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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挨得罰?您這是第幾次了?殿下就算再不喜歡他,也該愛惜自己的身子,忍者些脾氣。”“阿言,父皇讓右相來教我的功課了,我這下可算是把那個古板的老頭子給擺脫掉了!”程穆之開口,卻被柳清言擦藥酒突然加大的力氣疼得“嘶”了一聲,“右相?”柳清言有些奇怪,穆之和右相……照著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這么急的性子別再把右相也氣跑了才好。“皇上既然讓右相來教您的功課,殿下就好好跟在后面學吧,畢竟右相的學問也是眾人皆知,只是還有一點,臣知道殿下聰明,在右相面前也還是謙虛著些?!绷逖园鸦龈嗤吭谒南ドw上,手掌撫在上面慢慢地給他揉開來,涼涼的藥膏慢慢地在溫熱的手中化開來散進膝蓋處,程穆之很是舒服地嘆了口氣。“阿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程穆之滿口答應(yīng)下來,柳清言無奈地看著他,剛要開口,程穆之就搶先說,“在其他事情上也要忍著,尤其是碰到大皇兄是不是?阿言你每天都說一遍,我早就記著了,你就別太擔心我了呀……”碰巧此時高進將午膳端了進來,柳清言想想早已過了用膳的時候,生怕他再餓壞了,只得不再說話。第7章第六章程穆之看著柳清言,心里的小算盤又開始撥弄起來,“阿言,要不你來喂我吧?我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渾身都不舒服……對了,阿言你也沒用膳呢吧?要不這樣,你喂我一口,然后自己再吃一口,怎么樣……”柳清言抬眼冷冷地憋了他一眼,“殿下,臣沒看錯的話您好像只是膝蓋受傷了吧?臣記著剛剛您抓著臣的手上力氣可不小,再說臣剛給您上完藥,還需要去凈手,殿下還是自己用膳吧?!比缓笥钟行┥岵坏玫氐溃暗钕乱菍嵲跊]力氣,等臣凈手完了,臣就來喂您,可別再說什么你一口我一口這些話了,臣受不起的?!?/br>程穆之看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也不再多說什么,“阿言,那我不用你喂了,我們坐下來一起吃成嗎?”又去拿手去拽他的衣袖,柳清言無奈地撥開他的爪子,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到底誰更小一些?旁邊的高進布菜完便退下了,程穆之干脆就拉著柳清言坐在榻上用膳,一時間倒也安靜下來。卻說剛剛在小巷子中被瞧見了影子的人,此時已經(jīng)是一路趕著回了程穆澤的府里頭,高玄遠遠地看見了,也就不再往前去,回了東宮。“哈哈哈哈哈……李秀你聽見沒?程穆之在自家門口摔了一跤!哈哈哈哈哈笑死本殿了,看樣子這三個時辰真沒白跪著啊,效果顯著??!”一旁的李秀附和著笑了幾聲,為著這點事就能樂呵成這樣,開口勸道,“殿下派去的人就為了這點事兒?萬一被太子發(fā)現(xiàn)可就當真不妙了,殿下以后行事也該小心些,殿下難不成忘記了之前派到東宮府里頭的三喜?都過去兩年了還只是在后院的馬棚里喂馬,不就是因為是生人,太子才一直不讓他進內(nèi)府做事嗎?由此可見太子絕非表面那樣容易掉以輕心……”頓了一頓,又怕程穆澤不悅,添著又說了幾句,“就算太子城府沒有那么深,他身邊那個伴讀可是盛京奇才,殿下萬不可……”“行了行了……”程穆澤不耐煩地把手里的茶往桌上一扣,“本殿不過嘲笑幾句他的落魄樣子罷了,你哪來這么多廢話!就那個什么盛京奇才,他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離著入朝輔佐程穆之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到太子束發(fā)禮過了他也不過只有十三歲,那個時候東宮里是誰可還說不準呢,他可來不及去給程穆之做多少事!”李秀被他這大逆不道的話激出一身冷汗,連忙岔開話題,自己跟在這樣的人后面做事,哪天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因為哪一樁事!“殿下,剛剛李太傅給您送了二兩新茶過來,是安吉那邊的名品白茶,您可要去嘗嘗看?”“讓人給本殿去泡上!白茶,可是好茶!本殿乃愛茶之人,這李太傅倒也深知我意?!闭f完便急急拂了這邊剛呷了一口的鐵觀音,往后頭的書房走去,“讓人把茶送到書房去,本殿在那兒讀會兒書!”李秀看著程穆澤吊兒郎當?shù)臉幼?,無奈地嘆了口氣。“殿下,食不言寢不語,您先把午膳用完再和臣來說今早上的事兒可好?”柳清言放下碗筷,拿起旁邊的絹布擦了下嘴。用膳這一段時間里,程穆之的嘴就沒停過,一直在和他講他是如何惹了豐先生又怎么徹底讓豐先生在大家面前丟了面子,事情的原委他也大概知道了,此時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終于開口打斷。“知道了,那今晚上還是阿言過來給我換藥嗎?”程穆之眼巴巴地瞅著他,只差身后一條尾巴也要拿出來晃晃了。柳清言點點頭答應(yīng)他,程穆之也就風卷殘云一般地用完午膳,然后把右相給他的信又拿了出來。這老頭子毛病不改,寫東西給他總要大的里頭再夾一層小的,一開始拿到手還真就以為只有兩個字,誰知道下面還夾了一張小的信紙,里面說的正是他最近也極關(guān)心的問題,程穆行日后的去留問題。也的確就像二皇兄想得那樣,因為無意政事所以不讓他留在朝堂之中嗎?可就算這樣,怎么連盛京也不讓呆了要去鎮(zhèn)守西邊那么偏遠的地方?還是說這一舉動是一石二鳥……柳清言細細地看完了,按慣例要將信紙湊到燭臺邊上燒掉,才突然想起白日里還未掌燈,只得又推回程穆之的面前,然后開口說道,“這件事,殿下您說二皇子有想到這一步嗎?要離開盛京去西邊的這一步。”程穆之搖了搖頭,面色難得嚴肅起來,“二皇兄想過不在朝堂,遠離我和老大之間明面上的爭斗也是他一直要做的,但若讓我來猜,皇兄至多以為自己會在盛京帶近衛(wèi)軍,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被父皇派去和韓將軍一道鎮(zhèn)守西邊?!?/br>柳清言點點頭,又問道,“那殿下以為,皇上這一作為,是為了什么?”此時的柳清言沉著冷靜的樣子倒也真像那個精通策論的奇才,和平日里總跟在程穆之后面嘮叨的完全是兩個模樣。程穆之心里有著諸多猜測,然而思慮許久他也不愿承認最壞的那種,“或許父皇真的想讓二皇兄去好好歷練一番也說不準呢……”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面色深沉道,“又或者父皇是想借此機會,徹底讓我處于一種孤立無援的境地中?畢竟在父皇看來,二皇兄一走,放眼朝堂,我身邊當真是再無可信之人?!?/br>又看了一眼柳清言,“雖說你現(xiàn)在在我這里,但是柳尚書一直都是中立的一派,我并不能去主動尋求他的幫助。”柳清言點點頭,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再者說來,他也不愿父親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