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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看還真多有好幾匹呢,有最常見的粗布料子,灰色和黑色的,還有做內(nèi)衣的細棉布,以及一些藍印花布。“我進得有點多,你看你需要什么就扯吧?!标愗浝煽闯鏊囊苫?,便道:“上次小糕跟我說你幫他賣東西的事,還真要謝謝你。我每次順便帶些東西回來也是希望這孩子有個營生。這批布價錢定比鎮(zhèn)里布行賣的便宜,到時也麻煩你幫襯小糕一手,工錢會付給你的?!?/br>祁言凡沒想到自己還得了這么個便宜,他看了看季庭宇,季庭宇朝他點點頭。他便笑著道:“那真是謝謝陳大哥了。”“不客氣不客氣,還得多謝謝你了。”兩人買了一些布料便告辭了,祁言凡終于有機會把自己的問題問出口,他道:“黎小糕自己也能賣,為什么還要花錢雇我呢?”季庭宇道:“但按黎小糕的性子,賣完這些東西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雖然雇了你,但貨物銷售起來就快了,這是花了小錢買了大便宜。”祁言凡一想也對,雇了好的售貨員,老板口袋里的錢才能賺得盆滿缽滿哪。季庭宇回到家,便上山去砍竹子了,祁言凡把買的一塊兩尺見方的藍印花布從中間分成兩片,拿了竹釘子給固定到了廚房跟臥房的連通的門上,算是一塊美觀的門簾。他兀自欣賞了一會,就聽見季庭宇拖著竹子刷刷刷下山的聲音。第13章種田雞圈里的雞們也特別享受這久違的陽光,一只只橫七豎八地側(cè)躺在院子里的亂草堆中,瞇著眼睛昏昏欲睡。祁言凡噔噔噔地跑出去,惹得滿院子的雞毛亂飛。他飛快地看了季庭宇一眼,只見男人拖著幾根蒼翠的粗竹子,手臂上鼓鼓的肌rou撐起了衣袖。祁言凡剎住腳步?jīng)]有沖上前去,這一眼就覺得管它江河湖海,我心渴已解,便滿足地又回頭去搗鼓別的東西了。祁言凡在廚房東面的地方辟出了一塊空地,先在地上用等長的粗木材墊了一層,然后堆上厚厚的枯草——這是雨前特意儲備的,以保證雞仔住宿條件的干燥。他又在木材周圍插了一圈密密的竹片,同樣用竹子做了一個頂,再鋪上樹枝和扎在一起成捆的茅草,一個集木、竹、草一體的雞舍就完工了。接著他又用竹子在雞舍周圍圍了一圈十來個平方的面積,算是雞仔的活動范圍,竹子和竹子之間還填上了樹枝,這就不用人特地去看雞了。農(nóng)歷五月,各家各戶開始農(nóng)忙,有的人家外出干活的青壯年都回來了,村里一下子多出許多祁言凡不認識的臉孔。相比較別人家的兵荒馬亂,祁言凡家里卻難得悠閑。地里的蔬菜都已經(jīng)冒出了頭,家里又無田可種,著實是閑得很。祁言凡量了季庭宇的鞋長去找徐大嬸做了幾雙新的布鞋,發(fā)現(xiàn)手藝真的是沒話說,納的千層底穿起來居然相當舒服。這一日,他帶著季庭宇打算再去做幾件夏天穿的短褂。徐大嬸拿了幾種樣式讓他們挑選,鄉(xiāng)下漢子夏天多不講究,大多數(shù)樣式都是貪涼快省布料的。祁言凡看得眼抽,季庭宇穿那種無袖的褂子他想想還是接受不能,頗有點儒雅公子穿懶漢背心的違和感。更別說更涼快的還有側(cè)面露胸腹的。這要是天天看著,對身心絕對是種折磨。“徐大嬸,能否做成有袖子的?”祁言凡比劃了一下,大概是那種像中袖一樣的衣服。“當然可以,”徐大嬸道,“一看你們就是從城里來的,想來也不習(xí)慣這莊稼人的褂子?!?/br>祁言凡笑笑:“哪什么城里人呀,現(xiàn)在不都住在鄉(xiāng)下嗎?”他又回頭問季庭宇,“你覺得怎么樣?”季庭宇道:“聽你的就成?!?/br>徐大嬸給他量了尺寸,遂又問道:“兩位家里沒有田要種吧,冒昧問一聲,不知能不能給咱家里做幫工?”原來,徐大嬸家里的壯丁今天都不特意趕回來了,所以家里的田地想招人幫忙一起種。祁言凡和季庭宇兩人一合計,季庭宇道:“我們二人都不會種田,怕是速度會慢,如果需要搬秧苗我們還是可以出力的?!?/br>徐大嬸道:“這無妨,能種多少算多少,我就怕誤了春耕?!?/br>于是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季庭宇去幫忙搬秧苗,另外兩人幫忙插秧算是一工半。他們兩人很快就下田了。這對二人來說,絕對是一樁新鮮事。犁好的水田一腳踩下去,溫溫?zé)釤岬模瑵窕哪嗤涟搅诵⊥?,好像有一雙手握著兩只腳,真是一種新奇又驚悚的體驗。祁言凡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到水田中央,季庭宇不放心地在后面的田埂上看著他。“沒事,我可不會摔一身泥水?!逼钛苑渤麛[擺手,示意他快點干活。季庭宇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秧苗地里把別人捆好的秧苗給擔(dān)了過來,分別投擲到水田里。祁言凡拆開一捆,手里握了一把,另一只手用指尖捏了幾根學(xué)著旁邊大叔的樣子把它插入泥中,留出一簇尖尖露在水面上。祁言凡插完一株,直起身來看了一會兒,自己也覺得好玩,隨后一株一株按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間距離種起來。祁言凡為了追趕旁邊大叔的速度不至于差得太離譜,種得可謂專心致志,待季庭宇叫了好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言凡,言凡,該去吃飯了?!?/br>“哎,來了,你等等我——”兩人在水邊把腳丫子洗干凈,祁言凡專門帶了布巾把自己的腳擦干,又伸手把季庭宇的也一并擦了,再穿進干凈的布鞋里。隨后,兩人一起朝樹蔭底下走去,他帶了飯菜放在陰涼的地方。徐大嬸做為東家自是提供茶水的,一個大壺和幾個瓷碗放在竹籃子里。茶還是加了零星茶葉的綠茶,喝下去倒也舒爽。這里的水田很多都離得遠,依著山勢這里一塊那里一塊的,因此很多種田的人都帶了飯菜出來,中午就不回家里去了。同行的幾人都在閑聊,有個漢子還不停地夸贊季庭宇:“建業(yè)兄弟真是厲害,這秧想扔到哪就扔到哪,一扔一個準!”祁言凡微微笑著聽,同時麻利地把竹簍里的碗筷拿出來,掀開蓋著的大碗,露出兩碗滿滿當當?shù)南蘲ou菜飯。菜是剛從地里長出來的小青菜,祁言凡拔了幾棵跟咸rou炒了,然后倒入淘好的米,一起加水煮成了一鍋咸rou菜飯。每粒飯都亮晶晶地帶著油光,咸rou的香味都滲進了飯里,而夾雜在飯里早已軟爛的青菜又很好地解了油膩,一口菜飯吃進嘴里無可挑剔。祁言凡夾起一片肥瘦相間的咸rou咬了一口,rou片腌的時間不長,瘦rou泛著可愛的粉紅色,嚼起來香軟不柴。再往嘴里扒兩口飯,瞬間簡直能聽見邊上漢子咽口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