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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老公是jian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攔住朱大夫的路,面容微冷道:“朱大夫, 我知曉四meimei一事, 你定然知情?!?/br>
    朱大夫抓著手里的藥箱,面色有些難看。

    “朱大夫, 你也不必為難, 我只想知道四meimei如此,已然多久了?!?/br>
    朱大夫猶豫的看了蘇阮一眼, 然后嘆出一口氣,背著藥箱往一旁的粉垣洞窗處走了走道:“二姐兒過來, 我與你說?!?/br>
    蘇阮讓平梅站在原處看著人, 便跟朱大夫走到了那粉垣洞窗處。

    洞窗外種著一棵綠盛芭蕉, 枝葉繁茂,隱有細(xì)碎日光穿過寬大葉脈,自那處涌入粉垣回廊。

    “我也是去年才知曉此事的, 四姐兒平日里瞧著沒甚事,不過就是話少些, 也無甚大礙,直至大夫人看到她在花園子里頭掏那瓣花粉蝶往嘴里頭塞,這才覺出不對(duì)勁尋我去看?!?/br>
    “可我瞧四meimei背書背的極好?!北闶悄切┣壅? 極為生疏的句子都能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所謂物極必反,四姐兒記性好,是聰慧過人,但換句話說, 四姐兒也就聰慧在此一處了,二姐兒您瞧,這聰慧勁都用到一處了,那平日里做事不就難免駑鈍了嘛?!?/br>
    朱大夫說的話很含蓄,但意思卻很明白,蘇惠德是個(gè)癡兒,但這癡兒不知為何卻記性極好。

    “你是說,四meimei她……日后是好不了的?”蘇阮沉默片刻后得出這一結(jié)論。

    “娘胎里頭帶出來的病,好不了。”朱大夫搖頭道。

    蘇阮沉悶下來,她捏著手里的繡帕,心口處隱隱有些不舒服。

    “二姐兒,我先去了?!敝齑蠓蛞娞K阮不說話,便試探性的開了口。

    “嗯,勞煩朱大夫了?!碧K阮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朱大夫。

    朱大夫雖只三十出頭,但醫(yī)術(shù)卻是很不錯(cuò),不然也不會(huì)被養(yǎng)在蘇府,專職給內(nèi)宅里頭的姑娘夫人看病。

    “此事,希望朱大夫不要聲張?!?/br>
    “二姐兒放心,我不是那等嘴碎之人?!痹捔T,朱大夫便背著藥箱走遠(yuǎn)了,平梅兜著一腰裙的菱角殼站到蘇阮身旁。

    “咱們?nèi)ゴ蠼隳翘幾??!碧K阮側(cè)眸看了一眼天色,聲音細(xì)緩道:“把菱角殼扔那芭蕉樹下頭吧。”

    “哎?!逼矫窇?yīng)了一聲,將菱角殼扔到芭蕉樹下頭,還用腳踩瓷實(shí)了。

    蘇惠苒的院子就在姚玉園旁邊,蘇阮繞了小路,從姚玉園的小門走了過去。

    相較于姚玉園,蘇惠苒的苒香閣便小上一些,院內(nèi)種著夏木梨花,入目有兩三間屋舍,看著空寂寂的沒有人氣。

    “二姐兒,這院子里頭怎么沒人呢?”平梅跟在蘇阮身后奇怪道。

    蘇阮搖了搖頭道:“許久未來了,我也不知?!?/br>
    話罷,蘇阮提著裙裾走到主屋門前,小心翼翼的伸手推開了那扇半掩著的主屋大門。

    主屋內(nèi)有三間正房,綺窗皆未開,看著昏暗暗的透著股陰氣。

    “大姐?”蘇阮探頭,朝著主屋內(nèi)走了一步。

    主屋內(nèi)無人應(yīng)答,但卻窸窸窣窣的傳來一陣輕微的抽泣聲。

    “二姐兒。”聽著那幽幽渺渺的哭聲,平梅有些害怕的往蘇阮身后縮了縮。

    蘇阮也有些害怕,但想著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便大著膽子把主屋大門給盡數(shù)推開了,然后又讓平梅去將那掛在月洞窗上的細(xì)薄紗給撩了起來。

    日頭透進(jìn)來,昏暗的主屋內(nèi)瞬時(shí)大亮,驅(qū)散了那股陰霾暗意,蘇阮吐出一口氣,牽著平梅的手往內(nèi)室里去。

    寬大的架子床上,鴛鴦色的細(xì)薄被褥拱起,那嗚嗚咽咽的哭聲就是從里頭傳出來的。

    蘇阮低頭看了一眼那擺在架子床邊的一雙繡鞋,讓平梅搬了一張繡墩過來坐在了架子床旁。

    “大姐?”蘇阮伸手,試探性的拍了拍那團(tuán)被褥。

    被褥一抖,更加用力的裹緊了自己。

    蘇阮輕嘆出一口氣,讓平梅去外頭候著,然后起身替蘇惠苒端了一碗茶水道:“大姐,起來吃口茶吧?!?/br>
    被褥窸窸窣窣的動(dòng)了半日,從里頭伸出一只胳膊來。

    蘇阮將那碗茶放到蘇惠苒的手上,就看她裹在被褥里吃茶,至始至終也不愿露臉。

    攏著羅袖坐在繡墩上,蘇阮看了一眼那被哭的濕漉漉的軟枕,上頭清晰的印出一張略微歪曲的人臉,一雙眼,一只鼻,一張嘴,在青白色的軟枕面上一眼了然。

    “大姐,你這是怎么了?”蘇阮猶豫片刻,終于是緩慢開了口。

    蘇惠苒抱著吃空的茶碗不說話,難堪的裹在被褥里搭攏著腦袋。

    內(nèi)室里沉靜片刻,蘇惠苒背著身子從被褥里掏出一個(gè)東西遞給蘇阮。

    蘇阮伸手接過蘇惠苒手里的東西,眸色輕動(dòng)。

    這把桃木梳蘇阮是見過的,就是衍圣公托孔君平替蘇惠苒帶過來的那把。

    “你瞧上頭的字?!笨薜木昧?,蘇惠苒的嗓子有些啞。

    蘇阮垂眸,看著桃木梳上刻著的兩句話,“與君初見,平安喜樂?!?/br>
    “這兩句話怎么了?”蘇阮奇怪道。

    “話是沒什么,上頭的字卻是不好,”蘇惠苒猛地一下將身上的被褥掀開,露出一雙紅腫眼眸道:“你瞧那‘君’字和‘平’字,不就是那孔君平嘛,再看那‘喜’,這不就是說這衍圣公歡喜那孔君平?!?/br>
    “什么?”聽到蘇惠苒的話,蘇阮好笑道:“大姐,這不過是湊了巧了吧,你定然是多想了,那衍圣公與孔君平乃同胞姊弟,怎么可能如此呢?!?/br>
    蘇惠苒抹了一把臉,眸色認(rèn)真的看向蘇阮道:“阿阮,我告訴你,那衍圣公不是孔家人,他只是外頭撿回來的一個(gè)棄子?!?/br>
    聽到蘇惠苒的話,蘇阮拿著桃木梳的手一緊,面色詫異,“大姐,這種話可不能亂說?!?/br>
    “是有人告訴我的?!背K阮搖了搖頭,蘇惠苒拿過那桃木梳道:“原本我還真當(dāng)是那人在與我玩笑,卻是不想這事竟是真的?!?/br>
    “大姐,那人是誰?你怎知他說的是真話?”

    “我不知他說的是真話,我只知這桃木梳是衍圣公送與孔君平的,孔君平卻拿它給了我?!?/br>
    “大姐……”蘇阮微張著小嘴,面色驚詫,想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昨日里我正巧與那衍圣公相遇,那衍圣公吃了酒水有些醉,將我當(dāng)成了孔君平。”蘇惠苒一字一頓的說著話,眼眶里頭又聚集起了一圈淚珠子。

    “他質(zhì)問我,為何要將這桃木梳送與我,阿阮你知道嗎,這明明是那衍圣公給孔君平的定情物?!痹捔T,蘇惠苒氣不過,又哭了出來,又急又氣的差點(diǎn)連氣都喘不上來。

    “大姐?!碧K阮上前,圈抱住蘇惠苒,小心翼翼的替她順著氣道:“沒事的,既然那衍圣公如此不好,那咱就不要他,任他與那孔君平糾纏去。”

    “不行,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