到了里面的對話,父皇讓他在外間侯著,恐怕是有意讓他聽到里間的談話。只是,阿言也在……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柳清言的程穆之,心神一時有些恍惚。“殿下,奴才給您上茶?!碧K文全給他奉了杯茶,悄悄地退了出去。尚書房里間點(diǎn)了安神香,恒德帝微闔著眼,指了指面前的首飾盒。“愛卿可還喜歡這串鈴鐺?這老大倒也當(dāng)真會挑東西送,說是讓朕隨手拿著賞人,朕覺得賞給你就挺好。”柳清言看著那串金色的鈴鐺,中間嵌了幾顆綠色的瑪瑙,顯得非常精致,也異常奢華,再看看大小……柳清言神色一暗,呵,可不是嗎,這大皇子還真是會討恒德帝的喜歡。外間程穆之端著茶的手一頓,程穆澤給父皇送鈴鐺做什么?“臣,很喜歡?!绷逖韵乱庾R地放輕了聲音,他不想讓外間的程穆之聽到,哪怕再不堪,他也還想在程穆之面前留著自己僅剩的那為數(shù)不多的所謂尊嚴(yán)。何況看恒德帝這個樣子,怕是要讓他在尚書房戴上吧。果不其然,恒德帝看他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興致突然便上來了,手上加了力氣,將站在他右手邊的柳清言猛地拽入懷中,甚是憐惜地?fù)徇^柳清言的臉龐,有些癡迷于這滑膩的觸感,“愛卿,朕給你戴上試試吧……”“皇上……”柳清言心下一驚,自是不愿,可又無法表現(xiàn)的太過直接,想要掙扎著從恒德帝的懷里站起來卻反而被摟得更緊。恒德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抗,已經(jīng)將他的朝服褪了下來,看到他里面果然還是慣穿的紅裝,顯得格外滿意,起身,將他放在了面前的書桌上。“皇上!”柳清言有些不可置信,他自然沒有料到恒德帝會突然這樣,身邊也沒帶著之前的藥,何況這樣的情況下帶了藥也來不及了。他不想讓程穆之聽到什么,也不愿那么惡心的自己今天以這種方式被他知曉。只能趁著皇帝還沒有下一步動作時突然抱住他,求饒般地聲音里甚至帶上了哭腔,“皇上,臣求您……不要在這里要了臣……臣今夜會宿在宮里的……求您別在這里……”然而并沒有用。恒德帝的興致已經(jīng)完全上來了,根本不聽他在講什么,不由他再說什么,已經(jīng)將那鈴鐺戴在了他的腳腕上。金色的鈴鐺襯得柳清言細(xì)白的腳踝更加潤澤,細(xì)細(xì)碎碎的鈴鐺聲,在恒德帝聽來顯得格外悅耳。“愛卿與這鈴鐺顯得格外相配……”恒德帝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他的腳踝,粗重的呼吸聲噴在他的耳邊。柳清言下意識的咬住下唇,身體被恒德帝猛地一撞,眼前一片模糊,強(qiáng)烈的rou體之間的交合,過分清晰地將他的骯臟完全揭開。意識不甚清明,眼角余光看到程穆之剛剛進(jìn)獻(xiàn)給皇帝的那方硯臺。青色的釉質(zhì)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淡色的光芒,柳清言手上加了些力氣想要去觸碰,然而那一線陽光卻被伏下來的恒德帝擋住了,那方硯臺,也瞧不見了。第95章第九十章穆之……你應(yīng)該什么都聽見了吧……這樣丑陋的自己,再也沒有一絲遮擋的擺在你面前,你一定惡心壞了……柳清言死咬著下唇,眼淚被硬生生地逼回去,在難過什么?柳清言啊柳清言,你自己選擇的路,有什么資格難過呢?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活著,為了自己的執(zhí)念。死了,也算死得其所。既然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念頭,柳清言,你還不應(yīng)該早早地斷了對他的念頭嗎……里間衣物脫落的聲音,窸窸窣窣,很清楚。程穆之猛地站起來,然而又極快地壓抑住自己想要沖進(jìn)去的舉動,阿言……是阿言啊……阿言怎么愿意讓他看到呢?何況真闖進(jìn)去了,自己怕是再也沒有機(jī)會見到阿言了。他慢慢地直起身子,一聲急促過一聲的鈴鐺聲如同針般綿密地扎進(jìn)心口,帶出血來,再扎回去,反反復(fù)復(fù),無休無止。拳頭捏緊又松開,程穆之站在外面,慢慢地冷靜下來。父皇這下馬威下得好?。∮蚁嗖贿^提了一句讓阿言督修滄州堤壩一事,父皇就立刻讓他在尚書房聽了一出活春宮。不就是為了提醒他,“嚴(yán)尚書”是他的人,輪不到他和右相指派嗎?當(dāng)真是“君威不可瀆”。那么,說到底還是他這一步害了阿言……若是今日不提滄州一事,若是補(bǔ)提讓阿言去滄州,他也不至于被父皇在這里……程穆之微微閉了閉眼眸,想要將自己從這紛亂的思緒中扯出來。事已至此,他這時候必然不能自亂陣腳,功虧一簣。內(nèi)間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然而細(xì)碎的鈴鐺聲似乎還是清晰地在他耳邊縈繞,混雜著恒德帝有些疲累的喘息,一點(diǎn)一點(diǎn),終于散開去。恒德帝畢竟不是青年人的身體,這一場性事縱使他還不想停下來,也到底是力不從心了。他緩了一會兒,氣是順下來了,眼里卻還是滿滿的□□,“阿青可是累了?”手指揩過柳清言滴到下頜處的眼淚,頗有幾分憐香惜玉的樣子。柳清言不語,只是把頭靠在恒德帝的肩上,臉別過去,眼睛里是滿滿的厭惡。眼淚這種東西,真叫人厭惡啊,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覺得委屈難受了就一定要落下來,像是告訴你,提醒你,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一樣。恒德帝卻似乎喜歡極了他這個樣子,也不惱他不理自己,手還是把玩著他的腳踝,帶起鈴鐺“叮鈴叮鈴”的聲音。“太子啊,朕今日和嚴(yán)尚書議事有些乏了,你先跪安吧?!焙愕碌蹖χ袝客忸^一直候著的程穆之隨口吩咐一句。“是,兒臣告退。”程穆之下擺一撩,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退了出去,侯在門外的蘇文全沖他行了個禮,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遠(yuǎn)去,看著里面搖了搖頭。柳清言聽到程穆之離開的聲音,似乎終于緩過神一樣,輕輕地喘了口氣。下唇疼得厲害。剛剛他實(shí)在是下了狠勁在咬自己,至少控制住自己沒有發(fā)出什么惡心的聲音。“皇上……”他開口,是很勾人的聲音,“皇上,臣想要太子殿下今日進(jìn)獻(xiàn)給您的那方硯臺……臣……很喜歡那層青色的釉?!?/br>撒嬌的語氣沖著恒德帝提出這個要求,像是怕恒德帝不答應(yīng)一樣,很是主動地在恒德帝的肩頭蹭了蹭。像往常恒德帝從春夢中的□□醒過來以后一樣,懶懶的,黏膩的如同一只奶貓。恒德帝顯然很吃他這一套,“愛卿喜歡,便拿著去玩好了,今夜可還要宿在宮里了?”嘴巴再次湊到柳清言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