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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道:“我也不信佛,不過若要我說,我倒是寧愿拿來世修今生,今生過得好,何苦愁來世?阿言你說呢?”柳清言聞言被他這清奇的邏輯關(guān)系給逗樂了,自知今夜二人聊的話題實在有些沉重,且自己又多說了些話,也不想讓二人之間的氣氛再壓抑下去,也開口笑著道:“殿下這樣說的話,臣倒是想和殿下修一樣的東西?!?/br>說完也不讓程穆之再開口說其他的話,免得再聊偏了,試著自己岔開話題:“殿下,時間不早了,臣還沒在晚上逛過盛京的街市,不如讓臣請殿下,去試一試這街頭夜宵?”程穆之還在他剛剛說的“修一樣的東西”這句話里樂呵著呢,聽柳清言說要請自己用夜宵,自然是滿心歡喜地點頭答應(yīng)。二人從臺階處爬上岸,卻見街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只有一陣陣的夜風(fēng)刮來卷起地上沒來得及燒完的暗黃色的紙錢,在空中輕飄飄地打了兩個轉(zhuǎn)又掉回地上。空氣中一陣詭異的“靜謐”。柳清言頗有些尷尬地對程穆之道:“殿下,臣一時間倒是忘了今天是中元節(jié),大晚上的自然都是不出來做生意的,殿下要不咱們就回去吧,回去讓小廚房給您做些夜宵?!?/br>程穆之其實并不在意這些夜宵之類的東西,不過是想讓柳清言多陪陪自己罷了,現(xiàn)下既然是這樣的狀況,他也不會再多要求什么,雖說他自己剛剛是想讓阿言陪著自己逛逛大街,可萬一著涼了自己又該心疼,當(dāng)即點頭同意,兩人便也回了東宮。也沒讓人去準備夜宵,二人簡單洗漱了一番,便要回去休息,可程穆之哪里就肯把柳清言放回自己臥房里?心窩子里還被那一句話烘得暖融融的只往外咕嚕嚕地冒泡,只想著自家這孩子多好,又會哄人,還體貼自己,又聰明能幫自己處理好些事情,別人去哪里尋著?便要軟磨硬泡地把人留下,說是今夜正適合說故事,不如徹夜長談一番,柳清言自然是不應(yīng),“殿下,雖說您明日因著中元節(jié)這慶典的緣故可休息兩日,可是也不能太過,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這樣對您身子不好,您怎么能不當(dāng)心自己的身體?”程穆之碎碎念道:“阿言你是不是還因為先前嚇你的事不肯原諒我?阿言是不是還因為這件事怪我才不肯留下來的?阿言你怎么能這樣子呢?小孩子記仇不好,你就原諒我,留下來與我聊一聊吧?”柳清言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一味耍無賴的太子殿下,搖頭道:“殿下,臣沒有生您的氣,殿下大可放心休息,若是還有什么要說的,明日與臣……”“阿言你還是因為這件事……”柳清言無奈地嘆了口氣。程穆之喜滋滋地與柳清言坐在床上,一床被子拿來裹著兩人,準備開始給柳清言講他自己準備了很久的志怪故事。柳清言被悶地有些難過,只道不過剛剛?cè)肭锬睦镉玫弥@么厚的被子,可看著程穆澤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只好也順著他,沒說什么。聽著聽著又有些困得撐不住了,程穆之與他說的這些故事他大部分也都聽過小聲打了個哈欠,沒有打斷程穆之,“卻忽見白光一閃,那青年被刺得眼睛都睜不開,再睜眼時卻看著眼前多了個絕色女子,細看身后竟還拖著條極長的尾巴……”程穆之的聲音也漸漸低下去,看柳清言終于睡著了,樂不可支地把被子拿下來,將人搬正了睡在自己旁邊,又將被子平平整整地蓋好在兩人身上,腦袋窩在柳清言的脖頸處蹭了兩下,又將孩子的手給攬了扶在自己腰上,才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一夜好眠……第39章第三十五章進來的是近侍石英,給他奉完茶,站在他身后小聲道:“殿下,今天宮里來人傳話,貴妃娘娘讓您明日去宮里一趟,蘭溪姑姑親自來的,特地交代了一句,若是旁人問起,您便說是同平日里一樣,進宮問安便好?!?/br>“三喜今天晚上也過來了一趟,說是太子的那個小伴讀前幾日回去了,是柳家親自派人來接回去的,好像是因為什么祖母病重,回去侍疾去了?!笔⒗^續(xù)道。程穆澤點點頭,侍疾?祖母病重?呵呵,不如過幾日再給你來個雪上加霜如何呢?“行了,你先下去吧,在門外候著就行。”“是,奴才告退?!?/br>程穆之這幾日沒了柳清言在身邊陪著,心里各種煩悶無聊,已是閑得不行想要去找右相了,誰知右相這幾日才碰上一個才華尤為出眾的后輩,喜滋滋地收在自己門下,明面上是門客暗地里卻是當(dāng)作自己的學(xué)生一心一意地教導(dǎo)著。程穆之去了兩次右相甚至懶得搭理他,自討沒趣的事他也不想再做第三次,今日沐休,正碰上林安佑那個混賬玩意回來,他換了裝束,沒告訴任何人,一人跑去了暗翎。暗翎里的人還是那么多,雖說年年都有新晉者,但每隔半年都會把已經(jīng)到年紀成家的人給遣回去,畢竟在暗翎里做事的人都是常年不見光的,而程穆之又不是什么只會一味壓制手下的人,人之常情的東西他自然都會考慮到。這些東西久而久之也都成了規(guī)矩,離了暗翎的人,至少都會先拿上一筆足夠自己另外謀生的錢財。訓(xùn)練之類的一如往常,只是這日上三竿的時候了,怎么不見那兩個人?程穆之自己去了后院,推了林安佑的房門,卻見里面空空蕩蕩,連日常的用品都沒更別說住人了,程穆之心下一動,莫不是住到了高玄那里?又往里頭走了幾步,到了高玄的臥房門口,連聲招呼都不打便大力地將房門給推了開,“吱呀”一聲的響動有些猝不及防,只聽隔著屏風(fēng)的里間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還有林安佑不耐煩的聲音:“哪個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一大早的門都不知道敲就進來擾老子的清夢?”“我啊,怎么,不歡迎?”程穆之已經(jīng)走到他的床邊了,林安佑衣服還是半披著的見是程穆之,干脆衣服也不穿了,笑瞇瞇地道:“您今天怎么得空來這里?還是直接到臥房里來看小的?”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過身把后面還在睡的高玄揶了下被角,小心翼翼地動作生怕吵醒了他一樣。程穆之眼神掃過林安佑胸膛上明顯泛紅的抓痕和脖子處的齒痕,笑了笑道:“怎么,終于把人吃到嘴了?也不至于餓成這樣,年輕人還是節(jié)制些的好?!?/br>林安佑臉不紅心不跳,他的臉皮說起來只怕是要比眼前這只大尾巴狼還要再厚上三丈,起身把衣服穿好,瞟了程穆之一眼:“是啊,等了這么久,哪里還有精神去節(jié)制?不像某些人,把人圈在自己身邊這么些年,可還是要等下去啊……”說完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一下程穆之,果然見程穆之臉色黑了一下,陰惻惻地看著林安佑,程穆之不甚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