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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能吃這個醬汁?!碧K阮抬手,按住陸朝宗要沾醬汁的手,聲音細軟道:“就這餃子還是我格外開恩讓祿香給你做的,用的是素食餡,不過這醬汁味重,你身上帶著傷,不能用?!?/br> 陸朝宗夾著餃子的動作一頓,良久后輕頷首道:“就用一個?” “不能,一個都不行?!碧K阮把那醬汁碟子往一旁拿了拿,然后執(zhí)起玉箸往里面放了一個餃子,沾滿醬料后塞進嘴里。 沾了醬料的餃子中和了餃子里頭的腥味,新鮮肥美,入口嚼勁。 陸朝宗嘆息一聲,夾了一個白胖胖的小餃子進嘴。雖新鮮味美,卻遠沒有沾了醬料好吃。 殿門口處,止霜將小皇帝從外頭領(lǐng)進來,幫她褪去身上的斗篷。 穿著一身大紅色小襖子的小皇帝梳著小髻,脖子上掛著金玉平安鎖,懷里抱著手爐,顛顛走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年畫里面跳出來的小童女。 “奶娘,皇叔?!毙』实壅驹谔K阮和陸朝宗中間,掂著腳尖仰頭看,雖是在叫人,但卻只眼巴巴的盯著那白胖胖的餃子瞧,小嘴吧嗒吧嗒的動著。 蘇阮好笑的給她夾了一個小餃子塞到嘴里,小皇帝滿足的鼓起臉,抱著手爐就擠到了蘇阮和陸朝宗中間。 一盤餃子,蘇阮和陸朝宗用的不多,卻都被小皇帝給填進了肚子里頭。 吃撐了的小皇帝打著嗝,站在暖閣里抱著蘇阮不肯撒手。 蘇阮伸手捋了捋小皇帝的小腦袋,突然道:“皇上,我給你梳上兩個小揪揪,好不好?” “好。”小皇帝漲著小肚子說話,小身子一顛一顛的還在打嗝。 蘇阮把人牽到梳妝臺前坐下,用牛角梳給她分辮扎揪。 “奶娘,朕要戴花?!毙』实凵熘∨质謴奶K阮的梳妝臺上扒開妝奩,一眼就瞧中了一朵艷色的大紅花。 蘇阮伸手拿過那朵大紅色,實在是不太記得自個兒什么時候竟然有這樣艷俗的物事了。 “來,給你戴上。”小心翼翼的把那朵大紅花插到小皇帝的頭上,蘇阮看著那朵堪比小皇帝腦袋一半大小的大紅花,忍不住的抿唇輕笑。 小皇帝喜滋滋的照著面前的花棱鏡,小腦袋一動一動的,顯然對于自己頭上的那朵大紅花十分喜歡。 “奶娘,朕要涂胭脂。”小皇帝眼尖的瞧見蘇阮放置在梳妝臺上的胭脂盒。 “好啊,皇上要自個兒來嗎?” “朕,朕會的?!毙』实凵焓贮c了一點胭脂抹在臉上,小手時輕時重的學(xué)著平日里瞧見宮娥的模樣,在往臉上撲粉。 “噗。”蘇阮瞧見小皇帝那紅一塊白一塊的模樣,忍不住的彎身笑出了聲。 小皇帝渾然不覺,還在擺弄著蘇阮的胭脂,甚至挖出了她的唇脂,覺得這顏色的“胭脂”更好看,毫無所覺的往臉上抹,不小心抹到嘴巴里頭時還嘗了嘗味。香噴噴,甜滋滋的尤其好吃。 蘇阮瞧小皇帝玩的歡喜,也不忍打斷她,就拿了繡簍子坐到一旁的羅漢塌上看陸朝宗換藥。 “你當心點?!笨粗懗诤敛辉谝獾乃洪_白布條,連皮帶rou的,蘇阮一陣心疼。 “沒事?!标懗谝贿吶鲋幏?,一邊笑道:“你瞧瞧,都快要好了?!?/br> 那一剪子蘇阮記得清楚,都捅到底了,但陸朝宗這廝也厲害,這才幾日就已經(jīng)結(jié)疤了,完全不似一個正常人。 “別動,我來?!蹦眠^陸朝宗手里的白布條,蘇阮小心翼翼的幫他纏在腰腹處。 陸朝宗垂眸看著那伏在自己胸前的蘇阮,雙手輕張,把人摟在懷里,“阿阮。” “別動,都綁不好了。”蘇阮嘟嘟囔囔的說著話,把那白布條纏緊。 “唔……”陸朝宗悶哼一聲,蘇阮急道:“可是纏的太緊碰著傷口了?” “是啊?!标懗诠粗荒ㄐΓ瑩ё√K阮道:“瞧瞧,纏的這般緊,甩都甩不到?!?/br> 蘇阮明白過來這廝又是在耍腔了,當即就不理他,氣呼呼的幫他把褻衣帶子拉好,然后拿過一旁的繡簍子翻出荷包。 “阿阮?!标懗诳吭诹_漢塌上,聲音沙啞道:“難得的元日,阿阮就不想與我說說話嗎,嗯?” “瞧見你就生氣,不愿瞧你?!碧K阮偏過身子,在荷包上繡東西。 陸朝宗眼尖的看到那荷包上面的繡紋,峰眉微斂,但語氣卻是一貫的柔和?!鞍⑷?,繡的是什么?” “就是你藏在床底下的東西?!碧K阮把荷包拿到陸朝宗面前,臉上顯出一抹喜色道:“喏,好看嗎?” “好看,栩栩如生。”陸朝宗低笑,一雙漆黑暗眸輕勾,轉(zhuǎn)頭看向蘇阮,“阿阮可知這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蘇阮搖頭。 “這是火.槍。”陸朝宗壓著聲音,眉宇間顯出興色,“一顆小小的彈丸,便能讓人瞬時就死了?!?/br> 蘇阮繡著荷包的手一頓,雙眸微睜,“這是,什么東西?” “阿阮想要知道嗎?”陸朝宗從羅漢塌上起身,眼底浸出一抹邪肆氣勢。 蘇阮抿了抿唇,然后緩慢搖頭,“那我不繡了,換朵荷花吧。” “不,阿阮要知道?!标懗谏焓?,握住蘇阮的手輕捏,“阿阮一定要知道?!?/br> 當所有人都以為攝政王病危之時,蘇阮卻與他一道去了宋陵城外的一座山xue里。 那山xue別有洞天,猶如一小天地,養(yǎng)著一支軍隊,陸朝宗喚它,“神機營”。 “別怕?!蔽罩K阮的手,陸朝宗抬起那火.槍,朝著不遠處的稻草人射擊。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蘇阮只感覺身子猛地一下后撞,被陸朝宗穩(wěn)住。 頭一次接觸這種東西,蘇阮渾身僵直的厲害,手掌麻麻的,特別是肩膀處抵著火.槍的后座,被震的有些疼。 “怎么樣,如何?”拿下蘇阮手里的火.槍,陸朝宗笑道:“以一當十,可遠攻也可近身?!?/br> “嗯……很好?!碧K阮愣愣的應(yīng)了一聲,雙眸還有些發(fā)怔。 陸朝宗伸手撥了撥蘇阮頰邊的碎發(fā),幫她把塞在耳朵里面的棉花拿出來。“阿阮為何想起要去翻那南陽殿的床底下的?” 蘇阮抿唇,耳朵里面還有些嗡嗡雜響?!拔乙娔阌绣X去那紅杏樓,便覺著你藏了私房錢。”說完,蘇阮一轉(zhuǎn)身,踮起腳尖使勁的指著陸朝宗的鼻尖道:“說,你是不是瞞著我藏私房錢了?” “真是冤枉?!标懗诘托?,單手摟住蘇阮的腰肢把人帶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道:“我的身家性命都被阿阮攥在手里,哪里敢藏私房錢?” “哦,那你這一洞xue的東西都是從哪處來的?養(yǎng)這么大一個神機營,可要許多銀錢吧?”蘇阮掐了陸朝宗一眼。 陸朝宗伸手,把手里的火.槍扔給一旁的士兵,然后身子后仰到太師椅上輕翹起雙腿,語氣含笑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