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6
下,將那一身青白色的寬袍襯得尤其有氣勢。青白色柔,但是穿在這廝身上,卻硬生生的被他給穿出了幾分霸氣。 “王妃。”平梅端著手里的早膳進來,撩開珠簾進到內(nèi)室里頭將掛在木施上的襖裙給蘇阮取了下來,“王妃今日要穿這件襖裙嗎?” 蘇阮看了一眼那襖裙,粉白緋色,是她這幾日最是歡喜不過的顏色。“今日不穿這顏色的,我穿青白色的。” 說完,蘇阮伸手指了指陸朝宗身上的寬袍道:“上次那匹料子不是一件做了寬袍,一件制了我的裙衫嗎?” “可是那裙衫有些薄……”陸朝宗身體底子好,早早換上了春衫,但是蘇阮不一樣,她體虛氣弱的,還在日日吃藥補身子,每晚的藥膳也沒斷過。 “今日天色不錯,我就穿一日,而且不是還有那披風(fēng)嘛?!碧K阮轉(zhuǎn)頭看向陸朝宗,朝著他微微探身。 陸朝宗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蘇阮,幫她攏上半開的衣襟,然后啞著嗓子道:“穿吧?!?/br> 蘇阮攬住陸朝宗的脖子蹭了蹭,然后起身去換裙衫。那件裙衫尤其好看,蘇阮很是歡喜,但是待人做完之后這天色便冷了,蘇阮從來就沒穿過,今日瞧見陸朝宗穿了,她心間有些癢,也想一試。 站在彩繪紗屏后換了裙衫,蘇阮一從后頭出來,就瞧見那廝正慢條斯理的扯著小皇帝的被褥要給她剃光頭,小皇帝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那伏在羅漢塌下的阿福蹦著小短腿,正在使勁的想上榻救主。 “陸朝宗,你別逗她了?!笨粗』实勰强薜纳蠚獠唤酉職獾哪樱K阮有點心疼。 陸朝宗把手里的匕首收好,然后輕彈了彈小皇帝的腦袋。小皇帝光著一雙腳,直接就跑了蘇阮身后。 “沒事了?!碧K阮牽著小皇帝坐回羅漢塌上,用繡帕幫小皇帝擦了擦腳,然后又給她穿上小靴子。 小皇帝紅著一張臉,抽抽噎噎的指著陸朝宗道:“皇叔不好?!?/br> “對,是個大壞蛋?!碧K阮點頭同意,然后伸手又狠擰了一把陸朝宗的手背,卻在觸到他的胳膊時頓住了動作。 神色疑惑的看向陸朝宗,蘇阮歪了歪頭,伸手覆上他的額頭。 陸朝宗下意識的攬住蘇阮的腰肢,把人放在自己身上。蘇阮撥開陸朝宗那不安分的手,蹙眉道:“你是不是發(fā)熱了?” “發(fā)熱?唔……我是熱的很……”陸朝宗把臉湊到蘇阮的脖頸處輕蹭,嗓子啞啞的帶著笑意。 “我與你說正經(jīng)的事呢?!碧K阮伸手使勁的推了一把陸朝宗,然后把他的臉捧起來用力揉了揉?!澳闶遣皇怯X得腦袋重,身子輕?” 陸朝宗挑眉,“那蘇阮是不是覺得身子重,腦袋輕?” “是,我是個草包,所以身子重,腦袋輕。”蘇阮氣急,擰著陸朝宗的耳朵轉(zhuǎn)頭跟平梅道:“平梅,把朱大夫喚過來?!?/br> “是?!逼矫窇?yīng)聲去了,片刻后喚來朱大夫。 朱大夫背著藥箱進到主屋內(nèi)室行禮問安,在蘇阮催促下上前替陸朝宗把脈,陸朝宗懶洋洋的靠在羅漢塌上伸手,雙眸隱有些發(fā)紅。 “是發(fā)熱之癥。”朱大夫點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陸朝宗道:“不知王爺?shù)陌l(fā)熱之癥是偶然,還是時常?” 陸朝宗還未答話,蘇阮便徑直開了口,“偶然,他的身子一向極好?!碧K阮記得那時陸朝宗身上被金剪子戳的傷口也只一月有余便基本都要好全了。 “既如此,那便是要當心了。”朱大夫轉(zhuǎn)身,跪在地上一邊開著藥方子,一邊道:“這尋常不發(fā)熱無病的人一旦有了熱癥,最是要好好注意調(diào)養(yǎng)?!?/br> 蘇阮聽得一臉認真,趕緊用力的朝著朱大夫點了點頭。 小皇帝頂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從蘇阮的后頭冒出來,然后撐著小胖身子要去抱羅漢塌下的阿福。 朱大夫抬頭看向小皇帝,突然朝著蘇阮拱手道:“王妃娘娘,這位小公子似乎也有些發(fā)熱之癥?!敝齑蠓虿蛔R小皇帝,只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 “那朱大夫快些瞧瞧?!碧K阮趕緊一把將小皇帝摟在了懷里。 小皇帝坐在蘇阮身上,任由朱大夫給自己把脈,眼睛紅紅的還帶著眼淚星子,面頰一鼓鼓的噘著小嘴。 “是,有些發(fā)熱之癥?!碧嫘』实郯淹昝},朱大夫點頭道:“怕是從王爺那處染上的?!?/br> 聽到朱大夫的話,蘇阮側(cè)眸看了一眼陸朝宗,只見那廝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在注意到蘇阮的目光時,竟還歪著頭沖她痞笑。 蘇阮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有些眼睛發(fā)酸。每次只要自個兒有個頭疼腦熱的,這廝總是會發(fā)現(xiàn),蘇阮覺得,她好像對這廝太少關(guān)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二二的關(guān)心是致命的 小宗宗:卒,享年,三十一。 ☆、153獨發(fā) 早春時節(jié), 晝夜溫差大,陸朝宗和小皇帝都發(fā)了熱, 蘇阮坐在繡墩上, 看了一眼躺在羅漢塌上的陸朝宗,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縮在繡床上的小皇帝。 陸朝宗正在翻著手里的奏折, 平梅端著漆盤進來, 上面放著兩只白玉碗,里頭盛著黑漆漆的苦藥。 “王妃, 這是皇上的藥,這是攝政王的藥?!睂⑹掷锏钠岜P放到圓桌上, 平梅轉(zhuǎn)頭看向蘇阮道:“王妃, 奴婢去喂皇上吃藥。” “不要, 朕不要吃苦藥?!毙』实勰昙o尚小,對于吃苦藥這種事尤其抗拒。 另一頭,那靠在羅漢塌上的人也斂眉道:“不吃, 端出去。” 蘇阮蹙眉,先端了那藥給小皇帝, 柔聲勸道:“皇上把藥吃了,我就給皇上吃糖果子?!?/br> 小皇帝搖頭,死也不從。蘇阮靜站片刻后轉(zhuǎn)身, 走到陸朝宗身邊,“來,吃藥了?!?/br> 陸朝宗裝模作樣的翻過手里的奏折,伸手揉著額角道:“那老不死的真是越來越糊涂了,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來勞煩本王。” 平梅跟在蘇阮身后,面露尷尬神色。 蘇阮把手里的藥碗遞給平梅,氣呼呼的鼓起了面頰。真是的,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大爺。 “平梅,走。”蘇阮轉(zhuǎn)身,帶著平梅走了,片刻后卻又端著漆盤回來了。 漆盤里面用白玉小碗裝著一金玉果,果子上有一小洞,隱約可見里面輕微晃動的褐色液體。 “來,皇上吃果子?!碧K阮把手里的果子遞給小皇帝,然后又往她嘴里塞了根竹管子?!斑@果子里頭裝著溫奶呢,皇上往常不是吃過的嗎?” “朕吃過,這個是蒸果果。”小皇帝點頭,神色興奮的含住了那竹管子猛吸。雖然覺得這蒸果果里面的苦藥味道有些奇怪,但是卻并沒有想那么多,依舊十分歡喜的抱著吃。 瞧著小皇帝的模樣,蘇阮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到陸朝宗的身邊,把手里的藥碗遞給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