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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與陳郡王的關系不好嗎?不然怎么會下毒害那陳郡王呢?”蘇阮壓著聲音,用只她和蘇致雅聽得見的氣音道。 聽到蘇阮提下毒一事, 蘇致雅立刻便道:“是攝政王與你說的?” “嗯?!碧K阮點了點頭。 當時蘇阮聽陸朝宗說這話時,震驚非常,她還當那陳郡王真是與厲蘊賀比試時出的事,但轉(zhuǎn)念一想, 若是在比試時出事,又怎么會與宜春郡主搭上關系,所以原來是這宜春郡主對陳郡王下了毒。 蘇致雅微微頷首道:“陳郡王妻妾無數(shù),那些女人好妒善忌,陳郡王妃性柔易欺,生一子一女后身子欠安,陳郡王不管不顧,致使其被逼進尼姑奄帶發(fā)修行,宜春郡主與宜華世子不知內(nèi)情,滿以為那陳郡王妃被陳郡王害死,因此對陳郡王怨恨有加。” “那如此說來,這宜春郡主和宜華世子與陳郡王的關系確實不好?陸朝宗用陳郡王妃當誘餌,迫使那宜春郡主對陳郡王下了毒手。” “對。”蘇致雅點頭道:“有些事情表面看著風光,實際里頭齷蹉的很,陳郡王不管內(nèi)宅之事,陳郡王妃這當家主母又不在,宜春郡主與宜華世子一對孤姐寡弟,在陳郡王府內(nèi)的艱辛顯而易見?!?/br> “……所以宜春郡主就下手了?”其實蘇阮還是有些不能茍同,畢竟這是一條人命,還是血脈相連的親父。 “咳,其實……”蘇致雅突然輕咳一聲,面露尷尬道:“致使宜春郡主下手的原因,還有一個?!?/br> “是什么?”蘇阮好奇道。 蘇致雅猶豫片刻,才緩慢開口,“陳郡王先年染上了豢養(yǎng)孌童的毛病,瞧見宜華世子長相秀美,便心生惡意。” 蘇致雅點到即止,知道蘇阮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可那宜華世子是他的親生子……”蘇阮瞪著一雙眼,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道。 “阿阮你還小,不知事,豢養(yǎng)孌童這種事,陳郡還算少的,這最多的,是在宋陵城,沾點權(quán)貴氏族的,皆以此為榮?!?/br> 蘇阮搖了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但如此說來,那宜春郡主愛弟心切,做出此等事來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畢竟一邊是情深義重的親母和幼弟,一邊是性情難堪的親父,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所以其實說,此事占了大便宜的還是宜春郡主?!倍似鹈媲暗臎霾栎p抿一口,蘇致雅搖頭道:“若沒有攝政王輔助,宜春郡主想要拿下陳郡王,怕是不容易?!?/br> 聽到蘇致雅提到陸朝宗,蘇阮緊了緊手里的繡帕,面露緊張神色。 “大哥,你今日帶我來這陳郡王府吊唁,是知道那陸朝宗會在,是嗎?”蘇阮垂著眉眼,說話時細聲細語的十分軟綿,但蘇致雅卻知道,他這meimei怕是在生他的氣了。 “我是知那攝政王會來,但卻沒想到……”沒想到蘇阮會這么巧的撞到了那陸朝宗的手心里。 其實原本蘇致雅領著蘇阮來,只是想確認瞧瞧那陸朝宗對蘇阮的態(tài)度,畢竟那日乞巧宴回來后,蘇阮的心緒便一直不是很穩(wěn),蘇致雅大致能猜到這到底是因為何事,卻是不想將羊送進了虎口。 “阿阮,我本不想把你卷進來的,這水太臟,任誰都不會干凈?!?/br> 蘇致雅一邊說著話,一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因為常年執(zhí)筆的關系,所以蘇致雅的骨節(jié)指腹處有厚繭,白皙修長,讀書習字的手上原本應沾著墨香,此刻卻覆著一層血腥氣,怎么洗,都洗不掉。 “阿阮,你現(xiàn)在抽不得身了?!钡蛧@似得吐出這句話,蘇致雅的臉上顯出幾分悔意,“是我自作主張,害了你?!?/br> “不。”蘇阮輕啟粉唇,語氣低緩道:“大哥是在救蘇府,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做主?!?/br> 蘇致雅一介儒生,與陸朝宗和厲蘊賀那等jian猾之人打交道,本就吃虧,再加上經(jīng)驗不足,做事難免有紕漏。 也怪自己一開始心思直來直去的,對那陸朝宗的殷勤太過明顯,惹得大哥誤會。 伸手揉住額角,蘇阮只一想到自個兒頭開始對那陸朝宗的殷勤勁,就免不住的有些羞惱。 那會子自己的腦子大概是被漿糊給糊住了,才會想出這笨法子來討好那人,弄得現(xiàn)下自個兒脫不開身,就跟那被困在金絲籠雀里頭的鳥兒似得,時不時還要被那興起的人逗弄一番。 “阿阮,那日乞巧宴后,我瞧你一直心神不寧的,可是那陸朝宗對你說了些什么?” “沒什么事?!碧K阮掩飾性的側(cè)了側(cè)身,不欲多言。 瞧見蘇阮這副模樣,蘇致雅繼續(xù)道:“我知曉那日躲在圍屏后的人是你。” “大哥知道?”蘇阮抬眸,驚詫的看向蘇致雅。 “不僅是我知道,此事怕是很快就會傳開。”話罷,蘇致雅皺眉,“那日武國侯府鄭家前來蘇府提親,咱們用蘇惠蓁搪塞了過去,這次攝政王不知為何又將你推上了風口浪尖?!?/br> 陸朝宗在宋陵城內(nèi)樹敵良多,如果蘇阮真與他搭上了一丁點關系,怕是晚間吃個茶,都能被不知不覺的噎死。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蘇致雅和陸朝宗要將那蘇惠蓁推出來當擋箭牌的原因。 “阿阮,你也大了,有些事大哥不好多言,你自己把握,如若真的解決不了,再來尋大哥,大哥永遠是你大哥。” “嗯。”蘇阮雙眸微紅的沖著蘇致雅點了點頭道:“大哥,父親去了江南數(shù)日,為何還不回來?” 蘇欽順是個清官,但卻也是個迂腐的人,不過正因為他迂腐,所以他不為強權(quán)所迫,一心為民。 對于蘇欽順,蘇阮說不上感情多深厚,即便他一直看不順眼她,但真正說起來卻還是費著心思管束蘇阮的。 人心容易被蒙蔽,蘇欽順的心思一直在朝廷之上,在百姓身上,所以他偏聽偏信蘇惠蓁的話,對蘇阮尤其苛刻。 蘇阮心中有怨也有恨,但她心思簡單,斗不過那會計較的蘇惠蓁,其實說到底,二房的那群人之所以如此,只因為心中有寄人籬下的苦,所以才會變著法子的往上鉆。 俗語言,可恨之人,必有可憫之處。 蘇阮憐憫二房的老爺死后,他們無人撐腰,備受欺凌詬病之苦,但卻不敢茍同其將這氣撒在自個兒的頭上,蘇惠蓁的那些小手段便罷了,反正無傷大雅,日后定是要討回來的,但是那蘇致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的。 脾性秉性這種東西,一旦爛了,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好,就算是浪子回頭,先前做過的那些錯事就能一笑泯恩仇了嗎? 蘇阮自覺自個兒還沒有那么大氣的肚量。 “父親的脾性阿阮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把那水患徹底治好,他是不會回來的?!?/br> 在蘇欽順眼中,沒有家國天下,只有國天下。 蘇阮垂眸,捏著手里的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