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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平安就好,我又如何不是呢?只是這大周的天下以后要是落在程穆澤的手里,可還有活路?身為太子,不可不有這些顧慮,若是海清河晏的盛世,我寧愿把這太子的位置讓出去,與你浪跡天涯也好過在宮里爭權(quán)奪勢。高玄將馬拴好,又在馬棚里放了些草料,把馬車里的東西仔仔細細地收拾停當,才對著身后的人說了一句:“回前面去吃飯吧?!绷职灿釉谶@里等他半天可不是為了聽他說這個的,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問道:“我剛剛問你的話你可還沒回答呢,今晚還一起睡嗎?”高玄掙開他的鉗制,冷淡地說了一句:“不了,要喝酒也明日再喝吧,你今天剛從平陽趕回來,也應(yīng)該很累吧,今日好好休息,有什么話要聊都明日再說,還是說你明天又要走了?”林安佑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道:“可不就是嗎?平陽那邊的生意才剛剛起步,我還得過去盯著呢……”回答他的是高玄漸漸遠去的身影和飄在空氣中的一句話:“那你就快些回去休息,明日還得趕路?!?/br>林安佑停在原地咂舌,原本以為說明日要走他今日會多陪陪自己,然后明天再用自己舍不得他的理由留下來,怎么一點不心疼自己走得還更快了?怎么說也不應(yīng)該啊,難不成是哪里出錯了?林安佑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又犯什么其他的事兒惹著了高玄,要不怎么這次回來他理都不理自己?林安佑自己的猜想的確不錯,他是在其他事情上惹著高玄了,平陽那邊,他開寺庫酒樓都無所謂,章臺也罷,居然連南風館也要去碰。高玄知道林安佑好男風,又聽其他的手下說了些林安佑在南風館里頭招惹不少小倌春心暗涌的事,這一口猛醋吃得沒名沒分,他自己又是個死悶sao,再加上兩個人到現(xiàn)在還隔著層窗戶紙,高玄一時之間看到林安佑就條件反射的要躲開。卻說這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不清不楚,那邊的程穆之倒是真一副溫水煮青蛙的意思了,反正孩子還小,又跑不了,來日方長。今天的這個廚子擅長南方菜,做飯口味偏甜,卻正好對了柳清言的胃口,柳清言吃東西其實一向重口,只不過他的重口是逮著甜的就不放,今日的菜又正好都是他愛吃的,比起前一日在這足足多吃了半碗米飯。程穆之看著很是欣慰,一副父親帶著兒子的錯覺讓他頗有成就感。這兩天待在暗翎這邊,程穆之比起之前在東宮里要放松不少,柳清言也被他帶著沒有平日里那樣嚴肅,好歹不會再總讓他去復(fù)習功課,倒是自己經(jīng)常跑去梅花樁那里玩,雖然他自己也站不了多久,然而卻格外的有毅力,一閑下來就往那邊跑,那邊幾個人都已經(jīng)和他熟悉了起來,見著也總笑瞇瞇地打聲招呼,稱一句“柳小先生好。”還有幾個門客,聽說他就是那個傳言中的盛京奇才,也不時地過來找他討論些問題,偶爾有不服氣的,來找他做辯論的,也被他的口才和強大的邏輯能力給說的服服帖帖,甘拜下風。程穆之看著柳清言在這玩得開心,臉上也終于不再是故作老成的樣子,便想著干脆在這里住到自己傷好為止,卻被高進的一封信給叫回了盛京。第15章第十四章高進的來信里說的是后宮的事,其實按理來說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信中又提及顏妃,雖然具體的事情還不甚清楚,可是到底是間接害死自己母親的人,程穆之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看看了,哪怕知道他什么事都無法插手。也該回去看看皇兄,怎么就在這里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呢?再怎么說,也要給皇兄好好弄一場餞別宴才是啊,畢竟此去經(jīng)年,再見何時?想來想去,程穆之都決定明日要啟程回去了,便叫了手底下的人提前去打點一下,準備返程。后宮里頭的氣氛現(xiàn)在著實有些糟糕,恒德帝也坐在楊妃的歡欣宮里頭,顏妃陪著坐在下方的位置上,下面烏壓壓跪了一片楊妃宮里頭的人。楊妃起頭,地上散著一些黃黑色的信紙,上面有字有畫,只見那畫卻是后宮中人人都有卻都不會承認也從不啟齒的春宮圖,而上面的字用顏妃的話來講便是“腌臜東西”,其中污言穢語的調(diào)情語句真真讓人不忍直視。且很明顯,這些東西是有來有往,明顯是兩個人的不同語氣,在后宮里,這可是大罪。“這些東西,都是從哪里來的!”恒德帝臉色黑得厲害,已經(jīng)是開始動怒了,手上的茶杯直接摔在了楊妃的面前,楊妃的頭低得更厲害了,顫著聲音回道:“皇上……皇上,臣妾不知啊,這件事情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皇上?!?/br>“顏妃,你來告訴朕,這是哪里來的!”恒德帝又捧起剛剛蘇文全新上的茶,喝了一口,壓住自己滔天的火氣?!俺兼仓赖牟欢啵@不是也剛剛才來……”顏妃柔著嗓子,嘴上說著不知道卻把話頭一轉(zhuǎn)又掉到了楊妃那邊,“臣妾聽手下的人說,這些東西是從楊妃宮里頭的掌事宮女花橋那里發(fā)現(xiàn)的?!?/br>“可有人看見了?”恒德帝問道。“蘭溪今天早上正巧有事去找花橋,她應(yīng)該是看見了。”顏妃一邊回答,一邊對著蘭溪使了個眼色,蘭溪立馬跪到恒德帝面前說道:“皇上,奴婢是看到了?!毕旅婀蛑臈铄藭r已是面如死灰,還是顫著聲一邊哭一邊辯解:“皇上,這件事情真的……”還沒說完便被恒德帝強硬地打斷:“你給朕閉嘴!”而那涉事的宮女花橋此時已經(jīng)要嚇得要昏死過去,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繼續(xù)說?!焙愕碌蹖χm溪道。“是?!碧m溪又看了一眼顏妃,顏妃點了點頭,蘭溪這才開口道,“奴婢今天去找花橋有事,還沒進門就先瞧著不知哪來的野貓頂開花橋屋子的窗戶跑了進來,宮里有野貓很是常見,于是奴婢也沒在意,就接著走過去,哪知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東西被撞開的聲音,然后花橋突然大叫了一聲,奴婢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便連忙跑進去要看,結(jié)果……結(jié)果……”說到這里蘭溪顯然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繼續(xù)說道:“結(jié)果就看到花橋的梳妝匣子散亂開來東西撒了一地,多半就是那野貓撞開來的,其中就有這些東西,奴婢就連忙回來和娘娘說了,娘娘知道此時非同小可,可是她與楊妃娘娘又是同位,無法直接去問責,因此才驚動了皇上?!?/br>說完就連忙退回來,往顏妃身后一站,頭低著,一副十分怕事的模樣。而楊妃此時已是無法再辯解,這件事情她并不愿意相信花橋真的與人私通,畢竟是她宮里的老人了,做事什么的也不至于這么沒分寸,可此時證據(jù)確鑿,她還有什么辦法?再說了,她自己現(xiàn)在不都是自身難保嗎?眼前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的花橋此時掙扎著往前爬了幾下,一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