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傷是如何來的?” 當(dāng)時蘇阮瞧見蘇致雅在擺弄弓箭,滿以為這傷是被弓箭所傷,但現(xiàn)下想來,卻是覺得不大像。若是被弓箭所傷,這傷口怎么會是這樣的呢? 順著蘇阮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涂著藥的手,蘇致雅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眉眼柔和道:“修琵琶弄得?!?/br> “修琵琶?大哥你還會彈琵琶?”蘇阮實在是有點無法想象她的大哥彈琵琶時候的模樣。 “不是我彈。”蘇致清輕搖頭,但卻不欲多言了。 蘇阮怪異的看了一眼蘇致雅,慢吞吞的伸手捻了一個青果入口,但沒想到那青果小小顆顆滑溜的緊,她沒在心,直接便被噎在了喉嚨口。 “呃呃呃……”蘇阮被噎的直翻白眼,身后探出來一雙手,交握之后抵在蘇阮的腹部猛地一壓。 “咳咳咳……”那顆青果被蘇阮吐了出來,滴溜溜的滾到地上,蘇阮靠在身后之人的身上,整個人發(fā)虛的厲害。 而此時一旁的蘇惠苒和蘇致雅這才發(fā)現(xiàn)蘇阮的不對勁。 “阿阮?”蘇致雅給蘇阮端了一碗茶水,眉目緊皺道:“怎么會噎著了?” 蘇阮擺手,喉嚨里面疼的厲害,火辣辣的就像是被活灌了一壇子辣椒油一樣,什么都不想吃。 “沒事吧,阿阮?”蘇惠苒用繡帕給蘇阮擦了汗,看著她那張慘白面色滿臉焦灼,“你呀你,真真是要嚇?biāo)廊肆恕!?/br> 蘇致雅放下茶碗起身,朝著蘇阮身后的人拱手道:“多謝宜倫郡君相救。” 穿著緋白色裙衫的宜倫郡君擺了擺手,身上圓滾滾的飾物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清脆的“叮當(dāng)”碰響,宜倫郡主白胖的臉上顯出一抹羞色,“我,我也就是順手的?!?/br> “宜倫郡君請坐?!碧K致雅側(cè)身,讓出了自己的圓凳。 宜倫郡主羞答答的坐了上去,圓凳發(fā)出一聲明顯的“吱呀”聲,惹得宜倫郡君那張原本就漲紅的臉更是紅了幾分。 “請用茶?!碧K致雅給宜倫郡君新沏了一碗熱茶,然后又將一碟糕食往宜倫郡君的面前推了推。 宜倫郡君看著如此心細(xì)的蘇致雅,臉上緋色更甚,就像是大塊暈開的胭脂似得。 蘇阮還在撫著喉嚨輕咳,蘇惠苒替她輕拍后背,聲音焦灼,“怎么樣了?” 蘇阮擺手,眼角發(fā)紅,嗓子啞啞的開口道:“沒事了。” 宜倫郡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蘇阮,說話時的聲音嗡嗡的帶著重音,“沒事的,我經(jīng)常這樣,過會子就好了。” 說罷話,宜倫郡君這才覺得不對勁,她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蘇致雅。蘇致雅面容清俊的朝著她拱手回禮,君子之態(tài)十足。 宜倫郡君手捂心口,小心翼翼的捻了一塊糕點入口。 蘇阮瞧見宜倫郡主那張緋紅面頰,奇怪道:“宜倫郡君可是身子不適?” “不不,沒有,就是有些熱了,你知道的,我身子胖,怕熱?!币藗惪ぞ诓粨裱缘恼f著話,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胡亂看著,就是不敢與人對視。 蘇阮以繡帕掩口,輕咳一聲,眸色怪異。 作者有話要說: 陳郡王府:宜春郡主(送蘇二二白狐的) 鎮(zhèn)國公府袁家:宜倫郡君(圓滾滾) ☆、102獨發(fā) 蘇致雅面容清雅, 做事說話也頗為得體,有女子傾心是正常的事, 但看到這副羞赧模樣的宜倫郡君, 蘇阮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宜倫郡君怎么就突然瞧上他大哥了呢? 一旁,蘇致清剛剛比試完一把, 拎著手里的弓箭回來歇息片刻。 蘇阮起身, 抬眸看向她這許久未見的二哥。大概是因為在外時間長了,手持弓箭的蘇致清不同于宋陵城內(nèi)日日歡喜讀書習(xí)字的公子哥們, 更多添了幾分男子氣概。 “大哥?!碧K致清拱手,朝著面前的蘇致雅笑道:“多年未見, 可安好?” “安好, 倒是你, 這么多年終于回來了?!碧K致雅抬手,輕拍了拍蘇致清的胳膊,然后側(cè)身讓出身后的蘇阮和蘇惠苒道:“這是大姐兒和二姐兒?!?/br> 蘇致清拱手, “大meimei,二meimei?!?/br> “二哥?!碧K阮與蘇惠苒齊聲行禮道。 多年未見, 關(guān)系難免生疏,蘇阮站在距離蘇致清三步遠(yuǎn)的地方,定定瞧著蘇致清的臉, 覺得她這二哥長相更像已逝的陳姨娘幾分。 “二哥,這是鎮(zhèn)國侯府的宜倫郡君。”蘇惠苒笑著將躲在自己身后的宜倫郡君讓出來。 宜倫郡君面色更紅,她揪著手里的繡帕,嘴上還沾著糕餅屑。 看到這副模樣的宜倫郡君, 蘇阮突然恍悟。看來這宜倫郡君只是不習(xí)慣見男子,而不是對大哥有意,怪不得她剛還覺得奇怪呢。 “二哥,你怎么突然回來參加宜春郡主的招婿會了?”看出宜倫郡君的羞赧,蘇阮趕緊插過了話。 蘇致清將手里的弓箭搭在肩膀上,結(jié)實的身形杵在蘇阮面前,擋住了一大片的日頭?!笆苋硕骰?,忠人之事罷了?!?/br> “恩惠?那二哥是受了誰的恩惠?”蘇阮繼續(xù)追問道。 剛才大哥說受人所托,現(xiàn)下她的二哥又說受人恩惠,到底是誰這么大的面子,將她這兩個哥哥都給攏到手掌心里頭去了。 蘇致清輕笑一聲,眼尾有些細(xì)紋,“二meimei知道的。” 她知道?她知道什么,她可什么都不知道,這一個兩個的,到底是在與她打什么啞謎? “來了。”突然,蘇致雅正色。 蘇阮轉(zhuǎn)身,朝著自己身后看去,只見那熟悉的人影穿著一身赤炎色的花衣蟒袍,一步一緩的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圓滾滾的宜倫郡君瞧見陸朝宗,當(dāng)即就瞪圓了一雙眼,趕緊矮身躲到了圓桌下面。 通身氣派的陸朝宗盤著手里的花中花,在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目光下走向蘇阮,然后伸手替她撥了撥鬢角處落下來的碎發(fā)道:“日頭這么大,怎么在外頭?” “瞧招婿會。”蘇阮仰頭看著面前的陸朝宗,吶吶的答道。 雖只幾日未見,但蘇阮突然看到面前的陸朝宗,卻覺恍如隔世。 明明還是那樣的眉,那樣的眼,那讓人熟悉的檀香味,卻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陸朝宗輕笑,那從喉嚨里面滾出來的聲音帶著細(xì)細(xì)的沙啞感,就像風(fēng)落在樹葉子上的聲音,沙沙沙的格外好聽。 如果歡喜上了一個人,就連那個人的一根頭發(fā)絲都覺得好看到心眼里,蘇阮覺得,現(xiàn)在的她就是這樣的感覺。 伸手捻住那根飄在自己面前的頭發(fā)絲,蘇阮把它繞在指尖上,一圈一圈的纏緊。 注意到蘇阮的小動作,陸朝宗眼中笑意更深,那汪深潭之中浸出一抹流光,細(xì)碎溫柔,裝著蘇阮。 “給攝政王請安?!北娙思娂姵懗谛卸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