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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出去說話。” “不去?!碧K惠苒硬邦邦的蹦出這兩個字,眼角吊高, 明明是一副溫婉模樣,硬是憋出個跋扈樣。 厲蘊賀上手, 扛住蘇惠苒就往外面去,“攝政王小兩口的難得說說話,夫人湊什么熱鬧?!辈蝗綦S他回去床榻膩搗膩搗, 豈不是正好。 “厲蘊賀!咱們的賬還沒算呢!你給我放開!”蘇惠苒被厲蘊賀扛在肩膀上,在一眾婆子丫鬟一臉震驚的神色中消失在垂花門口。 厲蘊賀身形雖瘦弱,但扛個身形豐腴的蘇惠苒卻尤其輕松,可見他這個武將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厲蘊賀!”蘇惠苒蹬腿, 使勁的踹著他?!俺苫榈臅r候你扛我,現(xiàn)下又扛我,你當(dāng)我是那頭烤乳豬嗎?” “若不是你犟的跟頭豬似的,我用得著扛嗎?”厲蘊賀把肩膀上的蘇惠苒扔到馬車?yán)铮缓笥H自跳上馬車駕馬,駛向苒香閣。 “我,我那是矜持一下!”蘇惠苒伸手扶了一把自己歪斜的發(fā)髻,怒目圓瞪。要不是母親說,這出嫁的時候多些刁難,這日后夫家便會多疼惜些,她才不會抱著木柱子不放呢! 厲蘊賀不言語,只加快了駕馬的速度。 芊蘭苑內(nèi),寒風(fēng)凜翹,幾只艷色山茶俏麗的躲在深灰的枝干上,碧葉丹頭,嬌美若濃妝絳紗。 蘇阮仰頭看著面前的陸朝宗,雙頰潮紅,耳尖緋嫩。 “嫁衣穿過了嗎?”陸朝宗朝著蘇阮伸手,蘇阮提著裙裾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搭上陸朝宗的手掌。 “穿過了?!毖鲱^看向面前的陸朝宗,蘇阮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自個兒有些羞赧的過分了。 明明往常并無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這廝看向自己的眼神過于炙熱,亦或是出嫁前的忐忑心焦所致? “我聽說腰間松了幾分?”陸朝宗伸手,掐了一把蘇阮的腰肢。 那腰肢柔軟如柳,盈盈一握。 “嗯。”蘇阮垂下眉眼,耳尖更紅。 “來,再換上我瞧瞧。”搭著蘇阮的手進(jìn)到彩繪紗屏后,陸朝宗撩袍臥躺到美人榻上。 蘇阮轉(zhuǎn)頭看著那霸占了自個兒美人榻上的人,伸手輕扯了扯他的寬袖道:“你在這處我怎么換?” “該怎么換便怎么換?!标懗诿虼降托Γ鄣茁唤?jīng)心的顯出一抹笑意。 瞧見這副模樣的陸朝宗,蘇阮面紅耳赤的扭身,喚了平梅進(jìn)來。 平梅帶著止霜,兩人上前替蘇阮換上嫁衣。 層層疊疊的嫁衣被一件件的穿在蘇阮的身上,云龍文的鞠衣,金繡團(tuán)龍文的四襈襖子,織金采色緣襈裙,紅領(lǐng)緣襈襖,青綺玉革帶,黃色大衫,系上紅線羅的大帶,最后搭上蹙金繡云霞翟紋的命婦霞披。 艷色喜氣,卻又莊重華貴。 “下去吧?!标懗趶拿廊碎缴掀鹕恚纸舆^止霜手里的鳳冠。 止霜和平梅躬身退下,將主屋大門輕輕掩上。 陸朝宗捧著手里的鳳冠,小心翼翼的將其戴在蘇阮的頭上。 “好重?!碧K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陸朝宗,鴉羽睫毛輕顫,流露出幾分緊張神色。 “重嗎?”陸朝宗緩慢放下自己的手,看著面前身穿鳳冠霞帔的蘇阮,一雙眼晦暗深沉的嚇人。 “唔,其實還好?!碧K阮聲音悶悶的吶吶道:“戴習(xí)慣了就不重了?!?/br> “這鳳冠特意讓人做輕了?!碧謸嵘咸K阮的脖頸,陸朝宗笑道:“怕把阿阮這細(xì)脖子給壓斷了?!?/br> “呸呸呸,你才壓斷了呢。母親說明日大喜,不得說這些晦話的?!碧K阮瞪向面前的陸朝宗,媚眼上挑,粉腮紅唇。 伸手點上蘇阮的唇瓣,陸朝宗俯身喃喃道:“缺了一點口脂?!?/br> “那我去……” “噓?!碧贮c住蘇阮的唇瓣,陸朝宗瞇著一雙眼道:“阿阮莫動,我來?!?/br> 轉(zhuǎn)身從梳妝臺上拿起一盒口脂,陸朝宗用指尖點了一點輕捻,然后慢條斯理的給蘇阮抹在唇瓣上。 粉嫩的唇瓣帶著桃花瓣的潤澤,被嫣紅的口脂緩慢涂抹,像極了外頭那株風(fēng)裁日染的紅山茶。 “好看嗎?”見陸朝宗盯著自己不說話,蘇阮有些緊張的扯住了他的寬袖。 “好看?!标懗谔?,輕含住自己的指尖,細(xì)薄的唇瓣上沾染上一點唇脂,邪肆恣睢。 陸朝宗的眼神極具侵略性,落在蘇阮的身上,就像是要將人吞噬入腹一般。 蘇阮擺了擺自己寬大的水袖,然后伸手扶住腦袋上的鳳冠,“我覺得有些……唔……” 巨大的黑影迎面而來,帶著濃厚的檀香味,將蘇阮籠罩其中。 唇上的口脂被一點點的吃干抹凈,就像殘風(fēng)席卷一樣的帶上了幾分迫不及待,迅速干涸。 氣喘吁吁地靠在陸朝宗懷里,蘇阮睜著一雙水光瀲滟的眼眸,腦袋上的鳳冠早就被陸朝宗褪下扔到了美人榻上。 “真好看。”幫蘇阮抹去唇上的水漬,陸朝宗細(xì)喘著氣舔唇,食髓知味,眼眸黝黑深諳,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這個時候的蘇阮還不明白陸朝宗的這種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睜著一雙眼,小心翼翼的退出陸朝宗的懷抱。“別把嫁衣弄皺了。” 說完,蘇阮轉(zhuǎn)身道:“我去把它換下來?!?/br> 陸朝宗靠在美人榻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那里沾著一抹口脂,艷色惑人,就如那人一般,怎么嘗都嘗不夠,真是色令智昏。 自嘲的勾起唇角,陸朝宗仰躺到美人榻上平緩呼吸。 囂張自傲如陸朝宗,心中有大志,卻不想?yún)s被個小女子勾了腿腳,但他卻甘之如飴。 換過身上的嫁衣,蘇阮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她坐在梳妝臺前讓平梅給她梳發(fā),半蓉從主屋門口進(jìn)來,手里提著一食盒。 “二姐兒,攝政王剛走,吩咐奴婢將這東西給二姐兒送過來,說是讓二姐兒多食些,明日怕餓著您?!?/br> “可是櫻桃rou?”透過那粉彩花卉食盒,蘇阮早就聞到了櫻桃rou的香甜味,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卻不想觸到了唇角處的傷口,有許些微的麻癢,就像是那人細(xì)含輕嘬著時那種渾迷的感覺。 面色臊紅的垂眸,蘇阮提起裙裾從梳妝臺前起身,走到繡墩上坐下。 半蓉將手中玉箸遞給蘇阮,然后又給她添了一碗熱茶。 蘇阮眼看著面前的櫻桃rou,只覺心中喜悅溢于言表。 “二姐兒,攝政王還吩咐奴婢將這東西給您?!卑肴貙⑹掷锏奶聪隳竞兄糜趫A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后顯出里面兩顆渾.圓的花中花。 兩顆花中花安安靜靜的被嵌在里面,一顆花中花上帶著裂痕,細(xì)長微彎,就像是陸朝宗抿唇時劃出的弧度。 蘇阮看著那一對花中花,不自覺的便恍惚笑出了聲,只覺這對花中花略像他人的手帕玉佩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