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妖王的女婿、約炮對象是我的初戀怎么辦!、我的老公是jian雄、萌獸種田、故人歸、重生之A穿成O、琴童、鬼服兵團、曾以為你是余生、始于初見,止于終老
野草,待火勢大了又加了幾根木頭進去,明亮的火焰就蹭蹭冒了起來。水燒開之后,祁言凡用唯一的那只豁口的碗舀了水,就著包袱里的大餅填飽了肚子。大概是今天干了很多活,吃飽以后就開始犯困。此時天色也已經開始昏暗起來,他用剩下的熱水粗略擦了臉和手,又把曬在外面的墊被給卷了進來,往灶膛里添了幾塊大木頭,蓋著在灶膛口將就一夜。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只能聽見柴火畢畢剝剝的聲音,外面吹起的晚風拂過雜草嘩啦嘩啦地響。這是自己在異世過的第一個夜晚,相反并沒有感到多么地惶恐,門緊緊地鎖著,火苗帶來充足的溫暖。春寒料峭,祁言凡裹緊了身上唯一的被子,腦海里迷迷糊糊閃過人生至此的一些經歷,但他的心里沒有不安,既來之則安之吧。隨后,漸漸沉入了夢鄉(xiāng)。作者有話要說:嗯哼,是的,又開一篇新文,明顯感覺自己寫起來比上一篇順利一點……給自己加了個油!隔日更新~第2章?lián)烊?/br>覺得身上有點冷,祁言凡醒轉過來時發(fā)現(xiàn)灶膛里的火已經熄了,留下一些木炭還發(fā)著紅色的光。屋里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祁言凡活動了一下睡得酸疼的脖子,起來開了一條門縫往外頭看了看。天光已經大亮,但太陽還沒有升起來。東面天空的顏色一片粉和藍,云彩中隱隱約約透出金色的光芒。祁言凡揉了揉眼睛,把包袱里的衣服又穿了一件在身上,山里的早晨還是很冷的。打了水燒開,依舊是吃了大餅當早飯,祁言凡開始正正經經思考起自己的生計來:大餅再吃兩頓估計就沒有了,睡覺的鋪蓋也是問題,手里只有一點銀子還不知道哪里有人煙……唉,問題多多。他先整理了一番墻角那堆農具,扁擔、鐵耙、鋤頭、鐮刀……如果有田,倒是干活的家伙一樣不缺。他拾了鐮刀走出屋外,打算把屋前這塊空地上的枯草收拾一下,曬一曬還可以拿來鋪床呢。與其說是割草,倒不如說是拽草,人生第一次用鐮刀的體驗還真是不怎么美好。祁言凡吹了吹自己被草勒得生疼的手掌,把割完的草全都曬在屋檐下,他抹了抹額頭上沁出的細密汗珠。他就像只小松鼠似的,對于自己當下一貧如洗的狀態(tài)能囤一些東西是一些。接下來就該解決最大的問題——吃飯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雖然地里青黃不接,但祁言凡還是想出去碰碰運氣,冬日里留下來的野果子什么的,還有新長出來的野菜也相當值得期盼。屋里連個完整的筐都找不出來,祁言凡只得卷了包袱皮出門。唉,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屋前是下坡的趨勢,而屋后是上山。祁言凡也不敢冒險,以前就聽人說未開發(fā)的山里會有野豬,遇上是頂危險的,現(xiàn)在這山里講不定還有老虎呢。他選了朝下山的方向走去,如果能到山下,可能還能遇著人。這山中小屋定然是長久沒人來了,下山的路早已被植物們侵占得辨認不出。祁言凡拿著棍子敲敲打打,也算是摸出了一些門道。還沒長出高大的喬木,只有一些低矮植株和野草的地方估計以前是供人行走的地方。四周的樹木大都光禿禿的,常綠的植物沒有幾棵,祁言凡推測這地方大概是在比較北方的地帶了。一路上,貼地長著的野草有很多,全都嫩嫩綠綠的,但無奈祁言凡認識的野菜就那么兩種,薺菜和馬蘭頭。這早春時節(jié),薺菜都還沒開花,辨識度就更低了。他貓著腰挖了半天,盯得眼睛都花了,閉上眼,眼前都是一朵朵旋轉的薺菜影子。腳邊冷不丁被扎了一下,祁言凡嚇了一跳,原來是幾個開了殼的板栗。祁言凡這可高興壞了,他用木棒敲打幾下,板栗就從扎人的硬殼里掉了出來。他一股腦地把野菜和板栗全都裝進包袱里。他抬頭看了看,只見一棵不怎么大的落了葉的樹,也不知道板栗是不是從這上面長的。板栗可比野菜能填飽肚子多了,他猜這應該就是棵板栗樹吧,于是繞著樹的周圍開始尋找起來,果然又被他找到了許多板栗。剝去外殼,也有兩大捧這么多。兩天的伙食算是有了一點著落,祁言凡估摸著現(xiàn)在應該是下午了,就想著打道回府,還要燒水吃東西,最好再擦個澡,時間可不多了,天黑了什么都做不成。他把包袱背到背上,尋著來時的路準備上山,邊走邊順手撿一些徹底干枯的柴火回去。手里拿著枯柴刮刮蹭蹭的有點礙事,沒走幾步,他腳下被藤條絆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了一跤。“嗯……”祁言凡忍不住哼哼了幾聲,手上被枯枝戳出了幾個凹印,手肘蹭在了地上,皮倒是沒破,但也火辣辣地疼。他慢慢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有點高興自己皮糙rou厚的??纯醋约耗_下是幾根藤條,泄憤似的拉扯了幾把這幾根“罪魁禍首”。一拉,藤條上拉出來一個一指粗細的番薯。祁言凡呆愣了幾秒,立馬順著這些藤條開挖,他只帶了一把鐮刀掘起來不是很趁手,但也被他挖到四五個大大小小的番薯來,最大的有兩指并攏那么粗。他把這些番薯裝好,又仔細把泥土蓋好做好記號,明天的任務就是來繼續(xù)挖地瓜。山中靜謐,偶爾有幾聲鳥叫,祁言凡專心致志地記著路,突然他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前方幾步遠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就在他來時的路上!祁言凡左右看了看,四周依舊靜悄悄的??伤男呐K卻撲通撲通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深山里頭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任誰遇上這種情況都會嚇個半死的好嗎?祁言凡哆嗦了半晌,雙腳一點都不敢往前挪半步。他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喂,你是誰,你還好嗎?”對方依舊一動不動,祁言凡急得滿頭大汗。眼看太陽已經西斜,他想要繞路回去,但是一想到屋外不遠處躺著這么一個人又瘆得慌。他又給自己做了幾分鐘的心理建設,嘴里念叨著“千萬是活的、千萬是活的……”,往前靠近了一點,拿著手里的棍子輕輕朝那人捅了幾下。那人隨著棍子動了動,發(fā)出一聲輕微的□□聲:“唔……”還活著呢,祁言凡略微松了口氣,猶猶豫豫地走上前去。只見那是一個俊朗的男人,即使緊鎖著眉頭也掩蓋不了他的英氣。祁言凡的小心臟又砰砰砰地跳動起來,他伸手推了推那人的肩膀,問:“你醒了嗎?”對方毫無反應。祁言凡只得認命似的把柴火先扔在一邊,包袱系到胸前,咬緊了牙關把男人拉起來駝到自己背上。那男人身材高大,一對比祁言凡的小身板還真是沒法看的,他艱難