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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去了哪處?” 蘇阮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異常清晰,“陸朝宗”這三個大字從她的嘴里頭吐出來,驚得那抬轎攆的嬤嬤都變了面色。 不止這整個攝政王府內(nèi),就連整個宋陵城,還有哪個敢這樣直呼攝政王的大名。 止霜張了張嘴,卻是未說出什么規(guī)勸的話,只道:“主子在書房。” “那咱們?nèi)?,不回南陽殿了?!?/br> “是?!?/br> 轎攆掉頭,往書房的方向去。 書房門口,刑修煒正候在門口,一眼瞧見遠遠而來的轎攆,趕緊疾走兩步恭迎?!敖o王妃請安。” 蘇阮就著止霜的手從轎攆上步下,下顎微抬道:“刑大人不必多禮?!?/br> 刑修煒躬著身子,將蘇阮迎進書房。 書房內(nèi),陸朝宗正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小憩,他搭著一雙腿靠在書案上,寬大的常服搭攏下來,蓋住了他大半身子。 蘇阮一瞧見陸朝宗,面色便咻然緋紅,她捧著臉,站在書房門口半響,等臉上熱度退了,才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踩著腳上的繡花鞋進去。 “主子批了兩個時辰的奏折?!毙绦逕樥驹谔K阮身旁,壓著聲音開口道。 蘇阮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后突然道:“用過早膳了嗎?” 刑修煒搖頭,面容柔和道:“并未用過早膳?!?/br> 蘇阮蹙眉,“這都要午時了,大家伙用午膳,他才用早膳?!闭f罷話,蘇阮趕緊吩咐刑修煒去端了早膳過來。 綺窗處,陸朝宗靠在太師椅上,雙眸緊閉。 蘇阮攏著大袖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置于書案上的一支狼毫筆輕戳他的鼻尖。 狼毫筆上還沾著一點濃墨,戳在陸朝宗的鼻尖處顯出一點墨黑圓暈。 陸朝宗閉著眼睛抬手,將蘇阮摟到懷里。 瞧著一雙腿坐在陸朝宗身上,蘇阮手里還捏著那支狼毫筆。 伸手拿過那支狼毫筆扔在書案上,陸朝宗抬眸看向面前的蘇阮。 雨露初沾的蘇阮眉眼散開,透出一股屬于女子的媚意。她勾著陸朝宗的脖頸,側(cè)頭時纖細脖頸微露,上頭細密密的排著一圈紅痕,皆是面前之人的杰作。 “抹過藥了?”抬手輕觸了觸蘇阮的脖頸,陸朝宗將人更環(huán)緊了幾分。 “抹過了。”一說到這事,蘇阮便覺又氣又惱。昨晚上她都那么求他了,這廝也不應(yīng),活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似得。 伸手擰住陸朝宗的手背,蘇阮咬牙道:“你可要害死我?!?/br> 陸朝宗低笑,將下顎搭在蘇阮的肩膀上輕蹭,眸色晦暗道:“我怎么舍得呢?!?/br> 他視若珍寶的阿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宗宗:吧唧吧唧好吃?(??`?) 小皇帝:皇叔吃獨食 小宗宗:乖,小孩子不能吃的o(*^@^*)o ☆、129獨發(fā) “你哪里不舍得了?”蘇阮翹著腿兒, 坐在陸朝宗的身上一顛一顛的用鞋跟敲著他的小腿肚。 “我若是舍得,就不會坐在書房內(nèi)批了兩個時辰的奏折, 而是躺在阿阮的身上……”陸朝宗話音未落, 便被蘇阮一把捂住了嘴。 蘇阮側(cè)頭,面紅耳赤的道:“閉嘴?!边@廝又要說渾話了。 陸朝宗低笑, 繼續(xù)道:“吃了這么多的rou, 自然是要好好的用上?!?/br> “誰讓你吃的?!碧K阮從陸朝宗的身上跳下來,卻是不防腿一軟, 差點跌倒,還是扶住了陸朝宗的膝蓋骨才堪堪穩(wěn)住身子。 氣急敗壞的起身指著陸朝宗的鼻子, 蘇阮氣憤道:“自作自受?!币皇沁@廝, 她哪里會腿軟腳軟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 仰躺到太師椅上, 陸朝宗整了整寬袖,抿唇笑道:“阿阮想今日回門,還是后日回門?” “唔……”蘇阮坐在書案上, 歪頭想了想道:“今日?!?/br> “好,用過午膳便回去?!标懗跔恐K阮的手, 帶她去用午膳。 用過午膳,日頭正盛,刑修煒駕著馬車停在南陽殿宮門口, 蘇阮換過裙衫,帶著平梅和止霜從寢殿內(nèi)出來。 陸朝宗坐在馬車里,正在小憩,瞧見上車的阿阮, 單手將人摟進懷里輕蹭。 被陸朝宗蹭的有些癢,蘇阮埋首,把身子鉆進他懷里,然后閉眼午歇起來。 馬車轆轆而行,在寬闊的街道上緩慢駛到蘇府門口。 聽到消息的蘇欽順和王姚玉一等人早就候在府門口等候。朱紅色的府門大敞,恭謹?shù)挠雨懗诤吞K阮。 蘇阮穿著常服,被陸朝宗牽著從馬車下步下,她梳著婦人髻,乍眼一看,就似換了個人似得,但定睛瞧來,卻還是這個人,只是眉眼間多了幾分女子的柔媚風情。 一眾人一邊寒暄著一邊往大堂內(nèi)去,蘇阮和陸朝宗一同與蘇欽順和王姚玉敬過茶之后,蘇阮便被王姚玉牽著入了一旁的花廳。 “阿阮,來,吃茶?!蓖跻τ裆舷麓蛄恐媲暗奶K阮,眸色微紅,“怎么樣,可有受欺負?” 雖只隔了一日,但王姚玉卻覺得隔了數(shù)年。十月懷胎,說嫁就嫁,就跟在她心口用刀子挖rou似得。 “母親莫擔憂,攝政王府內(nèi)無人敢欺我?!碧K阮輕押了一口茶,眸色輕動道:“對了,我院子里頭的東西還在吧?” “都在呢,今兒早上小丫鬟才給你打掃干凈?!蓖跻τ裾f罷,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阿阮,那帕子你可收好了?” “帕子?什么帕子?”蘇阮疑惑道。 “怪我怪我,都忘了與你說了?!蓖跻τ褫p拍了拍面前的圓桌,眉目輕皺,“不過應(yīng)當也是無事的?!?/br> 她的女兒她最清楚,干干凈凈的除了那攝政王,可沒人沾過。 “母親,你到底在說什么呀?”蘇阮奇怪道。 “哎呦,傻孩子,我說的是落紅帕?!蓖跻τ褚娞K阮真是怎么說都不懂,只能無奈搖頭。 “落紅?”一聽王姚玉提醒,蘇阮這才想起有這回事來。“我尋平梅問問?!闭f完,蘇阮提著裙裾將候在花廳外頭的平梅給喚了進來。 “平梅,喜床上的落紅帕你可有瞧見?” “落紅帕?王妃,那日里的喜床不是奴婢收拾的,是止霜收拾的?!逼矫返馈?/br> “那你幫我將止霜喚進來。”蘇阮與平梅道。 “哎。”平梅應(yīng)了,將止霜從外頭喚進來。 止霜躬著身子進來,規(guī)矩十足的與蘇阮請安道:“王妃?!?/br> “止霜,我的落紅帕子是你收拾的嗎?”蘇阮與止霜還不算熟悉,說這話時面色有些羞紅。 止霜點頭,“已經(jīng)交給老夫人了。” “是嘛。”既如此說,那應(yīng)當就是無事了。蘇阮朝著止霜點頭,讓人退下了。 坐在一旁的王姚玉一臉欣慰的點頭,“無事就好,這可是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