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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嘴靠在陸朝宗身上,腿軟腳軟的哭的眼睛紅腫異常,幾乎睜不開。 陸朝宗動了動身子,伸手拔下身上的四五支利箭扔在地上,然后起身走到一旁的水洼處洗了洗手。 蘇阮抹著臉上的眼淚珠子,跌跌撞撞的跟在陸朝宗身后,看著他身上的四五個洞,慘白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上手觸了觸。 鮮紅的血色被從洞中擠出,蘇阮被嚇了一跳,哭哭啼啼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泥地上。 陸朝宗轉(zhuǎn)頭,看到蘇阮那副落湯雞似得模樣,突然大笑出聲,然后抬手拉過她的手道:“中衣里頭包著鐵塊棉墊和血包?!?/br> “血包?”蘇阮啞著聲音,軟綿綿的道:“為什么會有血包?” “自然是要騙人了,小騙子連這都不懂?”陸朝宗伸手,輕叩了叩蘇阮的額頭。 蘇阮懵懂抬眸,淋著雨的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 “走吧,時辰不早了,我們上山?!碧职烟K阮從地上拉起來,陸朝宗看著她那石榴裙上黑烏烏一片的淤泥,無奈搖頭道:“真臟?!?/br> 順著陸朝宗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裾,蘇阮面色燥紅的往旁邊躲了躲。 “躲什么?本王什么沒瞧過?”拉住蘇阮的手,陸朝宗勾唇輕笑。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瞬時想起那時自己在耳房內(nèi)換衣裙時,這廝就偷摸摸的躲在碧紗櫥后偷看自己,還惡人先告狀的說是他先來的。 微微鼓起面頰,蘇阮垂下眉眼,心中有些不愉,但卻知道現(xiàn)在自己只能靠著這陸朝宗,所以自然將自己的不愉表現(xiàn)在臉上,反而還要討好著這廝。 蘇阮覺得有些氣悶。 她怎么就這么沒用呢? “走,天色要暗了?!惫戳斯刺K阮的手指,陸朝宗拉著人往一旁的小道上去。 蘇阮悶頭跟在他的身后,突然開口道:“上山去做什么?” 不應(yīng)當(dāng)是回宋陵城搬救兵嗎? “自然是讓猴子稱大王了?!标懗谡f出一句意味含糊的話,那張白皙依舊的俊美面容之上顯出一抹瘆人笑意。 蘇阮抬眸看到陸朝宗臉上的笑,趕緊又埋下了頭。 這只老家賊看著好壞……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宗宗:╭(╯^╰)╮這些個俗物哪里配得上我的阿阮。 蘇二二:我的小本本呢?翻到第三頁!那天降誕日,那廝說我是俗物[○?`Д??○]記仇! ☆、79獨發(fā) 山上有一座新建的茅草屋, 一間外室,一間側(cè)室。 茅草屋的外面看著粗糙, 內(nèi)里卻收拾的十分干凈整潔, 甚至還有新鮮可口的飯食被置在古樸木桌上。 蘇阮盯著那木桌正中的一盤櫻桃rou,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在馬上顛簸半日, 又驚又怕的蘇阮早已饑腸轆轆。 “這個茅草屋里, 有人嗎?”盯著那盤色澤嫣紅的櫻桃rou,蘇阮艱難的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陸朝宗。 “沒人?!标懗诿撓伦约荷砩蠞皲醯闹幸? 轉(zhuǎn)身走進(jìn)側(cè)室。 蘇阮瞪著一雙眼,看陸朝宗就這樣大刺刺的在她面前脫了衣裳, 露出一身白rou, 只感覺面紅耳燥的緊, 趕緊扭過了腦袋。 但即便轉(zhuǎn)過了身,蘇阮的腦中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勾勒出陸朝宗那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肢。 蘇阮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自小到大, 從來就沒看到過男人的身體。 但自從碰到了陸朝宗之后,蘇阮才驚覺, 男人與女人之間生性的差距,可以那么大。 外頭下著雨,雨聲瀟瀟, 子規(guī)夜啼,茅草屋內(nèi)只蘇阮和陸朝宗兩人,孤男寡女的讓蘇阮感覺有些危險。 絞著一雙手站在茅草屋門口,身后的門微敞著, 有細(xì)碎的雨順著風(fēng)飄進(jìn)來,打在蘇阮原本就半濕的后背處。 烏黑的濕發(fā)團(tuán)粘在蘇阮纖細(xì)如玉的脖頸上,就像是張牙舞爪的暗色野獸,將那細(xì)膩脖頸團(tuán)團(tuán)圍住,更顯凝脂透白。 陸朝宗換好了寬袍,慢條斯理的從側(cè)室出來,一眼看到那滿面血色怔怔立在門口的蘇阮,勾唇輕笑道:“進(jìn)來收拾收拾,今晚咱們在這里過夜?!?/br>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抬眸,吶吶的張了張嘴,“過,過夜?” “不然呢?冒雨下山被那群猴子抓出去喂狗?”攏著寬袖坐在木桌旁,陸朝宗朝著蘇阮招了招手道:“去凈面洗手,再換身裙衫,東西側(cè)室里面都有?!?/br> “……唔?!碧K阮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磨磨蹭蹭往側(cè)室里面去。 到現(xiàn)在,蘇阮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了,今日的事不是意外,而是陸朝宗為了引蛇出洞設(shè)的計策。 不然這荒山野嶺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干凈的茅草屋,還有新鮮干凈的飯食和正好合尺寸的寬袍裙衫? 側(cè)室里擺置著一張寬大的羅漢床,上面疊放著整潔的被褥軟枕,還有垂順下來的紗帳子,那被褥明顯用檀香熏過,蘇阮就算離得遠(yuǎn),也能聞到那熟悉的檀香味。 只看了一眼,蘇阮便挪開了目光,將視線落到一旁的木施上。 木施上掛著一套裙衫,旁邊竟然還有一張梳妝臺。 蘇阮彎腰,就著那面花棱鏡照了照自己的臉,立時就被那滿臉的血色嚇得不輕,趕緊走到洗漱架邊凈面洗手,好好的收拾了一番。 抱著木施上的衣物躲到屏風(fēng)后換裙衫,蘇阮偷摸摸的往外室看了一眼,只見那陸朝宗正端著手里的茶碗在吃茶,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個兒。 換好裙衫,蘇阮捏了捏臉,感覺心口處還“砰砰”亂跳的厲害。 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了,她活到這么大,真是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事。 “過來用食吧?!睂⑹诌叺拇赏胪巴屏送疲懗诜畔率掷锏牟柰氲溃骸俺弥€熱乎,多吃一口是一口。” 蘇阮踩著腳上新?lián)Q干凈的繡花鞋走到陸朝宗的面前坐下,小心翼翼的執(zhí)起一雙玉箸。 盯著手里的玉箸看了一會子,蘇阮突覺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那日里自己在陸朝宗的降誕日上用的那銅鎏金白玉箸嗎? “那個,王爺,這個玉箸,是給臣女用的嗎?”蘇阮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的陸朝宗。 陸朝宗單手搭在木桌上,正在斟茶,聽到蘇阮的話,嗤笑一聲道:“這玉箸都捏在阿阮姑娘手里了,不是給阿阮姑娘用的,難不成還是本王自個兒用的?” 蘇阮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緊了手里的玉箸。 飯食擺置的很整齊,蘇阮這邊多是葷菜,陸朝宗那邊多是素菜,偶有葷物,他也不碰,只多吃茶。 蘇阮用完了膳,抬眸看向面前正在吃茶的陸朝宗。 “王爺,為何總是茹素?” 在蘇阮看來,陸朝宗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是歡喜茹素的。 放下手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