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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不妥,但老身覺得,此事怕是有什么隱情?!?/br> 一邊說著話,那老婦人一邊拄著手里的龍頭拐杖往主屋內(nèi)走去道:“老身想瞧瞧里頭,不知蘇大人可應(yīng)允?” 話雖是這么說的,但話音剛落,那老婦人已然進(jìn)了主屋,蘇欽順連話都沒來得及講。 主屋內(nèi)一片狼藉,可見有過掙扎痕跡。 蘇惠蓁還躲在繡床上哭的厲害,那刺目的嫣紅色粘在素白被褥之上,扎眼的很。 老婦人瞧見那抹紅,眸色一窒,然后拄著拐杖在主屋內(nèi)轉(zhuǎn)悠了一圈,最后停在那圓桌邊。 圓桌上擺置著一套青白瓷的茶具,里頭裝著新茶,那茶水清冽,隱有暗香飄來,可見水質(zhì)極好。 “這是什么茶?”老婦人伸手,沾了一點茶水入口。 李淑慎抹著眼淚珠子上前,聲音細(xì)啞道:“這是院子里頭的泉水,咱們二房的人平日里都用它來泡茶。” 老婦人沒嘗出什么不對,皺眉轉(zhuǎn)身又去看了其它地方,最后無功而返。 李淑慎站在圓桌邊,細(xì)細(xì)的喘出一口氣,然后使勁的擦著眼淚,雙眸都哭紅了。 抿著唇瓣,老婦人由孔君平扶著,走到蘇惠蓁面前。 “今日之事,是我兒對不住三姑娘,但老身素聞三姑娘的名聲,三姑娘日后若是嫁進(jìn)了咱們衍圣公府,行為品德,規(guī)矩作態(tài),都得要擺正?!?/br> 蘇惠蓁跪在繡床上抽泣著抬眸,然后面色蒼白的朝著老婦人盈盈一拜道:“如今的我,已別無他法,還望老夫人收留?!?/br> “嗯?!崩蠇D人微微頷首,繼續(xù)道:“三姑娘應(yīng)當(dāng)明白,如此名聲傳出來,這做正房定然是不可能的?!?/br> 聽到老婦人的話,蘇惠蓁一愣,“老夫人的意思是……” “做側(cè)室吧?!崩蠇D人一抬眸,眼神鋒利。 “可是,可我……”蘇惠蓁沒有想到這最重品德名聲的衍圣公府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dāng)初她就是看重衍圣公府不會容忍此等事,才看中了這衍圣公,卻是不想竟然只落得個側(cè)室的名聲。 “三姑娘,你也知道這種事傳出來,于你的名聲,和衍圣公府的名聲都不好?!笨拙讲遄斓?。 蘇惠蓁紅腫著一雙眼抬眸,聲音嘶啞,“既如此,那我只能一死,以保全自己的名聲了?!?/br> 話罷,蘇惠蓁撐起身子就往床柱上撞,被站在一旁的李淑慎及時阻止。 蘇惠蓁很清楚,比起自己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名聲,衍圣公府定然更注重自己的名聲,作為宋朝的臉面,他們是絕對不會容忍衍圣公府的千百年家業(yè)毀于她手的。 因為只要她一死,衍圣公府就得永遠(yuǎn)背著這個罪孽,永遠(yuǎn)被人唾罵指責(zé)千萬世。 “哎呦,我的兒啊,你這是要做什么呀!你要是去了,留我一人可如何是好啊……我的兒啊……” 李淑慎抱著蘇惠蓁,兩人哭的驚天動地。 這種事,就是要鬧得所有人才知道都好,這樣衍圣公府才能無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meimei!”主屋門口,蘇致重一瘸一拐的闖進(jìn)來,一眼看到抱著蘇惠蓁哭的撕心裂肺的李淑慎,當(dāng)即就沖到了那老婦人的面前。 “我告訴你,我meimei嫁給你們是給你們臉,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要是敢欺負(fù)我meimei,當(dāng)心我砸了你們衍圣公府的破招牌!” “重兒!”蘇欽順站在一旁呵斥,“不得無理。” 蘇致重紅著一雙眼,呲目欲裂,“現(xiàn)今是他們衍圣公府給臉不要臉,明明是那畜生闖了meimei的閨房,卻說要讓meimei做什么側(cè)室!哼,像你們這樣的齷齪人家,就算是八抬大轎的抬我meimei進(jìn)門做正室,你們也得掂量著來!” “你……”老婦人瞇眼看向面前的蘇致重,有些動怒。 “哥哥,不必多言,老夫人也是有苦難言,還是讓我去了吧,這樣大家都好?!碧K惠蓁哭哭啼啼的說罷,就要去撞床柱,李淑慎死命攔住,哭天喊地的叫。 “meimei,meimei你不能這樣……”蘇致重上前,一把抱住蘇惠蓁,眼淚糊了一臉。 “哥哥……”蘇惠蓁哭的厲害,一口氣喘不上氣,竟然徑直就哭厥過去了。 “meimei,meimei!” “蓁兒?蓁兒啊……” 老婦人面色難看的站在一旁,看著繡床邊那混亂成一團(tuán)的人,良久之后才松口道:“既然想明媒正娶,那就明媒正娶,但蘇大人,現(xiàn)今你的蘇府被那陸朝宗的錦衣衛(wèi)團(tuán)團(tuán)圍住,你自個兒可還能做主?” “笑話,那陸朝宗算個什么東西!”陸朝宗是蘇欽順的死xue,對于蘇欽順來說,陸朝宗于他,就是那古時的王莽曹cao第一人。 篡權(quán)挾帝,乃世間所不容。 “蘇大人,本王確不是個東西?!币簧砘ㄒ买鄣年懗诒P著手里的花中花站在主屋門口,也不知站在那處聽了多久。 庭院內(nèi),老婦人帶過來的婆子家仆都被錦衣衛(wèi)制住,就連蘇府二房內(nèi)的丫鬟婆子也都不見了蹤跡。 蘇阮瞪著一雙眼蹲在綺窗后頭,看著面前神出鬼沒的陸朝宗,暗暗咽了咽口水。 這廝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 怪她看蘇惠蓁看的太起勁,都沒注意到這廝,但也是,二房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衍圣公府都急匆匆的來了,這廝不可能沒收到消息。 咦,不對啊,這蘇府內(nèi)外都被錦衣衛(wèi)圍著,這衍圣公府這么一大幫子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難道是陸朝宗……特意放進(jìn)來的? 蘇阮攥著手里的繡帕,蹙眉苦想,卻是冷不丁的瞧見那擺置在庭院側(cè)邊角落的一處水池上。 那水池上堆著一些假石,上頭連接著竹筒子,清冽的泉水順著竹筒子往下落,反復(fù)回轉(zhuǎn),最后落回水池里。 泉水叮咚,瞧著分外清幽好看,應(yīng)當(dāng)就是剛才那李淑慎說的用來泡茶的泉水。 盯著那青翠的竹筒子細(xì)看,蘇阮總是覺得有些眼熟。 “平梅,那竹筒子,是二房平日里就有的東西嗎?”蘇阮轉(zhuǎn)頭詢問平梅。 順著蘇阮的手指方向看去,平梅輕搖了搖頭,“奴婢鮮少來二房處,不太清楚。” 蘇阮托著下顎,眸色怪異,真是很熟悉啊。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夫人:媽呀喲,沒點眼力勁的,咋不早點攔,這都打吐血了 孔君平:…… 蘇欽順:老夫人大仁大義,大義滅親,實乃宋陵城內(nèi)的楷模! 拖油瓶小宗宗:老婆老婆,我來啦?(^?^*) ☆、76獨發(fā) 陸朝宗的到來, 讓原本就劍拔弩張的主屋更是增添了幾分火.藥味。 蘇阮動了動蹲的發(fā)麻的腿,偷摸摸的從綺窗處探出半個頭。 “蘇大人。”陸朝宗面無表情的站在主屋門口, 并未進(jìn)門, 他身后的刑修煒托著一道圣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