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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柳家這里了,可柳家似乎又出了什么事一樣,現(xiàn)下又突然起火,便也顧不得其他的,就直接往柳府門口趕去,生怕自家殿下出了意外。被門口站著的暗翎的人伸手一攔。高進急了,“里面起火了你們是眼瞎還是真沒瞧見?。烤筒恢廊ゾ然鸩怀??萬一里頭還有人呢?”話音未落,卻正瞧見程穆之從里頭出來。高玄和林安佑陪著一起的,高玄是認(rèn)識高進的,擺手授意門口的人不許攔著,然后便向程穆之行了禮,先帶著柳清言回暗翎去了。高進滿心放在徹夜未歸的程穆之身上,倒也沒注意到柳清言與他們一起走了,伸手招呼身后跟著的人把披風(fēng)給程穆之披上,“殿下,您身上怎么成這樣了?衣服都濕透了……今日可還要上朝?老奴先讓人回去給您準(zhǔn)備熱水吧,好歹沐浴一下,換身衣服再說……”高進打程穆之幼時就一直伺候在他身旁,何時見過他這般失神落魄的樣子?一下子被他這般模樣給嚇到了,口中關(guān)心的話語開了便停不下來。程穆之揉了揉自己一直皺著的眉頭,一直蹙著,有些刺痛,抬了抬手示意旁邊還跟著的林安佑過來,小聲地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林安佑應(yīng)了,與高玄一路回去了。暗翎的人也一并都撤了。程穆之沒有說話,由著高進將自己扶上馬車,“殿下,離早朝還有大半個時辰,您還去嗎?”“去,先回東宮,本宮沐浴,換身衣服,早膳便不用了,免得耽擱了時辰?!背棠轮檬謸巫∽约河行┗杌璩脸恋哪X袋,太陽xue附近有些抽痛。他也慢慢地從剛剛起伏過大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阿言怎樣都好,他沒有變,便好。馬車外的高進此時終于開口問道:“殿下,柳府為何起火了?柳家……這是出事了嗎?”后一句話問得有些猶猶豫豫,生怕觸了程穆之的眉頭。“這些事都稍待再說吧,你只需知道一件事,柳清言,他再不會過來了。至于本宮的伴讀,就不用再找了,本宮既已成年伴讀也是可有可無,無甚大礙?!?/br>極平淡的語氣與他交代這件事。高進聽得卻是心里一驚,怎么,柳先生不過來了?難不成是因為柳家這次出事牽扯到了小先生?可是柳家是出什么事了……然而還是要問清楚以后的事宜,“那柳先生的房間和小書房要打理出來嗎?”程穆之微微一愣神,回道:“留著吧,每日里還是派人去收拾。”“老奴知道了。”殿下不愿多說,做奴才的又豈敢多問,高進不再多問什么,也不會多想今日守在柳府那里的人是誰,不管什么,他只需聽從程穆之的吩咐,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便好。柳府的火勢愈發(fā)不可收拾,空中騰出一陣又一陣的黑煙,夾雜著nongnong的刺鼻焦味,熏得過路人眼睛生疼。四周居住的人也終于都趕來救火,畢竟是他們一向愛戴的官員,家中突然走水自然是引了百姓的注意。第52章第四十八章火勢比眾人想象得要大得多。待火完全被撲滅,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眾人跑進柳府大門,卻見得地上十幾具燒的焦黑的尸體,原本該是正廳的地方已經(jīng)是被火給燒得柱子都塌了下來,壓著下面擺著的東西,全是燒得不成樣子了的黑灰。空氣里還有著散不去的嗆鼻的焦灼味。而眾人在看到地上的尸體時,便已經(jīng)是嚇得紛紛跑了出來,腦子還算清醒的人還知道去知府那里報案,一時間議論紛紛,都道這柳府是出了什么事變成了這個樣子。知府那里對這件事也還并不清楚,他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官,雖說是京城的知府,然而也不過是每月去朝中訴職,平日里也不過是負(fù)責(zé)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對于朝中所發(fā)生的事情,消息自然不會靈通到哪里去。一臉懵圈的派了幾個衙役,先將柳府附近的人先清了,不讓閑雜人等靠近,然后自己便進宮要向恒德帝稟報這件事。自己心里還有些咂摸不透,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昨夜里那么安分呢?而此時已經(jīng)是上朝大半個小時了。程穆之臉色陰郁,聽著顏棋在那里與恒德帝說著昨日柳府的事情。“皇上,昨日臣在柳尚書的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柳尚書貪污受賄的證據(j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相關(guān)的證物都交于大理寺那邊了?!?/br>恒德帝點點頭,不做任何表示,示意顏棋繼續(xù)說下去。“至于柳尚書與他的家人,臣本意是想將他先送交大理寺,畢竟臣并無權(quán)利去處置朝廷命官,可誰知臣帶過去的人還未動手……”顏棋一絲不茍地向恒德帝匯報,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道,“誰知柳尚書便先拿了刀,在正廳中與臣帶過去的士兵動起手來,那些士兵又哪里敢與柳尚書還手,一時之間便有幾人受了傷,臣別無他法,只得下了令,因而……”說到最后便也不再講了,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咳嗽了幾聲。底下站著的眾位大臣一時間唏噓不已。一來是驚訝柳胤筳貪污受賄的事情居然坐實了,二來又驚詫這柳尚書一介文人,與士兵動手還傷了人?這豈不是笑話?可顏棋便是這樣說了,且照這個樣子來看,柳尚書必然是……然而龍椅上的恒德帝對這些話沒有產(chǎn)生半點的懷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對這些事已經(jīng)知曉了,下面你再講講別的事,沒事就趕緊退朝,于他而言,柳胤筳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官員,且說話做事總是古板倔強,甚至在朝堂上公然與他這個皇帝叫板。這樣的官員,沒了不是給他省心嗎……恒德帝心里對這事甚至抱了滿意的態(tài)度,顏棋果然是甚慰己心。而昨日稱病提前回府的大理寺卿陳于廷現(xiàn)在心里百味雜陳。他是和柳胤筳有那么點過節(jié),他一開始也的確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做了這個推手,想到的最嚴(yán)重的后果也不過就是下獄。顏棋昨日在朝上的表現(xiàn)便已經(jīng)足夠說明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他,這也是自己后來為何不想再去柳府摻和的原因,然而也實在沒想到……顏棋居然做事絕到如此境地,連活路都不給柳胤筳留。顏棋在朝上已經(jīng)頻頻向他看過來,似乎在示意他說些什么。然而陳于廷實在是沒那份心思再去對著他,這件事顏棋怎么鬧他都不想再管,他自己的良心上始終是過不去的。畢竟柳胤筳確實是個好官,若不是生不逢時,豈會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都說良臣擇主而侍,恒德帝這樣的皇帝,實在不值得柳胤筳為他嘔心瀝血,更別提最后落至這樣的下場。有些神游天外的陳于廷被旁邊的孔深橋抵了下胳膊肘,“你發(fā)什么呆?皇上在和你說話呢!”“……這件事的后續(xù)便交由陳于廷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