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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蘇惠苒嘆出一口氣,娥眉緊蹙,“那個瘟神喲,搞得咱們蘇府這么不得安寧?!?/br> “噓?!碧治孀√K惠苒的嘴,蘇阮湊到她的耳朵邊上道:“大姐不知,現(xiàn)下整個蘇府內(nèi)皆是那陸朝宗的錦衣衛(wèi)。” “是呀,圍的跟鐵桶似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朱大夫嘆出一口氣,將手里的藥瓶遞給蘇阮道:“二姑娘,這個藥瓶子里頭的藥是外用的,一日三敷,這個藥瓶子里頭是內(nèi)服的,一日一次就好?!?/br> “好?!碧K阮伸手接過,跟朱大夫道謝。 朱大夫擺手,抹了一把額上的熱汗,背著藥箱出了主屋。 “大姐,你這院子里頭的丫鬟婆子怎么都不見人?”掀開被褥看了看蘇惠苒身上的傷是,蘇阮娥眉輕蹙。 “還不是父親放的話,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碧K惠苒累的厲害,說一句話就要停上半天。 蘇阮將手里的繡帕重新絞過之后給蘇惠苒墊在額上。 繡帕濕冷,覆在guntang的額上,蘇惠苒舒服的吐出一口氣。 “大姐,我聽說父親連藤條都打斷了?”蘇阮擔憂道。 “沒有,若是連藤條都打斷了,那我還不得后背開花?!迸吭诶C床上的蘇惠苒眨著一雙眼,“雖然挨了幾下,但都是皮外傷,我引著父親把藤條往門框上打,那藤條便斷了,我趕緊假裝暈倒脫身?!?/br> “那就好,父親的氣一上來,誰都勸不住?!碧K阮一邊搖著頭,一邊替蘇惠苒撥了撥頰邊的濕發(fā)。 “對了阿阮啊,我聽說那撫順大將軍厲蘊賀是不是也來給我提親了?” 蘇惠苒雙眸無神的看著繡床的帳子頂,聲音有些飄,“他不知道我大鬧南風館的事嗎?我可是一個會去南風館的大家閨秀?!?/br> 聽到蘇惠苒的話,蘇阮面露猶豫神色,良久之后才開口道:“大姐,其實那厲將軍就是你那日在南風館門口,丟了帕子的那個。” 這事蘇阮一直想抽空告知蘇惠苒,卻每每被其它的事耽擱。 “什么?就是那南風館的紅倌?”蘇惠苒猛地一機靈,牽扯到后背處的傷口,疼的一陣齜牙咧嘴。 其實那日里,蘇惠苒還是有些意識的,不然也不會一瞧見那衍圣公便把手里的桃木梳和繡帕一股腦的扔給了那紅倌。 但蘇阮卻是真的沒想到那紅倌竟然就是撫順大將軍厲蘊賀,而那厲蘊賀竟然還來給她提親了? “阿阮,你說那厲蘊賀,涂什么不好,偏要涂脂粉,還穿件和那紅倌一模一樣的絳紫色寬袍,我這吃了酒的人,認錯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一提到那厲蘊賀,蘇惠苒便開始皺眉數(shù)落,“你說說,他一個好好的將軍不當,偏要去鉆什么春風十里,多毀名聲啊,這日后要娶了誰,那還不得日日去春風十里和南風館里頭逮人?!?/br> 蘇阮抿唇,聲音酥軟道:“大姐,那厲蘊賀現(xiàn)下跟你提了親。” 被蘇阮說出的話一噎,蘇惠苒抬手抱頭,“哎呦喂,那厲蘊賀不會是想著,日后我去南風館,他去春風十里,咱們互不相欠吧?算盤打得真是好。” “大姐,那厲蘊賀現(xiàn)下拿了你的繡帕,說是定情信物。” 沒理會蘇惠苒自怨自艾的調(diào)侃,蘇阮繼續(xù)道:“父親被氣得不輕,所以才在盛怒之下打了你。” “父親是以為我跟那厲蘊賀私通了,連繡帕都落下了?!碧K惠苒皺起一張臉,“怪不得我說那厲蘊賀怎么會有我的繡帕呢。” 撐著下顎細想了一番,蘇惠苒突然一仰頭,“不行,阿阮,咱們要想辦法把我的繡帕拿回來,不能讓那厲蘊賀白白撿了便宜。” 就算是蘇惠苒自個兒毀了自個兒的名聲,她也不會要一個整日里流連煙花柳巷的人。 “大嫂子!我給你端粥來了!”主屋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渾厚聲音,嚇得蘇惠苒一個機靈,“阿阮,你什么時候變成人大嫂子了?” 蘇阮轉(zhuǎn)頭朝著主屋門口看了一眼,就瞧見那李陽飛拎著手里的黃花梨木食盒,正站在主屋門口東張西望的,卻也沒進來,看上去還是有點禮數(shù)的。 剛才蘇阮聽這李陽飛說,那厲蘊賀好似是他認得大哥? 所以他剛才那聲大嫂子,叫的應(yīng)該就是大姐了? 想到這里,蘇阮低頭看了一眼趴在繡床上的蘇惠苒,聲音吶吶道:“大姐,那李將軍,是在喚你?!?/br> “什么?”蘇惠苒吃力的扭頭,雙眸瞪得極大。 “那李將軍,是厲將軍的義弟。”因為李陽飛在,蘇阮再不好與蘇惠苒大刺刺的喚那厲蘊賀的名,所以只好喚回了厲將軍。 “……什么爛玩意稱呼。”蘇惠苒低頭,嘟囔著埋怨了一聲。 要她頂著這玩意一輩子,她還不如剃頭去當尼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宗宗:這是我的王妃,不給你們看 厲蘊賀:這是我的將軍夫人,不給你們看 李陽飛:嘿嘿嘿……聽說今天加兩個雞大腿子 ☆、71獨發(fā) 照料完蘇惠苒用好清粥, 蘇阮出了苒香閣,往芊蘭苑的方向走去。 這幾日天色不好, 天際處壓著黑云, 時不時的總有點雨星子落下來。 平梅撐著油紙傘,找到正在軒內(nèi)避雨的蘇阮。 “二姐兒, 奴婢聽說那刑大人帶著太后的懿旨過來, 將武國侯府鄭家小侯爺跟三姐兒的親事退了?!?/br> “蘇惠蓁名聲敗壞至此,武國侯府鄭家定然是容不得她的?!彼源耸绿K阮早已料到。 話罷, 蘇阮抬手拍了拍自己被細雨打濕的寬袖道:“行了,咱們回院子里頭去吧, 我昨兒個聽祿香說今日要做藕粉桂花糖糕, 不知做的如何了。” “祿香的手藝是頂好的, 二姐兒盡管放心。”平梅一邊說著話,一邊替蘇阮遮著細雨往軒外去。 兩人行了一段路,路過二房前的屋舍房廊。 “二姐兒, 您瞧,那就是說要娶三姐兒的禮部侍郎官?!?/br> 平梅眼尖的瞧見那正坐在房廊內(nèi)的秦科壺, 掩唇笑道:“這幾日蘇府被錦衣衛(wèi)圍著,這侍郎官出不去,日日在這處等那三姐兒, 也不知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瞧中了那蘇惠蓁。” 順著平梅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那秦科壺,蘇阮蹙眉,想起那日中秋宮宴在石亭內(nèi)的一面之緣。 原先不覺, 現(xiàn)下聽聞這秦科壺對蘇惠蓁有意,蘇阮便覺心中厭惡。 “行了,別看什么熱鬧了,隨他們?nèi)??!?/br> 蘇阮抬手用油紙傘遮擋住迎面吹來的細雨,坐上不遠處的內(nèi)宅馬車。 秦科壺坐在房廊上,捏著手里的翠鈿,然后似有所感的抬眸朝前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踩著馬凳要上馬車。 “三姑娘,三姑娘……” 秦科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